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詩琪來到封澤的家裡已經三天了,雖然時間不算長,對於養身體來說更不算夠。但是她心裡一直惦記着橙橙,畢竟橙橙的病耗不起。
找到了合適的時間紀詩琪向封澤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可封澤卻告訴她說,雖然橙橙的病不等耗太長的時間,可如果紀詩琪沒有把身體養好就去給橙橙做腎臟移植的話會出現排斥,非但救不了橙橙,反而會把兩個人都置於危險之中。
聽完封澤的一番話,紀詩琪雖然還是很着急卻不得不承認很有道理。如今她的身體狀況,她自己很清楚,確實算不上是腎臟移植的最好時期,只是,橙橙還能等得到她的姐姐去救她麼?
既然是養身體,那可想而知紀詩琪每天除了吃了睡,睡了吃,更是什麼都不用做。更不用說她如今的狀況還坐在輪椅上,只是哪怕她不坐在輪椅上,封澤也不會讓她做任何事。
紀詩琪看到窗外的落葉都開始變了顏色,便忍不住貪戀這初秋的景色,移動輪椅到了封澤的小院落裡。
封澤的條件算不上差,甚至比很多人都要富裕許多。所以在這做城市有一座帶院落的小別墅,也算不得什麼讓人驚訝的事。
樹上的落葉只是只是剛剛變了顏色而已,並沒有要落下的跡象,所以還不能夠讓紀詩琪想到悽悽慘慘慼戚,反而讓她覺得很美。轉過身,看到不遠處的牆邊精心培育的小花圃。
封澤培育的花,在這個季節竟出奇的開的濃厚,但並不是給人一種妖豔的美,是清麗脫俗的,可見就連這花的品種、配色,封澤都是花了心思的。
看到這裡紀詩琪有些出神,讓她聯想到以後封澤的另一半成爲這個院落的主人的時候一定會覺得封澤是個很浪漫,很有品味,不由得眼角帶笑。
“我們的詩琪是在想什麼事呢,這麼出神。還帶着笑意,願不願意跟我這個封大哥分享分享。”封澤已經看了她好一會了,只是她太出神沒有感覺到罷了,封澤也捨不得打擾這麼安靜的紀詩琪,他覺得看着紀詩琪自己就是幸福的。
“封大哥,我在想你的院落這麼美,以後這個房子的女主人一定會很幸福的。”說着這樣的話,心裡卻想着和那個人曾經的點點滴滴。
“是麼。我閒暇的時候就喜歡隨便弄弄,沒想到還入了我們詩琪的眼,那詩琪以後就永遠住在這裡好了。”封澤多麼期待那樣的生活。
“封大哥,我怎麼能永遠住在這裡呢,現在都是詩琪在麻煩你了。”紀詩琪感到很不好意思,一相見自己便如此模樣來打擾這麼久。
封澤什麼也沒有再多說,只是微笑。他相信,總有一天他可以讓紀詩琪心甘情願的留在自己身邊一輩子,因爲只有他可以給紀詩琪永遠的幸福。
靳元彬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終日不言不語,煙不離手。這讓作爲醫生和朋友的喬彥軍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爲他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他太過清楚靳元彬爲什麼是如今這幅樣子的,所以只能不離靳元彬半步的照料他的身體。
因爲他要找的人至今無果,彷彿是從這座城市蒸發了,靳元彬派去的人一撥撥的回來,卻都沒有任何消息。他知道,這是因爲他的詩琪在故意的躲着他,所以他怎麼也找不到。
沒關係,他願意等,願意等他的詩琪想通。哪怕十年,二十年,一輩子。他都願意等。
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紀詩琪開始犯愁了……這幾日封澤爲了她的身體,每天都變着花樣的做各種飯菜。可她卻沒有胃口,畢竟心裡藏着那麼多事,所以只能強塞。
“封大哥,我還是不放心,我想去看看橙橙的狀況。”紀詩琪的口吻彷彿不容拒絕,她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去看一眼橙橙,哪怕被靳元彬找到。
“好,先吃飯。”封澤頓了一下,不過他還是答應了。只是晚飯的時候出去打了一通電話,時間很長,彷彿在安排着什麼,面色有些嚴肅。
第二天一大早紀詩琪就起來收拾得妥妥當當,她很想要趕快看到自己唯一的妹妹的狀況,封澤也很快就帶着她出發。
這一路上紀詩琪都是忐忑的,一來她怕看到橙橙的情況不好,二來就是害怕遇見沈新梅了,因爲兩人只要一見到就肯定不會愉快,自然受傷害的又是善良的橙橙,一路都在祈禱一定要和沈新梅錯開了。
老天似乎很配合,封澤先去打探回來說病房內並沒有沈新梅,連她的爸爸程文海也不在,問過護士才知道今天橙橙的情況很穩定,兩個人一個回家拿換洗的衣服了,一個去買日用品了,如此看來不要拖太久就沒有問題。
紀詩琪輕輕的推開房門,橙橙探頭看來,看見是自己的姐姐似乎很開心“姐姐?你是來看我的對麼?”橙橙眨着透亮的雙眼看着紀詩琪,不由得讓人很揪心,如果不是病魔。這個姑娘應該是運動場上奔跑,在教室裡讀書,和好朋友偷偷訴說着自己喜歡的人的種種。
“對啊,姐姐今天就是來看你的,姐姐來看我的橙橙身體是不是可以接受我的腎臟了。”聽紀詩琪這麼說,程橙皺了眉頭。
“不,姐姐,我不會要的,我的病應該自己承擔,我不會剛相認,就讓我的姐姐爲我獻出腎臟。”程橙不像她的母親,她很善良,捨不得傷害任何一個自己愛的人。
“橙橙乖,好好養身體,等你好了我們就可以每天都在一起。”紀詩琪寵愛的看着這個唯一的妹妹。
橙橙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着看着她的姐姐,她很喜歡紀詩琪。
爲了不與沈新梅遇見,兩人很快就結束了探望。回去的路上,紀詩琪不停的想起橙橙在病牀.上有氣無力的樣子,她想要橙橙好起來,迫切的想。
卻怎麼也不會想到,幾日後今日的相見讓她痛不欲生,讓紀詩琪後悔沒有今日就堅持把自己的腎臟給自己的妹妹換上,至少那樣還有一絲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