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會所外面,樂子花和老陳正準備上車呢,不遠處老古開車帶着焦橫晃晃悠悠的救過來了……
“哎呦,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來了老古,橫子!”
老陳熟絡的擺了擺手之後就站在馬路邊上跟車裡的老古和焦橫打招呼。
自從安生走了之後把羊城這邊交給了殘疾三人組之後,這三個人在老古的帶領下開始瘋狂的跟坐地戶們搞好關係,這裡面當然一方面是因爲安生展現了強大的惡營戰鬥力的主要原因,而另一方面就是白顯宗確實是做到了實打實在幫忙。
所以老古和焦橫還有樂子花現在在羊城裡面可以說也差不多了,很多人都知道這三個人那是北方軍閥頭子的嫡系人物,來了羊城就是來做生意的,並且是做大生意的。
樂子花歲數小,所以不少人起初在兩方示好的情況下就選擇了想要從樂子花這個小年輕人的身上找到突破口,不是這個今天安排安排樂子花,就是那個明天找樂子花出來玩……
所以好巧不巧的昨天就是老陳這個在羊城屹立不少年,專門靠着開私人會所這種營生的大老闆安排樂子花的日子,也正好就是這一天樂子花稀裡糊塗的出手搶小六子的槍,讓殺氣騰騰不遠幾百裡跑來要賬的小六子三個人鎩羽而歸又未歸的被老陳給按住了。
一大早想要找樂子花出去一起吃飯的老古和焦橫這就是來接樂子花的。
“沒事老陳,這一晚上沒少折騰我們小花吧?我看怎麼眼眶子幹闕青,這是累着了?”
老古張嘴就是下半身的小葷段子,但是也正好因爲老古這個性格,所以在羊城開展關係的時候能夠很快的就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和距離。
那出來混的人不就是講究一個酒色財氣嗎?這還跟太上流社會的人不一樣,有些人會感覺老古這樣很俗,很低級,但是對於跑江湖,混社會的這幫人來說,老古這樣子偏偏還是他們最喜歡最願意接觸的人,並且美其名曰老古這樣就是“真實!”
“小花可不像你們倆,人家人小鬼大的就是喝點酒跟我嘮嘮嗑,看看演出啥的,這不是剛纔大半夜的整出來幾個不開眼的嗎,幸虧小花在這呢,要不然還出事了呢!”
老陳摟着樂子花就跟摟着自己親弟弟一樣,趕緊在老古和焦橫面前又是捧又是誇的聊了起來。
“找個地方你安排早茶吧陳哥?看給我們小花累的!”老古挺不樂意的下車之後笑着開起了玩笑。
“那必須的啊,你們不來我倆這就喝早茶去了,不止早茶,中午飯,晚上飯,飯後節目我這一應俱全!”
“哈哈哈哈……”
幾個人猥瑣的站在馬路邊上相視一笑,隨即一起上了一臺車之後就走了。
私人會所的地下室裡面,大腿上讓賈龍懟了兩刀的長髮中年此時已經被人包紮好了傷口,坐在凳子上面看着小六子三個人捱揍。
此時的小六子和嘉雷還有賈龍三個人全都被人吊了起來,用膠皮棒子親切的問候着軟肋,關節縫等打完很疼還不容易出現人命的地方。
這種打人的方式只要是在外面玩的老混子那就非常的熟悉,全都是折磨人意志的好招數。
老陳的兄弟大鬆在連續打了三個人半個多小時之後,累的氣喘吁吁的扔下了手裡的膠皮棍子,走到了小六子的面前伸手按着他的腦袋問道“賬能不能清?”
小六子原本在惠城過來之前就鼻青臉腫的了,現在又捱了一頓親切問候之後臉上更是慘不忍睹,可是迷離的眼神裡面竟然還有着堅持的意思。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玩意,咋的你整我一頓就清賬是你家的規矩啊?”
大鬆聽完小六子的話之後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對着他比劃了一個大拇哥。
“真硬!你這張逼嘴是真硬啊,來給我把攮子拿來,我非得給你嘴豁開看看裡面是什麼瓤子……”
“艹……”小六子雖然身上疼的直冒冷汗,但是咬着牙卻只留下一句經典的國罵之後就低下了頭。
沒一會就有人拿着刀走了過來,伸手把刀遞給了大鬆。
大鬆接過來之後一隻手捏着小六子的嘴,攮子尖朝裡的直接就要對着小六子的牙牀子上懟。
這個時候坐在邊上一直看着的長髮中年有點慌了,別人不知道小六子是幹啥的,那他這個在惠城欠了一屁股饑荒跑過來的人能不知道嗎?
小六子確實沒啥可怕的,可是要仔細想想的話那小六子出事了,天就算捅漏了啊……
因爲啥?
小六子是給誰幹活的?
大寒啊!
大寒是誰啊?
維穩辦聯合會財政部長啊那是,雖然說小六子自己的業務自己負責,大寒不一定管他,可是有些方面大寒護犢子的程度也可見一斑啊,就衝王慶志這個副會長打了小六子這件事上來看,那大寒都差點崩了王慶志。
如果小六子因爲追賬,在羊城這讓人幹個好歹的話,那大寒到底會不會直接殺過來滅自己的口,這誰也說不清楚啊……
想了很多的中年猛的站起來,腿上的傷口還嘩嘩淌血疼的他齜牙咧嘴的,但是中年依舊咬着牙挺着,快速的到了大鬆的身邊一把就抓住了大鬆的手腕子……
“啥意思啊田哥?你要親自動手啊?不用……整的一身血也不好……你休息一會吧,我整!”
大鬆還以爲這人要親自報仇呢,所以笑着勸了一句。
“大鬆,這人不能動了!”老田有點哆嗦了的說道。
“咋的了田哥?大發善心了啊?”大鬆不太明白老田的意思,所以嘲笑了他一番。
“大鬆,千萬不能整了,這幫人是……”
“誰今天都瘠薄弄他,敢在我們的地頭上辦事,必須收拾……”大鬆一點面子也沒有,能看出來這就同樣也是個虎比。
“哎呀,他是維穩辦參政部長大寒下面幹活的!”
老田一着急最後終於說出了實話!
大鬆手裡的攮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你說啥?”
“哎呀,維穩辦的資產管理公司……”老田都不敢看大鬆的眼睛,嘴裡低聲的說完之後扭頭看向了別處!
“你他媽……”大鬆強壓着火沒動老田,話都沒罵完轉身就走出了地下室。
幾分鐘之後正在某個剛開檔的茶樓裡面請老古和焦橫還有樂子花喝早茶的老陳電話響了起來……
老陳一看是大鬆給自己打的,伸手就接了起來!
“我在叄點半呢,辦完事了過來喝茶吧大鬆!”
“別喝了哥,出事了!”
“怎麼了?”老陳一愣。
“那三個小子,是大寒的兄弟!”
“啥玩意?”老陳的聲調瞬間提高了分貝,整個人都從凳子上面竄了起來!
“臥槽尼瑪的啊老田,你玩死我了可!”老陳慌慌張張的罵了一句之後有點丟了分寸的轉身就要走。
這個時候老古皺着眉頭喊道“幹啥去啊陳哥?”
“惹禍了惹禍了……哎呀我惹禍了老古哇……”老陳哭喪着臉說完直接就一溜煙的跑了!
老古和焦橫納悶的看着明顯慌了的老陳跑了,隨即對着低頭猛吃茶點的樂子花問道“他咋的了?你們辦啥事了啊?”
樂子花擦了擦全都是油的嘴和手之後無所謂的說道“有幾個人拿着自己改的土噴子來老陳店裡抓人來了,我趕上了就給那個拿土噴的給幹了,然後就沒然後了啊!”
焦橫聽了樂子花的話沒說話,看向了老古。
老古眯着眼睛琢磨了半天之後才問道“對面不是羊城的人吧?”
“好像是惠城過來的!”
“幹了,老陳踢踏馬鋼板上了……”老古頓時咧嘴一笑的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羅漢果。
“啥意思?”焦橫趕緊問老古。
“惠城那是維穩辦的老家,估計是一不小心給維穩辦出來辦事的人給幹了唄,趕緊吃,吃完了咱們去看看熱鬧,這踏馬的機會就算是給我送過來了!”
老古說完伸手就抓起剛讓服務員端上來的叉燒包,熱氣騰騰的就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