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跟在他身邊時間最久,一個眼神立時就明白他的意思,忙不迭的走到場邊,搬了一張椅子走到夏長悅身邊。
“夏小姐,坐吧,好戲纔剛剛開始。”
“……”
夏長悅一怔,旋即擡頭看向嚴承池。
見他根本沒有看她這邊,落寞的垂下眸,“謝謝。”
她在期待什麼,嚴承池現在厭惡極了她,怎麼可能還會讓特助給她搬椅子。
可是特助說的好戲,又是什麼意思?
想到嚴承池剛纔說的冰啤酒,她猛地回過神,扭頭看向嚴承池,瞪大了眼睛。
他是在故意整江明娜?
可是爲什麼?
會是因爲她嗎……
夏長悅的心臟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出心口,她雙手按住胸口,死死的盯着嚴承池的方向。
他真的是因爲江明娜剛纔潑了她一瓶水,才臨時提議讓導演改戲嗎?
在他的心裡,是不是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在乎她?
可他剛纔的眼神那麼冷漠,甚至都沒有正眼看她一眼,就這麼從她身邊走開了。
他怎麼可能會在乎她……
夏長悅咬着脣,提醒自己不要自作多情,嚴承池這麼恨她,怎麼會幫她。
她擡起頭,看向重新佈景好的場地,眼角的餘光卻不自覺的飄向坐在她旁邊的嚴承池。
偷瞄了他一眼,還來不及移開,嚴承池突然回頭,深邃的黑眸,牢牢的逮住了她偷窺的目光。
夏長悅像是做賊一樣,猛地屏住呼吸,想要轉過頭,脖子卻僵硬的動不了,呆呆的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可是嚴承池的目光,只在她臉上掃了一眼,就冷漠的移開了。
斂起眸,冷冷的看着前方。
“……”
夏長悅一下就蔫了。
她果然是自作多情,他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怎麼可能會爲了給她出氣,故意整江明娜。
他只是作爲投資商,關係集團的利益而已。
江明娜被潑啤酒的戲份,又重新開拍了。
冰啤酒潑到臉上,江明娜居然也忍住了,就爲了在嚴承池面前好好表現。
看着江明娜出醜,她本來應該高興的,可是一想到江明娜做這麼多,都是爲了接近嚴承池,她的心裡就悶的喘不過氣。
好不容易捱到重拍結束,導演終於注意到等在場邊的她了。
“夏小姐,辛苦你等了這麼久,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嚴氏集團的……”導演的話還沒有說完,嚴承池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離開。
導演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
同樣尷尬的人,還有夏長悅。
她早知道他討厭她,不想見到她,否則也不會一個星期都不回別墅。
可是接連兩次看着他這麼從她面前無情的走開,她的心臟還是像被人掐着一樣發疼。
“夏長悅,我真是同情你,池少現在恐怕連跟你說一句話都覺得噁心吧?我要是你,就躲起來不要見人,免得髒了別人的眼睛!”
江明娜圍着厚厚的浴袍,傲慢的走到夏長悅面前。
被冰啤酒潑過的臉,青紫交錯,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