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驚膽顫的俯趴在地,不敢看向臉色深沉的他,背後的冷汗浸溼她的裡衣,順着背脊而下。
“她知道後有什麼反應!有沒有驚慌?”幽幽帶着她無法領會的意味的話語再次響起。
“沒有,她只是把屬下帶到湖邊審問了一番。”她回想到湖邊的那一幕,心依然不由的驚顫,她沒膽敢把柔妃對她運用內力,對她實行責罰說出來。
柔妃那宛如千萬只螞蟻嗜心般啃咬的懲罰,依然令她心悸,惶恐,她不想在次領教這滋味。
假如不是宮女們尋來,假如不是其他妃嬪經過,她真的無法脫離柔妃的挾制。
“就這樣?”不信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這樣,她在湖邊審問屬下的,宮裡很多人都看到,屬下沒有半句假話。”
給天大的膽子給她,她也不敢說假話,並且她知道整個宮裡不止她一人,另外一定還有其他人爲他辦事,就算她不說他也會知道,倒不如乖乖說出來還好。
“嗯,我知道了,沒事了,你回去吧,記住!儘量不要讓他醒過來,藥要一直下,我要他死。”
他冷冷的再次叮囑,寒冷的聲音浸透她的全身,她立即屏息,點頭。
“是,屬下知道!”她向他行禮後離開密室,在離開密室後纔敢把額頭的冷汗抹掉,主子的心情真的很難猜透,剛剛還差不多要她立即死掉的掐着她的脖子,一轉頭有宛如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她不自覺的撫摸上脖子,主子那略帶冰冷的手,彷彿依然在脖子上停留一般,那股感覺依然存在。
*
是夜,黑影再次來到皇甫昊的寢宮,同樣的藥丸,同樣的做法,但是不一樣的是皇甫昊蒼白無神的臉色,慢慢轉爲正常的神色,不再恍如毫無知覺的布偶。
一連幾天,柔妃都是在半夜三更的時候過來給皇甫昊解毒,雖然無法一次就搞定,但是皇甫昊的臉色慢慢轉變,慢慢轉好。
這天晚上本該柔妃出現的時間,柔妃沒有出現,反而引來一道高大的身影,那人無聲無息的潛入皇甫昊的寢宮。
他站在牀前一手環胸,一手撐在下巴的低下,雙眸冷冽的看着靜靜躺在牀上,毫無知覺的皇甫昊。
他那雙陰鷙、邪佞的幽眸閃過一絲興奮,對一絲嗜血的興奮,彷彿兇狠的獵豹,看到走頭無路的獵物一般,帶着逗弄,帶着興奮,他慢慢走進牀邊。
高高的俯視躺着的皇甫昊,黑巾低下的面容,漾着得意,呵呵,你皇甫昊也有今天,也有任人宰割的一天。
無知無覺的皇甫昊,依然靜靜的躺着,對於身邊的危險毫無所覺,也毫不在意,依然靜靜的睡着。
他望着皇甫昊平靜起伏的胸膛,猝地濃眉一皺,一股不安從腳底蔓延。
他雙目驟眯,瞳孔緊縮,一股強烈的不安籠罩着他,他迅速的拔出一把匕首,冷光湛湛,鋒利的匕尖對着皇甫昊的胸口,一步一步的走近。
邪魅的冷光滑過他的眼底,一股嗜血的殘酷在眼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