最終,鹿王和藍寶石城主不歡而散。
鹿王始終認爲,藍寶石城對自己不錯,可是,那是藍寶石城求着自己當年留下,否則,自己現在也許過的更好,雖然也有可能過的很差。
可是,王者就算過的差,又能差到哪裡去?
單槍匹馬當悍匪,估計都能搶得無數財富。
還是過的更好,可能性更大一些。
這麼一想,鹿王的心裡,反而有點不忿了。
你耽誤了我這麼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把這些都放開,你藍寶石城主自己捨不得藍寶石城,你貪戀這裡,你想試試能不能在即將到來的大難中,保住這座城市,他鹿王可不想試。
藍寶石城這麼多年,對鹿王的供奉,還不至於讓他把自己的命捨棄。
王者的命,還沒有這麼廉價。
鹿王離開了。
藍寶石城主俏臉發青,冷冷的看着他離去的方向,咬牙道:“白養了他這麼多年。”
手下們低着頭,不說話。
如果可以,他們都想走了。
龍族和黑鐵猿族的人要來了,他們要對蓮心仙界完成征服,爲了追殺一個人,他們不惜一切代價。
他們要把整個蓮心仙界翻一個底朝天。
藍寶石城自然也避不開,會受到他們的衝擊。
或者說,會率先受到衝擊。
這種情況下,誰願意留在這裡送死?
“嗯?”
藍寶石城主扭頭,看着麾下的戰士,冷聲道:“你們在想什麼?”
戰士們慌忙跪下,沉聲道:“誓死爲藍寶石效力。”
“哼!”
藍寶石城主輕哼一聲,淡漠的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時養着你們,現在,到你們爲藍寶石城奉獻的時候了,傳令。”
“藍寶石城一切維持原樣,加強軍力配置,凡遇鬧事者,一律殺無赦!”
“是!”
這個命令讓戰士們心神動盪。
這是衝着龍族和黑鐵猿族去的嗎?
城主是不是瘋了,敢在這個時候,下達這樣的命令?
我們……我們更想走了……繼續留在這裡,會沒有命的。
藍寶石城主面色陰沉。
在現在這個時候,用普通的辦法,只會成爲炮灰。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妥協,要強硬下去。
自己好歹也是一位王者,而且擁有這麼多強力的屬下,龍族和黑鐵猿族多少也要給點面子吧?
只要他們願意求和,哪怕只是露出一個口風,自己就能幫他們找那個無雙王。
藍寶石城是自己的,絕對不能出事。
藍寶石城主看着繁榮的藍寶石城,眼中帶着火熱和野心。
在這裡,她得到了太多。
其他各個種族的王者,面對她的時候,都要略微矮上一些,而且,她修煉的資源,都能從藍寶石城內取得。
靠着藍寶石城,她組建了一個巨大的勢力,麾下強者無數。
如果沒有了藍寶石城,一切都將被打回原形,這是她無法接受的。
“來吧!”
藍寶石城主看着龍族和黑鐵猿族的方向,獰聲道:“我會證明藍寶石城沒有那麼好欺負。”
……此刻,秦無道已經走進了藍寶石城。
看着這座繁榮的城市,他也不禁驚歎。
“真夠繁華,真是沒有想到,在蓮心仙界的偏遠地區,還能有這樣的一座城市。”
秦無道能感覺到,這座城市的仙靈氣不低。
可是,那些仙靈氣並非天然,而是後天增幅上去的。
顯然,有人佈置了絕世大陣。
或者說,這裡仙物太多,自然而然的增幅,就改變了這座城市的仙靈氣構造。
“繁榮又怎麼樣?”
就在這時,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道:“還不是避不開被毀滅的命運。”
秦無道擡頭,那是一個長相俊朗的中年男人,滿頭的藍髮,隨意飄散,多了一抹灑脫。
“被毀滅也正常!”
秦無道笑了笑,道:“萬物都逃不掉被毀滅,自古以來,多少鼎盛的勢力,最終還不是一樣淹沒在了歷史的塵埃中。”
“嗯?”
中年男人接下秦無道的話,只是隨口的話,可是,聽了秦無道的話,他反而認真的看了看秦無道,饒有興趣的道:“你這話很有意思。”
“不是這話有意思,而是事實。”
秦無道淡漠的道:“這個世界上,哪裡會有一成不變。”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毀滅之後是新生,新生持續是毀滅,這是萬物的規則。”
“就像仙王一樣,那些仙王,號稱永生不死,可是,真是如此嗎?”
中年男人面色微變,道:“你敢議論仙王?”
秦無道沒有回答他。
剛剛說那些話,那是因爲他有感而發,或者說,思維進入了一個小頓悟。
他可沒有興趣和一個大老爺們討論這些。
剛剛那簡單的話,卻讓他的靈魂得到了一次昇華。
是啊!自己苦苦追求的仙王,其實也並非永生不生。
自己不就是一個明擺着的例子。
要是仙王真的那麼萬能,自己又怎麼可能會死。
雖然自己當初處於渡劫中,又存在着破釜沉舟的意思,可是,仙王要是有想象中那麼強勢,自己絕對能化險爲夷。
自己不過是在追求力量,追求無敵,儘可能的避開那些危險。
如果仙王不是無盡的生命,那自己就超越仙王。
秦無道的心裡,終於確定了目標。
追求強大!並非特定的哪一個等級。
仙王不是最強的,那自己就超過仙王。
秦無道扭頭看着中年男人,道:“你看上去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有興趣說嗎?
不說的話,我就走了。”
中年男人一呆。
這個人,好像有點琢磨不透。
“我,你……”中年男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遲疑了。
和第一次見面的人,就說那麼多,是不是太傻了?
“算了!”
秦無道擺了擺手,道:“我也沒有興趣聽了,我要進入玩玩了,你自己在這裡玩吧。”
說完,秦無道邁步走進了藍寶石城內。
“等,等等!”
中年男人傻眼了,慌忙跟了上去。
這一刻,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跟上去了呢?
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個混蛋,爲什麼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