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紫藍嘴角微微上揚,顯然心情不錯:“我答應和你在一起,前提是你一定保證讓歐浩痊癒,還有你立馬與和你有染的女人分了,我不喜歡和別的女人共同分享同一個男人。”元紫藍表面答應南宮飛,但是心裡卻在違抗,並計劃着等歐浩痊癒了,就從南宮飛身邊離開。
聞言,南宮露出微笑:“我會和她們斷的一乾二淨,我的時間都不夠陪你,又怎麼會浪費時間去陪那些無關緊要的女人。”他纔不管元紫藍是真心還是假意,只要元紫藍在他身邊,一切都好說,她的淡然,她的隱忍,她的倔強,都讓他迷戀。
吃完早餐,元紫藍並未去醫院看望歐浩,反正南宮飛都準備將他送去美國治療了,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她對歐浩只有歉意沒有愛意,歐浩對她也只有利用而已,她早就看穿,只是不想去說穿。
元紫藍一答應了南宮飛,南宮飛就立馬打電話去了美國,並派人辦好歐浩出國的手續,將他送到美國那邊治療。
一週後。
元紫藍無所事事的呆在家中發呆,自從她答應了和南宮飛在一起後,他們就生活了在一起,還格外的甜蜜。
今天南宮飛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不然他又是粘着她不放,想到這元紫藍有些失笑。
南宮飛一開門,就看見在發呆的人兒,他這段時間都和元紫藍生活在一起,他們沒了以前的刀鋒相見,現在的他們格外的甜蜜。
這樣的生活讓南宮飛有些恍惚,越是甜蜜,他就越擔心元紫藍會從他身邊逃開。
而且元紫藍還沒答應和他的續約,她和美國那家影視公司的合約就像定時炸彈,這讓他很不安。
“你回來了,在想什麼。”回過神來的元紫藍就發現了站在門口發呆的南宮飛,他呆愣的樣子還蠻可愛,元紫藍有些無聊的亂想。
“想你。”南宮飛下意識回她。
“我餓了,你給我做飯去。”南宮飛見元紫藍不語,就讓她做飯去,這些日子他的胃被元紫藍養刁了,吃慣了她做的飯菜,現在外面的飯菜他是一口也不願吃。
元紫藍嘟嘴抗議:“我又不是你的煮飯婆,憑什麼一回來就叫我做飯。”
南宮飛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這些日子他發現了她很多不爲人知的一面:“我看你,乾脆別拍戲了,專心在家幫我做事好了。”
“在家幫你做事。”
“嗯!幫我做做飯,洗洗衣服,當然你不介意的話還可以順便幫我生孩子。”南宮飛嘴角不禁上揚。
“你又在亂說了。”南宮飛的話惹得她心亂如麻,最近和南宮飛的甜蜜,就像一場夢,而夢總有結束的時候,迴歸現實。
“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元紫藍寧願去給他做飯,也不願聽他扯一些有的沒的。
南宮飛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那我隨便做點家常菜,你愛吃不吃。”說完,不等南宮飛回應,便轉身去了廚房張羅。
南宮飛坐在沙發上,隨手拿了一份報紙,翻了幾頁他便覺得無味,看報紙還不如看元紫藍來得實在。
看她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此時他倍感幸福,他希望他們以後的日子就像現在一樣。
廚房的元紫藍顯然沒和他想在一塊,眼看合約就要到期,她和南宮飛又是現在這樣的狀態,她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堅持去美國發展。
兩人間的關係看上去越發的好,卻也不過是個表面,是南宮飛一心想維持的場面。而元紫藍到底是個演技派,就算滿心不舒暢,依舊能笑得很甜蜜。
天氣未涼,陽光不燥,南宮飛親自駕車帶着她去鄰省看海,瘋狂而又帶着傻氣的舉動,卻讓元紫藍的心跳加速了幾分。
旁邊的男人眼神專注的直視前方,動作優雅地駕車,嘴角邊微微揚起,應該是心情舒暢模樣。
元紫藍看了幾眼便轉開了視線,這樣的南宮飛會讓她有一種負罪感,就像做了什麼很對不起他的事。
哪知,原本專注開車的男人,突然微微側身過來,嘴角邊笑意加大了幾分:“怎麼,愛上我了。”
呼吸幾近要噴到她的臉上,薰陶了狹小車廂的空氣,溫度有着緩緩上升的趨勢,她的臉色也渲染上了粉色。
伸手推開有些靠近的男人,把臉轉到了一邊,聲音清清催催的沒有什麼變化:“好好開車吧,我還想多活幾年。”
南宮飛依言回過了身,眼裡都染上了笑意,余光中還能看見那人精緻的小臉上微微泛起紅意。
雖然南宮飛面色不變的繼續開車,甚至笑意都微微收斂起來,可元紫藍還是感覺尷尬。直到將窗打開,感受到徐徐清風,才覺熱意降下來。
海邊的人很多,兩人穿梭於其中,倒像極了一對普通情侶,辛福得明目張膽而又讓人豔羨。
海風很大還帶着一股溼意,吹動人的衣衫和墨發,陽光耀眼得讓人感覺溫暖,元紫藍微微眯眼,脣邊勾勒一抹笑意。
她今天穿的是一襲白裙,裙被風吹着倒向一邊,隱隱勾勒出旖旎風光。南宮飛掏出手機想要將這一幕記錄下來,她卻剛好轉過身,臉上笑意美得恰到好處。
照相的卡擦聲將他被晃花的思緒拉回現實,他低頭一看,只覺被拍下來的照片好看得不成樣子。
元紫藍小跑着湊近他,眼角還帶着些未散的笑意,聲音因激動而染上幾分情愫:“我們去堆個沙堡吧。”
發被風吹起,微微揚起在她的臉上,暈染成一片溫暖,南宮飛雖覺得幼稚,卻突然不想拒絕她,也無法拒絕得了。
若無其事地收起手機,不動聲色地將照片保存,陪着她在風中堆砌沙堡,儘管被人圍觀卻覺得沒什麼不好。
只要,這一刻她的笑生動而又真實,那周圍一切就都沒了意義。
不出所料的,第二天兩人的親密照片便出現在了各個雜誌週刊上,滿滿佔據頭條。
長長的飯桌上,南宮飛坐在元紫藍身邊,吃早餐的動作,有着慢條斯理的優雅感。微微抿起脣,不發出任何聲音。
他突然放下手中切割牛肉的刀叉,伸手去拿被元紫藍壓在牛奶瓶下的報紙,還微微挑了挑眉。
元紫藍沉默地看着他,也不說些什麼,就這樣看着他莫名其妙的笑起來。
娛樂雜誌頭條上,他們兩人的照片被排了半個版面,顯眼得讓人無法忽視。
照片上的兩人靠的很近,元紫藍微微側着臉,笑意顯眼而又招搖,南宮飛便低頭朝她吻過去,眼角也帶了分明的笑意。
“是不是想去告報社。”元紫藍擦完嘴,看着依舊拿着報紙看得津津有味的男人,笑着調侃。
客廳開了窗,不知明的花香在空氣中蔓延,風將它送入鼻端,像在輕柔地親吻臉龐。
“角度抓拍得不錯。”南宮飛笑了笑,放下報紙轉頭看向一臉無謂的元紫藍。頓了頓後又道:“你不喜歡。”
元紫藍擡頭看他,無奈地扯了扯脣,那一臉說不喜歡就要揍人的表情不要太明顯好不好!
“沒有,我覺得挺好的。”她的笑有些僵硬,卻不顯難看,反而有些淡然的美好。
陽光正好,照耀在兩人身上,適合得恰到好處。
“今天天氣很好,可以去釣魚。”元紫藍喝了口玻璃杯中的牛奶,忍不住提議道。
對面男人卻微微皺了眉:“今天不行,有個宴會需要參加。”
南宮飛很忙,需要參加各種拒絕不了的宴會,女伴不再變化,一直都是攜元紫藍出場。
外界的傳聞多得讓人汗顏,卻都是統一口徑說,他兩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如當年亞當與夏娃。
對於需要他親自出場的宴會,那格局一定低不了,可元紫藍卻心中有些隱測想法,他這樣子也算是變樣的在人前介紹她吧。
晚間,市中心高級會所舉辦着一場旖旎晚宴,奢華而又帶着些貴氣,長桌上酒食林立,排場算不得有多大,卻物物皆爲上乘。
南宮飛攜元紫藍出場時,還是造成了些不太小的轟動,俊男美女的一對,總歸少不了成爲他人的話題。
這是個商業宴會,上前來同南宮飛說話的都是些商界大咖,除了先前端着紅酒誇她一句,便再不理她,滿口都說着些讓人頭痛的話題。
她實在受不了,明明聽不懂卻還硬着頭皮裝領悟得透徹的模樣,所以將手從南宮飛臂彎中拿出來,還沒來得及走,便被剛剛還和別人相談甚歡的男人扯住手。
“怎麼了。”南宮飛低頭看着像是傻了眼的元紫藍,語氣沒什麼多大的變化,仔細聽卻能感覺到些關心。
隨着他的突然停頓下來,那些圍在身周的男人也都停下口中話題,繼而將視線放在她身上,眼神犀利得近乎X射線。
“我餓了,想去那邊吃點東西。”元紫藍微微慌亂過後,故作鎮定自若的指了指不遠處的長桌。
南宮飛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無奈地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多想什麼,只是輕聲道:“都快養不起你了,突然間這麼愛吃。”
他這調侃的話剛一落,圍繞周身的其中一個男人也隨着笑出聲:“能吃是福啊。”
元紫藍無奈,扯着嘴角在一衆人的目光下移動到了長桌上,背挺得僵直,深怕自己一個彎腰駝背又被一陣笑話。
長桌上放滿食物,味香色俱全,讓人食指大動,儘管來時她便吃了一些東西,卻依舊被吸引。
桌旁也站了幾個貴家小姐,臉上畫着濃重的妝容,腳下踩着雙恨天高,彷彿是怕不能將這天花板戳破的樣子。
元紫藍端着食盤很是顯眼,本想繞過這堆吹噓首飾和行裝的小姐們,卻突然被人伸手攔下。
元紫藍承認那雙手很好看,膚色似白玉而又纖細,擡頭卻看見一張濃妝豔抹的臉,她微微皺了眉,卻沒有說話。
那人挑了挑眉頭,眼神間帶着深深的諷刺意味,聲音倒是空靈靈的動聽:“和南宮飛這種男人睡,能得到不少好處吧。”
不待她說什麼,圍在一側的幾個女人都笑起來,還有一人符合道:“一定是能得到很大好處的,不然能有現在的成就。”
“不過你也別做些什麼童話夢了,真以爲自己陪他睡了幾晚就了不起了?說到底也不過是個牀/伴而已。”
元紫藍擡頭看着她,臉上的笑意稀薄起來:“牀/伴又怎樣,他可是怎樣也捨不得讓我走,而不像你們,只能在我面前逞些口舌之快。”
她的話算得上輕,卻讓一衆人難看了臉色,那先前說話的女人,微微扭曲了臉色,端着桌上紅酒便朝她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