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哈哈大笑,看着外面的天氣和家裡的狀況,也都覺得水清雅今晚肯定不回來了,家裡也出不了什麼事,紀詩琪本來就是個殘疾人,沒有人幫住她的話就算這個房子裡只有她自己她也是逃不出去的,這些人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大家的美意。
大姐害怕這些人起疑心,只能全程陪同,一步也不離開,看來酒的度數還是可以的,一瓶白酒下肚,所有人都迷迷糊糊的了,比劃着彼此誰也聽不見的醉話,可能這就是這羣聾啞人的生活吧,大姐也早就習慣了每天和這些人用手交流。
看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大姐就示意他們去休息,自己主動承擔了收拾殘局的任務,大家看大姐這麼熱心,都也沒有拒絕,平常家裡還有守夜的人,今天連守夜的人也喝多了,本來這個是逃跑的絕佳時機,可是大姐看到紀詩琪迷迷糊糊的樣子,根本不忍心就這樣在這樣的天氣裡讓紀詩琪跟着她奔波,而且水清雅隨時有回來的可能,她不能浪費這麼寶貴的機會。
所以大姐上樓看了紀詩琪,又看到大家都睡下了以後,才偷偷出了門,沒錯,大姐是要去給紀詩琪找醫生,她不能眼睜睜看着紀詩琪這樣受罪,可是醫院離這裡太遠了,大姐怕水清雅回來後發現,只好到小區的診所裡去看看。
風很大,大姐跑的方向還是逆風,很小的身板卻看起來很堅定,還好大姐在社區醫院關門的最後一刻趕到了。
“醫生,我求求你幫幫我吧,我妹妹在家裡生病了,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大姐說着這些話想要打動醫生,還好做醫生的人向來都心軟,聽完大姐話,而且又瞭解到病人就在這個小區裡也算不上遠,就很爽快的答應了。
“走吧,你前邊帶路,我隨你去。”大姐說了說紀詩琪簡單的情況,醫生拿着藥箱就跟着大姐出發了。
醫生隨着大姐來到了水清雅的家裡,看了看紀詩琪的情況,醫生說紀詩琪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大姐給紀詩琪吃的藥不太對所以沒有起到作用,不過用白酒擦身體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這也讓紀詩琪的燒沒有上來的原因,不然醫生說紀詩琪現在的低燒已經是高燒了。但是醫生還猜紀詩琪多半是有心結。
這一說大姐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大姐不敢讓醫生在這裡待太久,所以知道紀詩琪沒有大礙後就讓醫生給紀詩琪開了藥,送走了醫生。
還好,一切都算順利,有驚無險。大姐這件事做的也是神不知鬼不覺,傭人們根本都不知道,水清雅也沒有回來過,大姐懸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去廚房爲紀詩琪熬了一碗小米粥,病人喝小米粥是最好的,尤其是像紀詩琪這種好幾頓飯都沒有吃的人。
熬完了小米粥大姐才慢聲細語的叫醒了迷迷糊糊的睡着的紀詩琪,“詩琪,醒醒,快醒醒。”
“大姐,怎麼了?我睡了很久麼?”紀詩琪的意識看起來已經有些恢復了。
“來,詩琪,先把粥喝了,我剛纔去請了醫生,喝完粥把藥吃了,我們詩琪病就好了。”大姐把紀詩琪抱在懷裡,一口一口的喂紀詩琪喝粥。
大風還在無情的吹着,水清雅纔剛剛擺脫了堵車的痛苦,離她和歐陽若水相遇的酒吧還有一段距離,水清雅還在不斷的給歐陽若水打着電話,“喂,你是誰呀,這個電話的主人呢?”接電話的確實一個女人的聲音。
可對方只說了個“喂”然後就掛斷了電話,水清雅的心裡五味雜陳,她不知道歐陽若水到底揹着她做了什麼,開車着掉了頭就往回走,水清雅根本沒有心情再去找歐陽若水了,她覺得男人沒有一個可靠的,她本來覺得歐陽若水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可是現在依舊做出了讓她不能接受的事情。
這一夜註定水清雅無眠,她沒有回家,而是依舊住在歐陽若水的家裡,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男人早上回來要怎麼跟她解釋。
可對於紀詩琪和大姐來說這一夜是平靜的,紀詩琪服了藥後很快就睡着了,大姐中間也起來重新量過紀詩琪的體溫,還好紀詩琪的體溫恢復了正常,看來這個險沒有白冒,醫生的藥還是很有用的。
退了燒的紀詩琪,這一夜沒有再迷迷糊糊的說夢話,直到快天亮的時候大姐才放心的躺在紀詩琪的身邊睡着了。
歐陽若水卻還沒有回來,水清雅執着的等着他。這是第一次歐陽若水跟她在一起後徹夜未歸,以前的歐陽若水從來捨不得讓她一個人待在家裡,尤其是這樣的夜晚,看來得到的東西就活該不被人珍惜。
她很慶幸自己真的沒有懷孕,不然真的不知道孩子沒有了父親會怎麼樣,肯定像她一樣可憐。水清雅只覺得委屈,她覺得她自己是那麼的深愛着歐陽若水,爲了歐陽若水更是什麼都願意做,不惜欺騙歐陽若水的父母,而且還瞞着自己的父母和歐陽若水偷偷的結了婚,她覺得自己這一切付出都白費了。
甚至開始懷疑歐陽若水之前對她的情意是不是都是假的,女人就是這種多疑有善於捕風捉影的動物,眼睛裡容不得一粒沙子。
終於,七點鐘的時候水清雅聽到門外的聲音,應該是歐陽若水回來了,水清雅一動不動的坐在臥室的牀上,她還等着歐陽若水給她的解釋。
可是歐陽若水並沒有直接進去,換了鞋直接進去了衛生間開始洗澡,他只不過是忍受不了滿身的酒味兒,可在水清雅的眼裡卻是爲了洗掉昨夜和別的女人做的那些骯髒的事情。
洗完澡的歐陽若水回到了臥室,他肯定以爲水清雅沒有在這裡,卻沒想到水清雅就那樣坐在牀上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