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實在太貪心了————”
林翔的微笑裡,始終如一地帶着明顯嘲諷:“至於我是不是男人,這一點你用不着懷疑。”
曉直勾勾地望着他魁梧的身軀,恨不得撲上前去在發達的胸肌上用力咬上幾口。她使勁兒嚥了咽口水,臉上惡狠狠的表情忽然變得無比哀怨:“求求你我要我現在就想要————”
“抱歉,這個要求可不在我們談話的範圍內。看在盧頓家族財富的份上,我可以保護你,但這並不包括滿足你的要求陪同/上/牀。”
林翔用力拉開曉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緩步走到房門前,正準備伸手拉開,似乎又想起什麼轉身走了過來,從桌子拿起一個喝空的酒瓶放進曉的手裡,用最溫和的口氣微笑道:“如果實在覺得難受,建議你用用這個,效果應該不錯。”
說完,他轉身拉開房門,離開。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包間裡傳來瓶子被重重砸在牆上,玻璃碎裂的清脆聲響,還有發/情/母獅般歇斯底里的咆哮。
。。。。。。
夜已經深了,但是距離天亮似乎仍然遙不可及。
離開“索斯比亞玫瑰”,轉過幾個街道拐角,震耳欲聾的喧鬧與迷醉耀眼的光線也漸漸消失,當最後一線明亮被夜幕吞沒,視線範圍的一切,也徹底變成如墨似漆般的黑暗。
蒼影城的實際控制區不大,從酒吧返回旅館的路也不算很長,然而林翔卻有種被人躲在暗處窺視的感覺。
不,這不是什麼錯覺,它真實存在————發射開的探測意識察覺到,就在正前方,那條從旅館門口延伸過來的道路中央,站立着幾個被黑暗籠罩的身影。
“啪————”
四道巨大的強光從街道兩邊交叉射來,把林翔等人牢牢鎖定。
六個身穿深綠色軍制戰鬥服,身材高達兩米以上的男人站在街道中央。他們過於魁梧的身軀與兩邊房屋極不協調。乍看上去,彷彿一羣只存在於傳說中的野蠻巨人,穿越時空限制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他們手裡都拿着突擊步槍。雖然是翻新過的舊貨,不過看上去保養得很不錯,尤其是在這種時候,沒人會懷疑它的威力。
護衛隊員立刻端起手中的槍,站在林翔旁邊的Molly更是準備直接扣動扳機,卻被他伸手輕輕壓下。
林翔有些奇怪————這些身穿蒼影城戰鬥制服的人擁有很強大的力量,甚至超過相當於五、六級進化程度的標準。但是他們的實際進化能力並不高,大概只相當於二級左右。他們似乎沒有什麼殺意,卻有着本能的冰冷和敵意。
在這些神情冰冷,目光兇悍的士兵當中,林翔還看到了另外一張熟悉的面孔。
那是唐虎。他就站在一名士兵旁邊,用狠厲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他的嘴脣抿得很緊,雖然距離隔得很遠,林翔似乎也能清楚聽見他嘴裡發出“吱吱格格”的磨牙聲。
一個三十餘歲的白種男人大步走上前來,若鷹一般的雙眼緊盯着林翔與其站在周圍的手下。他臉上的鬍鬚修剪得整整齊齊,額頭很寬,皮膚彷彿被鍍上一層如銅般堅硬冰冷的金屬光澤。他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在無數戰火中才能粹煉出的凜冽氣息,和其他人相比,這種高達四級進化的異能標準,足以使他成爲被絕對服從的領隊人物。
“歡迎來到蒼影城。自我介紹一下,警衛軍第十一戰鬥中隊隊長,昆西。普雷斯科特。”他伸出筋絡盤繞的右手,聲音如同暴雨前的悶雷,臉上的表情流露出顯而易見的輕蔑。
“林翔,隱月城城主————”林翔微笑着伸手握住,禮節性地點了點頭。
“城主?”
也許是意外於林翔的身份,昆西略微有些驚訝,眼眸中因爲察覺不到對方變異氣息的本能輕視也慢慢收起。他皺着眉,用不太高興的口氣說:“我們歡迎每一個友好的外來者,但是對於那些對這座城市抱有某種企圖的傢伙,我會用拳頭讓他明白,什麼纔是蒼影城的法律。”
“你說得一點兒沒錯————”
說完這句話,林翔慢慢收起臉上的笑意,淡淡地問:“那麼,把遠道而來的客人攔在旅館外面,這就是你所謂的法律嗎?”
“我來是爲了另外一件事情。”
昆西后退半步,側過身,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唐虎:“據說,你們從這傢伙所在的小鎮上帶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他的女人?”
林翔平靜地看着他,沒有說話,只是耐心地等待對方尚未說完的下文。
“這件事必須按照蒼影城的規矩來解決。他們是我們轄下的居民,即便要離開,也得首先服從於格雷克城主大人的判決。”
昆西瞟了林翔一眼,他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那些身穿淺灰色戰鬥服的隊員身上。至於林翔。。。。。。雖然這傢伙是城主,可是沒有異能,就和垃圾沒什麼區別。
“所謂的判決是什麼呢?”林翔的聲音聽上去很冷。
“很簡單,如果那兩個人能打贏他,那麼你可以帶走他們。如果我的人贏,那麼他們就必須永遠成爲奴隸,或者被殺————”
昆西看了看站在隊伍中間面色驚慌的伯尼和妮莉雅,笑容顯得無比陰森。
這本來就是一種試探。
格雷克需要知道這些外來者對蒼影城的態度,至於輸贏。。。。。。雖然對方是兩個人,但唐虎卻擁有不折不扣的三極進化異能。昆西毫不懷疑戰鬥結果。
林翔看了看他,又轉過頭看了看身後瑟瑟發抖的伯尼和妮莉雅,淡淡地說:“你說的對,任何人都必須遵守所在城市的法律。如你所願,讓他們決鬥吧”
“不你,你不能這麼做————”
伯尼飛快衝上前來,死死抓住林翔的衣服,難以置信地問:“你,你怎麼能這樣?你說過,要帶我們離開這兒。我們,我們已經沒地方可去。”
林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指着站在旁邊的妮莉雅,說:“你喜歡她嗎?”
儘管不明白爲什麼要這樣問,臉色蒼白的伯尼仍然點了點頭。
“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真正意圖————”
林翔的聲音忽然變得深沉而嚴肅,滄桑且沉重:“究竟是愛?或者僅僅只是出於喜歡?想要和她長相廝守,永遠呆在一起?還是單純貪圖美色,只想在牀上**幾次?別急着告訴我的答案,也不要頭腦發熱或者因爲該死的男人尊嚴而違背本意胡說一氣。沒錯,你在虹灣鎮的表現的確像個真正的男人。但這個世界並不是如你想象中那樣,時刻都被美麗光環所籠罩。愛情,不是一個空幻漂亮的詞語。它意味着責任,意味着承擔一切,意味着必須爲之付出曾經擁有的所有東西,甚至包括隨時可能死亡的未來。這個世界到處都是輻射,把這個女人賣掉,你能得到一大筆錢,足夠供你下半輩子吃喝。接受決鬥,你可能會死。很多男人都會選擇前者,後者可能也有,不過他們都被稱之爲傻瓜或者白癡。我並非故意誘惑,你已經得到這個女人的身體,兩個人繼續呆下去,充其量只是多睡幾晚,多在她的體/內//射/幾次/精。不想死的話,現在放手還來得及————”
伯尼臉上死一樣慘白,他痛苦地揪住自己的頭髮朝兩邊亂扯,用力纂緊拳頭,又飛快鬆開,混亂的目光在妮莉雅和林翔兩個人身上來回轉動。雖然難以接受,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殘酷的現實正在迫使自己做出選擇。
妮莉雅呆呆地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只是用悲哀的目光默默注視着伯尼。
離開虹灣鎮的時候,她已經放棄一切自願成爲伯尼的女人。這其中固然有林翔插手的緣故,更重要的,還是她自己的選擇。
在廢土世界,除了擁有強大力量的變異者,女人永遠都是男人的附庸。
妮莉雅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陪男人睡覺。九歲?八歲?還是更早。。。。。。被生殖器/捅進/下/身的感覺並不舒服,撕裂般的劇痛讓她覺得隨時可能發瘋。可是妮莉雅沒有第二種選擇,她需要食物,需要乾淨的水。這個世界上一切東西都需要等價交換,想要活下去,就必須付出肉/體。
她不知道人有沒有靈魂,她只知道自己是爲了延續生命,被迫讓那些渾身上下散發惡臭的醉鬼爲所欲爲。無論是鎮上的男人或者收稅官她都不會拒絕,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當泰德像從前一樣把自己按翻,狂笑着撕裂衣服的時候,妮莉雅絲毫不覺得快感或者認命。她想要反抗,想要撕裂那個騎在自己身上男人的腿,再用一根削尖木樁從他的屁股縫隙裡捅進去,讓他嚐嚐被硬物插入身體究竟是什麼感覺。
伯尼出現的一剎那,妮莉雅覺得自己已經找回了失落的靈魂。也許是因爲厭倦,或者是出於憎恨,她再也不想回到過去那種倚門賣/笑的生活。她需要一個能夠呵護自己,保護自己的男人。
愛情,有些時候來得的確很突然。令人驚喜、意外。
林翔的話讓她本能感到恐懼。更可怕的,則是伯尼的沉默。但是憑心而論,妮莉雅卻知道這是他應該做出的選擇。
現實和夢幻,你究竟會選什麼?
bsp;“你只有一次機會————”
林翔認真地看着滿面痛苦的伯尼,指着站在旁邊的妮莉雅,冷酷地說:“你和她,我只會救一個。如果放棄決鬥,我會帶你走。雖然我有力量,卻必須遵守蒼影城的規矩。如果接受,那麼就算你戰死,我也會讓妮莉雅得到一個好的歸宿。你應該明白,我有這個能力。”
“爲什麼。。。。。。不能,不能是兩個人?”伯尼擡起頭,看看妮莉雅,又看看林翔,啜滿淚水的眼裡滿是哀求。
他畢竟只是一個年輕人。
“兩個人不可能都活下去。”
林翔的聲音殘酷得像是地獄判官:“這個世界隨時可能遇到死亡威脅,妮莉雅很漂亮,她跟在你身邊就是最大的不穩定因素。她可能會移情別戀找上別的男人,其他人也可能會因爲垂涎美色yin*或者把她強行佔有。誰也說不準這種事情什麼時候會發生。明天?後天?或者再後天?我能幫得了你們一次,不可能永遠呆在身邊幫你們無數次。現在,選擇吧————”
伯尼猛然睜大雙眼,瞳孔驟然進縮,他的身體顫抖着,想要站立都顯得十分困難,緊緊握在一起的拳頭顯得無比僵硬。他絕望地看看林翔,又轉過身,用淒涼哀絕的目光最後看了一眼妮莉雅,異常粗暴地把她拽到面前,拉進懷裡,對準那張冰冷得微微顫抖的柔軟嘴脣,重重吻了下去。
“他說的沒錯,你應該去找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至少,能夠保護你————”
從近乎窒息熱吻中鬆開的一剎那,伯尼堅毅果決地狠扣住妮莉雅的肩膀,又迅速放開,朝着被探照燈籠罩的街道中央邁出腳步。
“考慮好了嗎?”林翔臉上露出魔鬼般的微笑。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吼出內心深處憤怒與絕望的瞬間,伯尼年輕的臉上也掠過一絲痛苦。他垂下頭,喘着粗氣,沒有去看林翔的眼睛,用沙啞的聲音說:“記住你說過的話,讓她好好活着。”
林翔默默點了點頭。
對面,唐虎已經脫掉身上的外衣,從荷槍實彈的巨人士兵羣中慢慢走出。探照燈刺眼的光芒照在他魁梧身軀表面,映出結實肌肉下一塊塊具有震撼力量的陰影,還有那張背對光芒,隱約能夠看出是在獰笑的臉。
“伯尼,別去送死,快回來————”
突然,妮莉雅像發瘋一樣衝了出來,帶有哭腔的尖聲嘶喊,打破了黑暗中被衆人默默遵守的寂靜。
“Molly,攔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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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冷冷的下着命令,黑夜掩蓋了眼睛裡的光,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儘管有些遲疑,Molly仍然死死抓緊妮莉雅的胳膊。
“回來————你回來啊————”妮莉雅的聲音由高轉低,從尖利變成沙啞。最後,只剩下泣不成聲的痛哭。
自始至終,伯尼都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
寒冷的夜風,把地面上的灰塵吹起一個個旋轉的旋渦,從人們的腿腳中間迅速飄向遠處。
分屬於蒼影城和隱月城的人們站在街道兩側,用各自不同的負責目光遠遠望着站在道路中央的那兩個決鬥者。
“我說過,格雷克大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看着比自己矮了近一頭的伯尼,唐虎毫不掩飾臉上的兇殘與猙獰:“我會先殺了你,然後是妮莉雅。我要活活**她,幹廢她————”
“在那之前,我會先殺了你。”伯尼眼眸裡閃爍着冰一樣寒冷的光。
“是嗎?那我可真是有些迫不及待。”
唐虎用力揮了揮拳頭,衝地上狠狠吐了口濃痰:“就你這種連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我一隻手就能。。。。。。”
話未說完,面無表情的伯尼忽然身形一矮,腿腳驟然加速,像脫膛的炮彈飛撞着猛撲過來。
他的速度很快,但是在擁有進化能力的唐虎看來,被眼睛捕捉到的速度顯示畫面,卻被足足削減了一半以上。儘管對方的攻擊出奇不意,也充分利用自己的麻痹和傲慢,可是這並不致命————普通人對進化人,這中間的差距實在太大。
“小子,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
唐虎獰笑着,右手一把抓住伯尼重重揮向自己腰間左拳,如鋼爪般堅硬的五指扣緊他的手腕,左手張開用力抓住對方右臂,像玩具一樣把伯尼整個人拖到身前,以強大的力量分朝兩邊狠狠拉伸。隨着衣服布料被撕開的“哧哧”裂音,伯尼手臂與肩膀交接的位置也迅速綻破。被繃得越來越薄的皮膚再也無法承受巨大張力,紛紛散成一條條狀若爛絮的絲條。肌肉和韌帶交相扭繞,鮮紅的液體從破裂血管中噴涌溢出。隨着唐虎手上力量逐漸增加,帶有新鮮粘膜保護的骨頭也從肌肉團中高高凸出,在強烈的燈光照耀下,反射出慘白的光。
伯尼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痛苦地皺緊雙眉,深色的眼瞳中掠過一絲森寒的光芒。
“老子先擰斷你的手,看看你究竟怎麼跟我鬥————”
唐虎用力拽緊對方破損的手臂朝兩邊反擰,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猙獰,越來越殘忍。
他很不滿意伯尼的表現————這小子居然沒有慘叫,也沒有求饒,這樣殺人,絲毫沒有快感可言。甚至,眼睛裡只有仇恨和蔑視。
媽/的,老子可是貨真價實的進化人。就算再來十個這樣的小子,一樣擰成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