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霄然拿出懷中的那隻瓷瓶之後,沒有絲毫猶豫,仰頭便是一飲而盡。
這隻小小的白色瓷瓶,正是昨天夜裡,孟浩然偷偷交給他的。
瓷瓶之中,裝有的自然是“掌天鼎”的“鼎液”!
孟家只是一座末流家族,來到青陽縣杏花村也是隻有短短的數百年時間,和有品階在身的七大九品千年修真家族,自然是不能比擬的。
就算,孟家現在處於末流家族的頂尖家族,他們孟家底蘊也是比不上七大九品家族的底蘊的。
所以,爲了在今日家族大比之中,孟家一衆小輩能夠安全的穿越天陽山脈,孟浩然便是在昨天晚上一下子拿出了整整三十三隻小瓷瓶,目的就是爲了能夠在孟家一衆小輩遇見危機關頭之時,幫助他們死裡逃生!
而現在,便是這隻小小瓷瓶顯威的時候了!
孟霄然此時心中謹記下孟浩然告誡之語,在穿越天陽山脈之中的時候,絕對不與任何家族的人起衝突。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此次孟家所有參加本次家族大比的小輩,安全的來回穿越整個天陽山脈!
當孟霄然服用下這隻小小瓷瓶裡的“鼎液”之後,他體內的天地靈氣忽然增長了許多,充斥於他體內各處的天地靈氣,也是支撐着他迅速拉開與身後追趕他的那位少年。
唰!
那位少年見到孟霄然以極快的速度離開此地之後,頓時低聲罵了一句,道:“他孃的,這個臭小子究竟喝了什麼東西?怎麼他的速度一下子變得如此之快?”
他自然是不知道孟浩然交給孟霄然的東西是什麼,但是,他的狙擊計劃受挫,只能按照家中下發的最爲原始的計劃,向着天陽山脈的另外一邊,疾行而去。
這一幕場景,不僅僅只發生在孟霄然這裡,還發生在這片山林之中其他孟家小輩身上。
由於孟浩然在孟家小輩之中樹立的威信,已經深入了孟霄然等人心中,後者等人自然是十分信服前者的話語。
再加上這十天之後,孟浩然親力親爲的教導,對於孟家一衆小輩如何能夠安全穿越這片天陽山脈,他們當然也是有了一個非常詳細的計劃。
只要他們全體孟家小輩都安全來到了天陽山脈的另外一邊,那就代表着他們成功了一半!
……
……
在衆多參賽人員出發的開始之處,有諸位家主和縣令宋知意端坐於這片地域。
縣令宋知意偏頭看向了孟羅海所在的方位,發現那裡沒有孟家族長孟景山和孟泊海的身影,眉頭不禁微微皺起,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說些什麼。
而在不遠處,七大九品修真家族所在那片區域,王家族長王仁奇和楊家族長楊守仁,卻是也是看向孟家所在的方位。
王仁奇低聲問道:“今日是家族大比的首日,孟景山那個老貨怎麼沒有身在此地?”
楊守仁同樣好奇問道:“王兄,你看那裡,除了沒有孟景山的身影,就連那個叫什麼孟泊海的孟家族人也不在這裡。”
由於縣令宋知意這段時間以來,對杏花村孟家的扶持,王仁奇便是聯手其他六家九品修真家族,暗中調查了孟家一番,對於孟家族人也是有了一定的瞭解。
“是啊,根據我們的調查,他們二人在孟家之中算是修爲最高的兩位了,今日可是家族大比的大日子,他們二人居然沒有一人在場坐鎮的!”
王仁奇盯着孟羅海的側臉,繼續說道:“只是單單留了一位煉氣境第八層的孟羅海,在這裡爲孟家小輩們坐鎮,真是奇了怪了!”
在王仁奇等人看來,像是家族大比這種大事的開辦,孟家族長孟景山一定會前來參加的,因爲其他村莊中末流家族的家主們都是在場的。
孟景山沒有道理不在這裡的。
楊守仁低頭思索,道:“莫非,孟景山和孟泊海這一老一少二人,藉助家族大比一事,偷偷前往外縣區域,做了其它的事情嗎?”
“能有什麼大事,比這家族大比還有重要?”
王仁奇搖了搖頭,道:“呵呵,難不成是他孟景山要突破晉升到築基境嗎?”
說到這裡,王仁奇和楊守仁互相看了一眼,而後哈哈大笑起來。
在他們看來,若是孟景山在他們的監察之下,突破晉升到了築基境,那纔是最大的笑話呢!
漸漸收起笑容,楊守仁起身道:“王兄,要不然我去問問那個孟羅海?”
王仁奇想了想後,回道:“可以,激一激他,看看能不能從他口中問出孟景山和孟泊海在哪?他們二人始終不出現,我依舊心中不安。”
言罷,楊守仁便是擡腳,向着孟羅海那裡走去。
孟羅海此時正在閉目養神,忽然間,察覺到身後有人走來,便是睜開雙眼回頭看去,卻是看到一臉冷笑之意的楊家族長楊守仁走了過來。
孟羅海心想:“雖然景山族長不日就要突破到了築基境,我孟家入主青陽縣城也是早晚的事,與其和楊家積怨,不如與他們和解,日後也好讓我孟家更上一層樓。”
想到這裡,孟羅海便是起身,抱拳道:“見過楊老。”
楊守仁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孟羅海會主動向他問好,而後,他開口問道:“孟羅海是吧?今日可是青陽縣舉行家族大比的首日,怎麼不見景山族長的身影啊?”
孟羅海點頭道:“景山族長他年歲已大,身體大不如以前,這種事情就由我們這些晚輩替代即可。”
“哦,原來如此。”
楊守仁又問道:“那怎麼連孟泊海的身影也都沒有見到呢?”
孟羅海笑道:“楊老,還是真是關心我們孟家的內事呢,泊海大兄一向和景山族長相處得時間最長,伺候他老人家,還是需要泊海大兄才行。”
聽到自己的問話,都被孟羅海盡數解釋過去,楊守仁哪裡肯去相信?
楊守仁冷笑一聲,道:“呵呵,他們二位還真是心大啊,你們孟家二三十位孟家小輩都在天陽山脈裡,爲你們孟家出生入死,他們二位倒是躲個清淨!”
孟羅海見狀,也沒有給楊守仁好臉色,寒聲道:“景山族長和泊海大兄並不是心大,也並不是想要清淨,他們二人只是對我孟家小輩信任罷了。”
“信任?信任能夠當飯吃嗎?能夠提升修爲嗎?”
楊守仁嗤笑道:“只有實力纔是產生信任的基礎!”
孟羅海心中忽然涌上了一股無名怒火,沉聲道:“不知道楊老敢不敢和晚輩賭一局?”
楊守仁微微挺直身子,笑問道:“哈哈哈,跟老夫賭?今日便是遂了你的心願,小子,你想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