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進來請示工作的是莫乾的心腹,也姓莫,大概是和莫幹同宗共祖的自己人。
莫閣員:“黃閣員之死,引起了很大的風波,民憤沸騰,紛紛要求司法介入,偵查兇手。內閣大校的工作人員也人人自危,竊竊議論,說什麼的都要,閣主你看,我們怎麼樣處理爲好。”
莫幹:“你就說,已經全力偵察,沒有找到一點可疑的蛛絲馬跡,結論只論是鬼殺。請幾個法力高強的捉鬼大師到內閣大樓來做幾場大法事,這事就過去了。”
莫閣員:“好!照辦。”
莫閣員起身要告辭,莫幹說:“再坐一會吧,我還有事要問你。”
莫閣員不知閣主要留下他幹什麼,也就老老實實坐下來,等候指示。
莫幹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慢吞吞地問莫閣員:“辛伯在監獄裡的情況怎麼樣?”
莫閣員:“還算老實,沒有什麼喊冤叫屈,只是一天到晚唉聲嘆氣,說什麼辜負了雲星主的栽培與期望,說什麼對不起莫比國的父老鄉親,呸,他還以爲自己是救世主哩!”
莫幹:“這個人太危險,破壞力太強,還是想個法子把他做了。”
莫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莫閣心領神會,立即迎合着莫乾的意思說:“關在監獄裡,要弄死他容易的很,隨便找個藉口就行。不過黃閣員這事還沒平息,還是不要急於一時,免得那些傢伙疑神疑鬼的興風作浪。”
莫幹:“是啊,這事還真是左右都不好做,做急了怕引起事件擴大到不好收場的地步,做緩發又怕夜長夢多,出現意料不到的變化。”
莫閣員:“我們嚴密控制輿情,待緩的一緩,把黃閣員的後事處理了,就對付辛伯,一步一步地做,步步爲營,他們就翻不了天。前面幾個就是這樣做過來的,有樣可循,錯不到哪去。”
莫幹:“好吧,這事你必須作爲第一要事,千萬不可掉以輕心,把事情做實了,做好了,自有你的好處。”
莫閣員:“我們莫比國的事倒是不怕出什麼麼蛾子,怕就怕瑞祺從中作梗。那傢伙影響力大,一呼百應,現在所有的國都不理我們了,我們成了孤家寡人。如果瑞祺再來一鬧,就夠我們喝一壺了。”
莫幹:“不怕,我們只要把內部治理搞好就行,外面勢力不用你我擔心,自有人會對付他們。”
莫閣員:“你這一說,我也就放心了。不過我聽說那個雲彪也到了百靈國,要是他與瑞祺聯手,這問題就有點大了。地下世界弄死了兩個至高境十階大圓滿的高手。”
莫幹:“天下能士多了去,不只是他雲彪一人。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你儘可放心,一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雲彪迷糊了,藍晶星還有更厲害的人物?今天才第一次聽說。
等莫閣員走了之後,莫幹來來回回在辦公室內徘徊,有幾次差點撞到了瑞祺,嚇得瑞祺冒出一身冷汗。
莫幹想了一會,掏出手機撥通了莫閣員的電話:“兄弟,兩害相較取其輕,還是把辛伯抓緊把辛伯做了,免得夜長夢多。”
雲彪大驚,沒想到莫幹突然來這一招,得趕快去救辛伯,遲了又要冤死一個能才了。彪不敢遲疑,看見窗戶是開着的,馬上從窗戶飛出。飛到樓頂,用神識尋找莫閣員。
莫閣員正在給監獄長打電話:“監獄長,我是莫閣員,閣主指示,馬上處死辛伯!”
監獄長:“用什麼方式?”
莫閣員:“這還要我教你嗎?製造暴病而亡的假相即可。”
監獄長:“是!”
雲彪急了,想從快施救,可是不知辛伯關在哪裡。情急之下,直接飛到莫閣員所在的辦公室,手一揮把窗戶弄爛,從窗戶飛進,抓起莫閣員,帶到衛生間。
把衛生間門拴上,審問莫閣員:“快點說,辛伯被關在那裡,說慢了你馬上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了!”
莫閣員沒看到任何東西,卻莫名其妙地被不知被什麼東西抓住了,難道真得是白天出活鬼了,莫閣員已經被嚇得半死。莫閣員咬緊牙關,閉嘴不說。
雲彪抓着莫閣員的脖子,稍一用力,莫閣員感覺馬上就會死。當了這麼大的官,他可不想死心想,心想此時辛伯差不多也是一具殭屍了,告訴這個人關在哪裡也沒問題,即使你現在趕去救,等你趕到監獄,屍體早就冰冷了。
莫閣員覺得沒必要隱瞞,就告訴雲彪:“辛伯被關在都城監獄重犯囚室。”
雲彪:“都城監獄在哪個方向?”
莫閣員:“城南郊區。”
夠了,雲彪不再審問,兩指一掐,莫閣就沒了氣息。雲彪從窗戶飛去城南,邊飛邊用神識尋找監獄。
找到監獄,直飛重犯囚室。離囚室一千米,就感覺到了辛伯的氣息,極微弱極微弱,到了最後告別人世的時候。
對辛伯行刑的劊子手,把辛伯捆糉子一樣捆在鐵椅子上,沒有任何動彈的能力。接着把浸溼的紙,一張一張地貼了上去。
辛伯明白莫幹這是要送他最後一程了,心裡實在不甘啊。多麼好的機會來,多麼美好的前程,就這樣白白毀在莫幹這個小人手裡。自己不幸,莫比國人沒福啊!
不等辛伯多想,一張溼紙貼到了他的臉上,鼻孔嘴巴被貼住了。辛伯只覺得呼吸不了的難受,憋得臉發紫,再沒有心思去憂國憂民了,接着第二張、第三張繼續往上貼,貼到第五張溼紙,辛伯差不多憋死了。
可惜還是有知覺,有知覺就知道這種痛苦是多麼難熬,此時是多麼希望有誰給他一刀,解脫他的痛苦。
他想掙扎,以泄痛苦感,可是一身都捆的死死的,痛苦只有全盤接受,想咬舌都自盡無力咬。
就在這極度痛苦難受的時候,雲彪一腳踢開牢門,一把抓脫辛伯嘴鼻上的溼紙,新鮮的空氣立即灌入辛伯的鼻孔嘴巴。雖然辛伯這時已經昏迷,但夢中已經沒有了那種痛苦感。
雲彪給辛伯灌下幾口生命水,辛伯慢慢地有了感覺。
那些行刑的劊子手,看到突然闖進一個陌生人,扯掉了給辛伯行刑的刑具。這還了得,等於是在劫法場啊,發一聲喊,鐵棍啊,鐵鎖一齊向雲彪招呼。
雲彪只略一罡氣外露,這些人就東倒西歪,跌倒一地。辛伯悠悠醒來,身上的繩索早已寸寸斷落。辛伯拚命地呼吸着空氣,舒展腳手,這時才感覺空氣原來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慢慢地,辛伯頭搞了發大水復清醒,眼也會看人了,腦意識認得出雲彪了。
辛伯逐漸會思考了,看到了雲彪就聯想到自己被關在牢房裡,記起剛纔被劊子手執行死刑,慢慢地想通了,原來是雲彪救了他,他還沒死。
起死回生的辛伯第一是高興,還活着,不會死了。第二是感激,感謝雲彪救了他,給了他第二次生命。第三是濃濃戰意,活下來了,就要與莫幹鬥爭,爲民爭利,爲國造福。
辛伯紫漲的臉徐徐恢復了原狀,瞪大着眼呆呆地看了雲彪幾分鐘,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拚命地給雲彪叩頭,嘴裡喃喃地喊着:“謝謝雲星主的救命大恩,只要此生活着,就時刻不敢忘記。”
雲彪:“別說了,先帶你出去再說。”
雲彪挾起辛伯,飛出監獄,回到酒店。過了一會,瑞祺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