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龍王連忙走下龍座,親自迎了出來。
龍王走到大門口,見到了雲彪和阿曼達,歡喜的心情立即沉了下來。
東海龍王看不透雲彪的修爲,不覺一驚,在他的意識裡,雲彪是至高七階,現在看不透修爲了,至少是至高九階。這就使強搶逆風珠的願望落空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極力討好,希望能借來一用。
鯊魚大將轉達雲彪的話說“若要再犯了他,就要掃平龍宮,連一塊磚都不留”,看來並非威脅,而是有這份能力的。
東海龍王迎着雲彪、阿曼達,滿臉堆笑,恭敬將雲彪迎進大殿,與自己並排而坐。
東海龍王親自爲雲彪和阿曼達說:“閣下二人必定是雲彪伉儷了,不知小王猜的對也不對?”
雲彪:“龍王所言正是,想必是鯊魚將軍說的吧。”
龍王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鯊魚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閣下,請你責罰。”
雲彪:“冒犯我個人事小,已經對他們表示懲罰,就不必再說了。我今天到龍宮來,你可知道是爲何事而來。”
龍王道:“閣下不說,小王自然不知。”
雲彪:“那我就直說了吧。你們在海中連年作戰,不但禍害了各海族生靈,還殃及了陸地的人類,造成許多悲劇慘事,你可知道。”
雲彪把一大疊從網上下載的圖片遞給東海龍王,東海龍王接過一看,臉現愧疚之色,爲自己辯解說:“戰爭就是禍害,我也不想打仗,可是別人逼着你打,你不打就要被滅亡,就不得不打,你說是不是這樣?”
雲彪:“你的意思是西海龍王逼戰?”
東海龍王:“正是,我們是勢弱的一方,他們是勢強的一方,我們怎麼會挑起戰爭呢。”
雲彪:“如果西海龍王願意停戰,你們就不是問題,對嗎?”
東海龍王:“如果西海龍王願意罷戰,我不但積極響應,還願意奉上一份厚禮,略表誠意。
聽你的話,好像願意做說客,勸說西海收兵罷戰?如果閣下能說好些事,我將厚謝!”
雲彪從東海龍王的眼神中看出了東海龍王所言非虛,就問戰爭起因:“你們是爲什麼打起來的,而且一打就是這麼多年。”
東海龍王臉色通紅,不好意思說出口,吱吱唔唔答非所問。雲彪嚴肅地說:“如果我去爲你們做說客,你不說出原因,我又怎麼勸,從何說起?”
東海龍王想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就連連嘆氣說:“二十年前,我父王退位作太上皇,讓我繼承王位。北海龍公主敖麗想做王后,請人上門提親聯姻,要嫁給我。
我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我的未婚妻是南海公主敖倩。我初登王位,豈能就做出喜新厭舊之事,也不可能爲了北海去得罪南海,當即便婉言拒絕了。
未料因此種下了禍胎。十五年前,西海老龍王退位,現任的西海龍王繼任,敖麗還真有做王后的命,早一年嫁給了三位競爭王位的現任西海龍王。西海龍王登基,敖麗順理成章地做了西海的王后。
但是,這位西海王后對我怨恨已久,時刻想着報復。就在西海龍王舉行登基典禮那天,她假說請我爲她辨認一件東海之物,用計將我騙進後宮,然後說我調戲她。
我知中計,慌忙衝出後宮。我知道無緣無故闖進人家後宮,就變成了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我怕後事宣揚出去,有損顏面,就沒有主動找西海龍王說明此事。豈料敖麗厚顏無恥,居然到西海龍王那裡告假狀。說我借酒裝瘋,闖進後宮,要與她行苟且之事。
西海龍王也很奇怪,就問敖麗:“東海龍王什麼時候和你認識的?”
敖麗顛倒黑白說:“東海太子在北海龍宮見到過我,對我一見傾心,託人說媒,我沒有答應他,因爲他早就和南海公主好上了,這樣喜新厭舊的人不值得我託付終身。誰知這個東海龍王對我還不死心,今日又來胡作非爲。”
西海龍王信以爲真,當場就要將我斬殺,我的的手下拼死將我救出,我們才得已逃回東海。
西海龍王妒火中燒,在敖麗的挑撥教唆下,悍然發動了對東海的戰爭。
我回到東海,把事情經過說給我的妻子聽了。我的妻子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就到孃家請他哥哥南海龍王出面調解。
西海龍王被妒火迷了心竅,只相信自己老婆的話,南海龍王調停失敗。對西海龍王一意孤行的做法很是生氣,就憤而出兵助我東海。
西海將士被東海、北海聯軍連敗幾次,西海龍王就要敖麗到孃家北海搬救兵。北海龍王認爲東海、南海聯合起來欺侮了他的妹夫,而妹夫發動戰爭完全是因他妹妹而起。也不顧道義,出兵助西海。
戰爭就這樣演變成四大海大戰,致使生靈塗炭,實非我所願。西海龍王不知從哪裡得到一顆興珠,利用興風珠強大戰力,徹底奠定了他們每戰必勝的局面。
每當戰鬥一開始,西海龍王就祭起興風珠,掀起百丈巨浪拍向東海南海聯軍,東海南海不戰自潰,將士們迅速沉到海底,躲避狂風巨浪。”
西海龍王自從有了興風珠,天天到東海來叫陣,百般辱罵。我們沒辦法與興風珠抗衡,只能龜縮在海底,任他們辱罵。
這樣的戰爭打了十幾年,我尋思不出可以匹敵的辦法,只得派出人手到處尋找異寶來對抗興風珠,沒想到鯊魚冒犯到你了。”
雲彪聽了之後,覺得可信度較高,點點頭問:“西海龍王從哪裡得來的興風珠?”
東海龍王:“不知是從哪裡得來,但絕不是海中之物,海里不需要興風作浪。那樣比海嘯還厲害的巨浪給海族帶來的只有災難,沒有好處。”
雲彪的眉頭皺了起來,苦苦地思考什麼地方出現過這類寶物。
這時候,西海龍王親自帶着將士來叫陣了:“敖傑,你是雌性的吧,沒有一點血性。是雄性就出來一戰,我保證不打死你!”
東海龍王苦笑着對雲彪說:“天天就是這樣罵,我只能聽着忍着,窩囊啊。”
雲彪:“我去見西海龍王,他叫什麼名字。”
東海龍王:“他叫敖通。”
雲彪和阿曼達衝出海面,站到西海龍王敖通面前。
雲彪對西海龍王敖通說:“你就是西海龍王敖通吧,我是神龍星的閣主雲彪,曾經在你們天優星呆過一段時間,想必你是知道我的,對不對?”
敖通當然知道這個震驚天優星的赫赫大名,只不過有興風珠在身,膽子就特別大,爲人處事就特別狂,沒把雲彪放在眼裡。
敖通聽了雲彪的話,胸脯一挺,頭一昂,兩眼朝天,嘿嘿冷笑道:“什麼彪啊貓啊的,需要我知道嗎?我不認識你,這裡沒你的事,不要自尋不自在。”
雲彪:“你們打仗,傷及了人類,自然是管我的事,所以我才從陸地來到海洋,管這個閒事。”
敖通冷笑連連:“這件事只怕你管不了,管得不好,反受其害,我勸你還是速速離去吧。”
雲彪也冷笑道:“敖通,別持寶自傲,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敖通:“我就持寶自傲了,你能怎麼樣。”
敖通年輕氣盛,也想試試雲彪的身手。以前聽說雲彪是殺死地至高七階的鬼雄,還有隱身術,對雲彪是有幾分忌憚的。但現在有興風珠在手,就不必害怕了。
敖通決定先試試雲彪的功底,比不過再動用興風珠。
敖通大喝一聲:“我就先看看你這個人外人、天外天,到底有幾斤幾兩。”
拳隨聲出,一個直拳擊向雲彪面門。
雲彪哈哈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雲彪一伸手,把敖通的手牢牢抓在手裡,任敖通怎麼掙扎,也動彈不得。
敖通大叫:“有本事你鬆手!”
雲彪:“鬆手,鬆腳都行,象你這樣的小混混,一掌可以拍死十幾個。”
雲彪鬆手,順便一推。敖通憋紅着用力往後抽手,雲彪一鬆手,強大慣性加上雲彪四兩撥千斤的推力,一下子跌出幾十丈遠,無地自容。不過有了幾十丈的距離,正好方便使用興風珠,真所謂有所失也有所得。
敖通掏出興風珠,念起咒語,一股非人力不可抗拒的狂風掀起百丈高的驚濤駭浪,狠狠地劈向雲彪。
雲彪早就把轉風珠拿在了手裡,對着狂風巨浪念動咒語。狂風掉頭轉向西海龍王用將士,把西海將士打的落花流水,紛紛潛入海底深水處避難。
那知東海北海將士本來是來觀戰的,沒想到雲彪如此厲害,將西海北海的將士一齊打入海底。
他們以前吃盡了苦頭,此時那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立即一齊動手,衝上前將一個個狼狽不堪的西海、北海的將士都綑了,有些還借這個機會把有過仇恨的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