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口而出的話，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半響，從甩開了嚴舒瀚的手，頹廢的靠到椅背上。
“我喜歡的是她這個人，又不是別的，更何況，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比誰都清楚，雨佳膽子小，而且很保守，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她還什麼都不懂，全是我教的……”
孟樑風回憶起往事，眼眶裡，泛起水光，伸手要去端酒，想起自己的酒杯在嚴舒瀚的手裡，又訕訕的睨了他一眼。
“你肯定不知道，我以前特別渣，仗着我家只有我一個孩子，還有點小錢，就各種擺闊帶妹子，剛開始追雨佳的時候，我也沒太認真，就覺得她漂亮，性格又好，就想玩玩。”
“……”嚴舒瀚眯了眯邪眸，眼神變得銳利。
他還從來不知道，文雨佳當初遇上的是個渣男。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後來認真了，否則我們也不會結婚。”孟樑風說了幾句話，想到兩個人曾經的美好，胸口像是憋了一股氣，搶不回杯子，就索性端起酒瓶，灌了自己一口。
才繼續說。
“雨佳家境不好，但是她性格很好，人特別溫柔，而且人很單純，不管我說什麼謊騙她，她都信，我們剛開始交往的時候，她連接吻都不會，後來我見她好騙，故意帶她出去喝酒，趁着她喝醉了，就把她吃幹抹淨了。”
“……”嚴舒瀚手心微微一緊，不自覺的握起拳頭，已經開始在考慮要不要繼續聽這個渣男說下去，還是先揍他一頓出出氣。
“可是你知道，她醒過來之後，明明害怕的臉色發白，卻跟我說什麼嗎？”孟樑風拿着酒瓶的手，無聲的收緊，又灌了自己兩口，才紅着眼眶說。
“她說，你放心，是我不小心喝醉了，我不會告訴其他人，你也不用負責。”
“……”
“我那個時候，看着她單純的眼神，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渣，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陷進去的，只是跟她交往的時間越久，就越心疼她，我有時候就在想，文雨佳這麼傻傻的，要是沒有我保護她，她不得被人欺負死？”
孟樑風闔了闔眼睛，回想起自己加班通宵，第二天回家，卻發現她不在的畫面。
他一直以爲，是文雨佳在依賴他。
可是直到那一刻，他才發現，不能失去她的人，是他。
她從來不會夜不歸宿，他幾乎是一下子，就聯想到她出事了，瘋狂的給她打電話。
可是她呢？
她不接他的電話，就連被人給玷污了，也沒有打算告訴他。
他們是夫妻，她難道還想一直瞞着他嗎？
她有沒有當他是她的丈夫？！
“你能想象那種畫面嗎，你的妻子遇到了危險，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你，就連看見我，也沒有打算告訴我她發生了事情，她想到的，是隱瞞。”
孟樑風喝了不少酒，藉着酒勁，將自己心裡的憋屈感都吼了出來。
“你也是男人，你應該知道那種感受，我對她不好嗎？我不夠愛她嗎？爲什麼遇上這種事情，她對我一點信任都沒有，寧可找她的好朋友，都不願意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