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尹修傑接了楚天意回去,問楚天意白天情況怎麼樣。
楚天意一一的說了,有些疲憊,靠在那裡。
尹修傑見狀,皺眉道,“蠢死你,有地方坐就坐着。”
楚天意說,“你看看能有地方坐纔怪,一會兒來個人,還不是一起來。見個人就得去說幾句話。謦”
這次主要是想要回點禮錢,以前井春花跟楚年經沒少往外掏,所以這回來還禮的人不少,很多楚天意根本就不認識,雜七雜八的,哪個鄰居啊,哪個親戚的朋友啊,哪個以前單位的,同學啊之類的,這楚天意哪裡能認識的上。
但是,人家來了,總要過去說上幾句,還能坐在那跟人家打招呼不成?
尹修傑瞪了她一眼,覺得她最近可是越來越會跟他嗆聲了。
他想了想說,“楚天意你是不是覺得昭告天下了我沒法變了,所以你在我面前膽子也大了?”
楚天意眨着眼睛看着他,“我哪裡有這樣覺得……我膽子大了嗎?”
其實她還是挺怕他生氣的,說話也不會往敏感的,可能會觸碰到他的神經的地方去說,免得他生氣,還要花時間去哄。
尹修傑又是瞪了她一眼,繼續去開車,沒再說什麼。
親戚們吃過了飯回去了,幾個人一起坐車的時候,還在說着這事。
光聽說井春花去國外給女兒結婚去了,今天也沒見着人,不知道人家怎麼就不讓見了。
“是不是長的不行?”
“我看是沒準,沒準真是有什麼缺陷,不想讓咱們知道。”
“那春花的嘴可真嚴,不過,還能瞞着一輩子不成。”
“至少剛結婚的時候,說出來讓人說三道四的不吉利嗎。”
井春花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人說,財不外露,她家女婿又是個花錢那麼大手大腳的,跟自己開銀行似的,人家要是知道他愛花錢,這個那個的,有點要花錢的地方不就直接找上門來了。
她要爲楚天意着想,不能讓她以後成了冤大頭。
所以就是這次酒席辦的也就是中等水平,她凡事喜歡中庸,不要太壞的,也不要太要的,沒事去染頭髮的時候,人家問她染什麼價格的,她都是指着中間的那個價格,說就要這個。
所以也看的出來她這個人習慣如此,在任何地方都是這樣。
晚上,楚天意收拾好了,自己拍拍臉上的化妝品,窩過來睡覺。
尹修傑早靠在了那裡,看着書等她。
等她貼過來了,才自然的環住了楚天意的腰肢,對她道,“過幾天咱們單獨請一下你家那些親戚。”
楚天意說,“什麼?”
尹修傑說,“我到時候讓人辦一下,你告訴媽一聲。”
楚天意嚥了下口水,看他已經決定了,認命的沒再說什麼。
第二天,她就跟井春花說了,井春花說可不用啊,還單獨請什麼,她怪不好意思的。
其實,井春花雖然看着瘋,心裡也明鏡似的,她不想尹修傑爲她家花太多錢,對天意也不好,天意外面說是他們女兒,其實,天意是他們撿來的孩子,沒血緣的啊,尹修傑嘴上不說,心裡不會覺得煩嗎,他們老兩口也就算了,是養父,養母,他總不敢說什麼,但是那些呢,那算是哪門子親戚啊。
楚天意說,“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行了。”反正他說過了就不會收回,楚天意現在是早就看透了,說了也是沒用,反正就兩個結果,要麼是心甘情願的隨着他說的去做,要麼是被強迫着,還是要隨着他的心思去做。
楚年經倒是看得說了句中聽的話,他從報紙裡擡起頭來,說,“人家是想給你點面子,讓你別在親戚面前擡不起頭來。”
井春花笑的更不好意思了,“這怎麼……這怎麼扯我身上來了。”
隨後又想起什麼來,她對着楚年經吼道,“人不也說請你親戚嗎,你少在那都往我這裡推。”
井春花雖然這麼說,但是也挺高興,人家主動了,她也沒有推,跟親戚說了要請他們吃飯,這回單獨請,自家人一起。
楚天意說了地址,在名門酒店。
井春花開
始還不知道那地方是什麼樣的地方,跟親戚朋友們便說了,說她家女婿請客,大家都要去。
她大哥家的嫂子一聽先說了,“名門?就那個名門?”
“還有幾個名門?”井春花問。
嫂子說,“那地方怪貴的呢,怎麼不去便宜點的。”
井春花心思轉了一下笑着說,“請自己家人,有什麼貴不貴的,修傑給定的,我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當天挨個親戚通知過了,井春花纔回去。
嫂子回到家就跟家裡人說了,說週末去名門酒店,老楚家女婿要請他們吃飯。
她丈夫放下衣服問,“名門酒店?春花家可是錢多了燒的?”
嫂子說,“人說了,是女婿出錢。”
“人家能心甘情願的出錢請咱們這邊的親戚?可拉倒吧,春花這不是又犯病了在那窮嘚瑟吧,因爲吃個飯家裡鬧矛盾多不好。”
“那你的意思,咱們還不去了怎麼?”
沉吟片刻,他還是說,“去,去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麼人,把春花樂成這樣。”
這時,女兒井一一回來了,她進門問,“說什麼呢,去幹嘛?”
嫂子便說,“一一啊,那天你在你小姑家住,沒見着你姐夫?”
“沒啊。”
“這次你姐夫請吃飯,你一起去嗎?”
“請吃飯啊,去哪?”
“名門。”
“去那,真的啊?去啊,我肯定去。”一一可還沒去過那種地方吃飯呢,當然想去見識一下,她驚訝的問,“媽,我這個姐夫看樣子挺有錢?”
“誰知道,聽說也是一般的,有點錢的樣子。”
一一說,“我姐那樣的,能找個條件差不多的就行了。”
週末。
一早尹修傑便叫人先去了名門打點好。
楚天意先帶着井春花過去,尹修傑忙,估計吃飯的時候才能到,這幾天正是他們新區開幕,尹修傑去年投過一個房地產,那片效益不錯,剛開盤幾乎賣光了,趁熱打鐵,他就又投資了一片,這剛剛要奠基了,他得過去看看。
楚天意順道叫上了周舟一起,想她結婚是旅遊結婚,也沒請客,這次算自家人一起請了。
周舟並不在意,旅遊結婚不就是這樣的嗎,沒什麼叫不叫的。
親戚們都是一個準點的就到了,很快就到了名門來了,有的是打車直接過來的,到了出租車走了,門童直接領着去開門,有的是開了車來的,車一到門口,門童就直接過來幫忙開車,給了他們一個取車的手環,讓他們直接進去了,停車服務都有,看着就高端。
井春花的嫂子這邊跟井一一說,“這裡看着就是不一樣。”
一一不想跟個土包子似的到處看,但是眼睛還是四處偷瞄着,臉上還好像是常客一樣,跟自己媽抱怨,“你可別說了,讓人聽着以爲咱們鄉下進城來的呢。”
進門了服務員問他們有訂房間嗎。
他們報了房間名是叫一品江南,就被領着上了樓。
進了包房,他們還是第一個來的,一眼就看到桌子上那些碗筷,上面畫着金色的龍鳳呈祥,樣子喜慶極了。
那些裝飾看着就好,跟咱們自己家用的碗就不一樣,家裡那就是碗,人家這裡才能叫是瓷器。
這時,井春花他們進來了。
“怎麼你們自己上來的,我們還跑門口找你們呢。”井春花說,“嫂子,哥,一一也來了啊,坐吧。”
“哎,天意女婿人呢?”一一媽問。
井春花說,“忙着還沒到呢,馬上就來。”
一一媽心裡嘀咕,這派頭可挺大。
他們開車來的先到了,一會兒,別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來了,一行人坐好了,尹修傑人還沒來。
幾個人心裡起先還有些不高興,覺得能忙成什麼樣,這個時間還不到。
這時,就聽外面有人說
,“來了來了。”
正趕着飯點來的。
正聽着,外面,尹修傑將外套扔給了包房的服務員,隨後,人直接穿了黑色襯衫,走了進來。
衆人眼前一亮,看着尹修傑。
他穿了身黑色,外面西裝本來也是黑的,裡面襯衫仍舊是,暗色領帶,一身的黑色,一點雜質都不帶,整個人如同一葉扁舟一般,給人一種清高,冷冽的感覺。
不是裝出來的,人家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
那是一種讓人看一眼就深信不疑,這個人,跟自己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人家就是天生帶着那麼一股高貴的氣質,
之前還覺得他擺譜的,此時都忽然明白,人家就是譜大,不是特意擺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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