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彪機靈一動,現身出來了,對五個先生說:“你們先回去吧,問題我會幫你們解決的。你們回到家中,對任何人也不要說起,免得走漏了風聲。”
五個先生看到雲彪無形中突然憑空冒了出來,嚇得亡魂皆冒,一齊作揖:“雲主,請恕我等以怨報德,實出無奈。”
雲彪:“你們家人的生命安全才是重中之重,你們做的沒錯,換了誰都會這麼選擇。我不但不會責怪你們,而且要幫你們徹底解除危險。
現在你們能和我說說是誰在這麼幹,把你們的家人當人質,逼你們辭去工作,放棄心愛的教學事業?”
王老師嘆着氣說:“告訴你也沒用,你鬥不過他們的,他們不是一個人,是一個教會,有上萬人!”
雲彪:“臨安城有個這麼大的教會組織,我還沒聽說過呢。”
陳老師:“聽說他們的教主是地下的鬼神,從不在人間露面的,你當然不會知道。”
李先生:“他們信奉的是鬼神教,說我們教的自然知識褻瀆了神靈,必須停止。”
雲彪:“鬼神教的總部在哪裡?”
張先生:“這個恐怕只有教徒才能知道了。”
雲彪已經弄清了原因,對五個先生說:“你們走吧,千萬別走漏半句,否則會危及你們和家人的性命!”
五個先生走了之後,雲彪想了一下,還是戴上隱形珠,跟上住在城南外,也是路途最遠的王先生。
雲彪查過五個辭職先生的家庭住址,決定逐個去查訪。現在已經得到了原因,只想查找鬼神教的老巢了。
他要把這個鬼神教調查清楚,看看他們是不是專門危害社會,危害百姓的邪惡組織。如果是,就乾脆將其滅了,爲臨安百姓除去一害。
從現在來看,這個教會已經在做危害黎民百姓的事了。還做過其他的壞事沒有,需要等調查之後才能得知。
雲彪暗中跟着王先生,王先生渾然不覺。
王先生回到家中,這是農村裡一個普通農家,培養出一個有學問的先生出來,的確也很不容易。
妻子抱着王先生嚎啕大哭。王先生安慰着妻子:“我回來了,他們一定會把孩子放回來的,你放心吧。”
王妻:“他們剛剛還有人來打聽,問你回來了沒有。我說路途遙遠,還要一些時間,他們說過兩個小時再來。”
王先生:“他們沒打你吧?”
王妻:“哪有不打之理,父親、母親都被打傷了,躺在牀上爬不起來。”
雲彪聽的眉頭緊鎖,這樣的事就難以讓人容忍了。
王先生趕快進父母房間看望父母,兩個老人躺在牀上,痛得直哼哼。
王父:“兒子,你回來就好了,這些天殺的,不知亮仔關到哪裡去了,我可憐的孫孫,才六歲啊。”
王母一個勁地哭着罵:“這些畜生,不是人!”
雲彪退到門外,在一棵大樹下歇涼,等着鬼神教來人。
過了兩個小時,果真有五六個大漢半裸着上身,氣勢洶洶地走進王家。
一個赤膊大漢劈頭對着王妻兇道:“你丈夫回來了沒有!”
王妻:“我丈夫回來了,行李也拿回來了,不再去了,你們把我的兒子還給我吧。”
赤膊大漢:“叫他滾出來,讓我們看看!”
王先生聽到外面說話,從父母房間走了出來:“你們要抓的人是我,把我兒子放回來吧。”
赤膊大漢:“跟我們走吧,換你兒子回來。讓你老婆也跟上,去帶你的兒子。”
王先生夫婦跟着這一羣人去接兒子,雲彪暗中跟着走,走了一個小時,走進一棟很大的建築物。
一夥人把王先生夫妻帶到大廳,大廳裡的正面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這個人骨瘦如柴,面色蒼白,象是棺材裡爬出來的殭屍。
赤膊大漢大聲稟報:“分舵主,王生帶到了。”
分舵主:“王生,你知罪嗎?”
王先生:“我有罪,我不該去當先生,現在我知錯了,就辭了職,回來了,請你們把的兒子還給我,讓我老婆帶回去吧。”
分舵主:“你的兒子放回去可以,但是你要留在這裡,爲鬼神教服務一年,爲你的所犯下的罪惡贖罪。你可有意見!”
王先生:“沒有,我願意在這裡做一年,爲自己贖罪。”
分舵主:“好吧,雷莽,把他的兒子帶出來。”
王先生的兒子被帶了出來,一見到父母就號啕痛哭,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沒有一塊好肉。王妻抱着孩子痛哭流涕。這些畜生也太心狠了,對孩子也拳打腳踢,沒有一點人性。
雲彪怒火衝頂,狠不得把這些傢伙都拍死算了,但一想到小不忍則亂大謀,才忍住氣沒出手。
分舵主讓王妻帶着兒子走了,就對王生說:“現在你給我說說那個什麼鵬程學院吧。”
王先生:“你想聽什麼?”
分舵主:“先說說那個出資辦學院的人吧,什麼來歷?”
王先生:“辦鵬程學院的出資人叫雲彪,是我聽別人說,他來自綏安城。這個人是個大善人,一年前辦了一所鵬程書塾,招收了百個窮孩子,不但不收一分錢學費,食宿都不要錢。
辦這個學院規模就大了不知多少倍,特別困難的弟子也是分文不收,還包吃包住,先生的工資付雙倍,一年要虧幾萬兩銀子。
辦這個學院,總用了他幾十萬兩銀子了吧。真正的的活菩薩呀。”
分舵主眼裡露出了貪婪的饞光:“他這麼多的錢,都放在學院裡。”
王先生:“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沒看到學院裡有放銀子的地方。”
分舵主:“這個雲彪是不是經常在學院?”
王先生:“是的,不過他不太管教學上的事,都是馮院長他們四大名宿在管事。”
分舵主:“學院裡請了護院打手嗎?”
王先生:“學院是教書的地方,要什麼護院打手?不過有原城主巫光在坐鎮,也不會有誰敢去搗亂。”
分舵主:“什麼!巫光在那裡當保鏢?”
王生:“是的,這個原城主象是變了個人,對人和藹可親,對學院的工作也極端負責。”
分舵主:“那雲彪在城裡還有家嗎?”
王先生:“城裡有個書塾,那就是他的家。”
分舵主:“你下去把在學院這一個月的生活、教學情況都寫出來交給我。
以後你就呆在這裡,給我做個文書,沒有我同意,哪裡都不許去,否則誰也保不了你的性命。我是說的出做的到的。
你父母妻兒已經嚐到滋味了,希望你不要再嚐嚐了,那種滋味其實是很不好受的。”
王先生驚恐地點了點頭,就跟着雷莽下去寫交代了。
分舵主等王生下去之後,對坐在大廳裡幾個頭目商量:“看來這個雲彪是頭大肥豬,我們去把他殺了吧。”
左邊那個頭目說:“白山舵主,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先請示總舵再說吧。你想想看,能夠讓巫光給他當保鏢,這樣的人能是我們惹得起的嗎?”
右邊那個頭目反駁說:“光青,你也太膽小了。巫光不再當城主了,也要有份工作來掙錢養家吧。他修爲極高,正是當保鏢的料。雲彪那麼有錢,還怕請不到巫光?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幾倍的錢或十倍的錢,要巫光給他擦鞋都會幹。
巫光我們打不過,我們可以到書塾去等雲彪,在那裡守株待兔,只要雲彪一回書塾,我們就動手,巫光在城外,鞭長莫及。”
白山舵主:“明亮分析的有道理,我們先派人到書塾、學院去調查,等情況弄清楚之後,找機會動手。”
光青:“這個作法我同意,先摸清情況再說。同時也把這個情況向總舵報告,靜聽指示。”
明亮:“一起被逼辭職的還有四個教自然的先生,只有王生的家是住在我們城南分舵所在的地方,其他四人分別住在城內分舵和城西分舵。
那四個先生回去後,那些分舵不可能不問到這些情況。要是他們先動手,這頭肥豬就給別人吃了,到時候我們連根毛都撈不到,就虧大了。”
白山分舵主:“還真是這個理呢,我們趕緊先下手,派人明天就到學院、書塾兩地偵察。重點是書塾,把情況弄清楚了,就馬上動手。”
光青,明亮點頭贊同,此事就這麼決定了。
雲彪聽的甚是好笑,這些人怕巫光這個至尊四階,卻不怕他這個至高十階大圓滿的,真是無知者無畏。
雲彪想跟着偵察的人到書塾,再造成被城內分舵或城西分舵黑吃黑殺掉的假像。再一想,那樣的話,可能要用很長時間,就會影響弟子們正常上課。
不如快刀斬亂麻,快速處理了這件事,好恢復學院正常秩序。
想到這裡,雲彪現出身來,嘿嘿冷笑道:“真是無知者無畏啊!連我學院裡的先生都敢動,真得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嗎?好,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死字是怎麼寫的!”
雲彪催動罡氣外露,用力一震,大廳內所有人都摔倒在地,修爲低的全部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