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喊話,周玉堂也是被其嚇了一跳。
但是,他的面前有趙家家主趙瀚海,在對面坐着,他可不能將心中驚慌給表現出來。
只見周玉堂沉聲問道:“怎麼了?何事居然如此驚慌失措?若是被瀚海兄看在眼中,還以爲我們周家沒有禮數呢!”
而那位急匆匆趕過來的周家族人,卻是沒有理會周玉堂的訓斥,雙手抱拳,滿臉大汗的說道:“稟告玉堂家主,他赤陽縣衙竟然要封我們的商館!”
譁!
周玉堂聞言,連忙起身。
先前那副故作鎮定的神情,也是瞬間消失不見。
周玉堂揚聲問道:“是縣令蔡明朗親自派人過來封館的嗎?”
若是,來者是縣令蔡明朗本人的話,那就是說明,赤陽縣衙開始準備和他們五座品階家族發起最後的進攻了!
周家族人回道:“並不是縣令蔡明朗親自過來了,是一位從未見到過的人,帶着幾位捕快一同來到我們周家的商館之前!”
周玉堂聽到縣令蔡明朗並沒有自己來到他們周家的商館,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只要不是縣令蔡明朗親至此地,我們周家就好辦!”
想到這裡,周玉堂揮手道:“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呢,從賬房先生那裡拿點銀票與靈石,他們赤陽縣衙又不敢真的封閉我們周家的商館,無非是這些衙役捕快手裡頭有些緊迫了,將銀票與靈石交於他們,他們就會自動離開了!”
以往,那些赤陽縣衙裡的衙役和捕快,只要是手裡頭緊缺,便是隔三差五的來他們五座品階家族的商館之前,看似封閉商館,實則是想要點回扣。
若不是如此的話,縣令蔡明朗的前任師爺,又怎麼會被他們五座九品修真家族所收買的呢?
只要,今日他們周家還是照常給赤陽縣衙那些衙役和捕快一些好處,後者也會嚮往常一樣,自動離去的。
可是,那位周家族人卻是面色依舊緊張,抱拳道:“玉堂家主,我想你是誤會了,據我們周家族人相互傳報,此次,他們赤陽縣衙前來封館的並不是只有我們周家的一處商館,無論是東市的商館,還是西市的商館,只要是我們周家的商館,他們赤陽縣衙都要進行封館!”
這時,周玉堂再也忍不住了,揚聲問道:“什麼?這些赤陽縣衙的衙役和捕快,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這三年以來,我們這些品階家族給他們的回扣,難道還不算多嗎?居然要封閉我們周家的所有商館,就算是讓赤陽縣衙的縣令蔡明朗,他也是不敢如此去做的,我倒要看看這些赤陽縣衙的衙役和捕快,究竟想做什麼!”
一旁,趙家家主趙瀚海則是輕輕揮了揮手,淡淡說道:“玉堂兄,你也不必如此惱怒,可能是這段時間以來,我們五座品階家族對他們赤陽縣衙圍攻得太過厲害,導致他們赤陽縣衙之中,發不出月俸來,纔會想要從我們五座品階家族身上,撈點油水,你去到現場,也不會太過動用肝火,對他們稍作懲戒便是了!”
聽到趙瀚海的安慰話語,周玉堂點了點頭,回道:“此事,我心中自然有數,我生氣惱怒的地方,卻是赤陽縣衙裡的這些衙役太過貪婪了,日常從我們五座品階家族身上撈點油水也就罷了,如今,他們不敢去想方家那三家品階家族撈油水,反而是看到我周家式微,專門從我們周家身上去撈油水,這一點,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而在他們二人身後的那位周家族人,卻又是抱拳說道:“玉堂家主,我想你又是誤會了,此次封館的品階家族,並不是只有我們周家一家,連帶着瀚海家主的趙家,也是被赤陽縣衙要求封館!”
聽到這裡,周玉堂和趙瀚海齊刷刷一愣,尷尬的氣氛瞬間遊走於他們三人之間。
過了一會,趙瀚海臉色鐵青,看向那位周家族人,沉聲問道:“你這小子,爲何不早一點說呢?”
那位周家族人似乎有些委屈的回道:“那你也沒問我啊!”
“你!”
趙瀚海被這位周家族人氣到語結,轉頭看向周玉堂,趕忙問道:“玉堂兄,此事非同尋常,如今,赤陽縣衙之中都是一羣殘兵敗將,哪裡來得力量,敢一同挑起我們趙周兩家的戰爭?或許,這其中另有隱情?”
聽到“另有隱情”四個字的時候,周玉堂雙眼微眯,想了一會,猜測道:“難不成是與方家方開元,命令我們兩家主動向赤陽縣衙發動進攻有關?”
趙瀚海神情微微一愣,而後說道:“很有可能!方家付家劉家他們三家或許從某些地方知道了,如今赤陽縣衙其內情況有變,但是,他們不清楚究竟是哪裡出現了變化,這纔是派遣族人來到玉堂兄你這裡,要求我們趙周兩家對赤陽縣衙發起進攻,他們是想利用我們趙周兩家現在的力量,去查明一下赤陽縣衙之中此時的變化,到底是什麼情況!”
“方開元這個老傢伙,果然是一隻老狐狸!”
周玉堂怒罵道:“他們方家付家劉家想得倒是輕鬆,讓我們趙周兩家身先士卒,與赤陽縣衙在前方打生打死的,他們三家卻是穩坐後方,不費一兵一卒,等到最佳時機出現,再是下場,收割戰局,這個方開元真不是個東西!”
趙瀚海忽然擡頭看向周玉堂,問道:“玉堂兄,我們是不是上當了?”
周玉堂也是滿臉疑惑,反問道:“上當了?我們上什麼當?我們趙周兩家目前可是什麼事情也都沒有做呢!”
“如今,赤陽縣衙之中發生的變化,那是連九品修真家族之首的方家,都不容小覷的變化,你猜一猜,這種變化是不是清河郡地那裡所引導發生的?”
趙瀚海猜測道:“他們赤陽縣衙經過這三年以來的相鬥相爭,實力早已不如以前,今日,他們赤陽縣衙居然敢要連同我們趙周兩家,一同封閉我們的商館,又與方家所下發的這個命令時間如此接近,我想,這其中肯定有着某種關聯!”
周玉堂細細品味着趙瀚海的話語,寒聲冷笑道:“呵呵,方開元他未免想得太過美好了一點,想要讓我們趙周兩家當做出頭鳥,傻子纔會那樣去做呢,瀚海兄,你我二人一同前往商館那裡,我倒要看看赤陽縣衙他們想做什麼?我也要看看方家他們也要做什麼!”
趙瀚海整理了一下衣衫,沉聲道:“同去同去,這一次,我們要告訴他們赤陽縣衙,還是方家他們,無論是趙家,還是周家,都不是他們任意可以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