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天昊被靳元彬公司的人趕了出來,任由顏天昊怎麼鬧,靳元彬都不會讓他紀詩琪的。可憐的顏天昊天真的以爲紀詩琪現在和靳元彬每天甜蜜的生活在一起。就是這種假想的嫉妒使他的頭腦更加衝動。
顏天昊又回想起靳元彬最後對他說的那句話:“想和我搶女人,你還沒有那個資格!”然後讓保安把他放了出去,他走在空曠曠的大街上,望着商場櫥櫃的玻璃發呆。
鏡子裡哪個領帶斜挎在脖子上,蓬頭垢面,滿臉通紅的人,是他嗎?顏天昊不敢相信眼前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曾幾何時,他所擁有的一切,變成了他現在夢寐以求的,不僅是紀詩琪,還有他的公司,他好不容易打拼下來的公司啊,他突然很懷念從前的那些日子,紀詩琪陪着他……他發誓,他要奪過來屬於他的一切!他發誓!
被顏天昊心心想念的紀詩琪,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和靳元彬幸福甜蜜的在一起。而是一個人獨自在承受這常人所不能懂的痛苦。
隨着天氣的轉涼,紀詩琪的腿開始真如上次醫生說的那樣:只要身體稍加勞累,她的腿就開始吃不消,剛開始前段時間會出現隱隱作痛的感覺,如果再不及時去國外接受治療,恐怕真的是要殘了。
大姐從上次聽了醫生的話之後,回到家裡更是對紀詩琪百般呵護,讓她紀詩琪去店裡的次數,都是有控制的。
可是這些照顧,治本不治根,她只是儘可能的延緩醫生所說的那些症狀。現在她們的“姐妹刺繡”做的不錯,大姐從醫院給她拿了一些相對較好的藥物。
大姐每天都在擔心這詩琪的腿部病情惡化,同時又放心不下之前醫生對她說的,詩琪的“選擇性失憶症”。大姐真的沒有一刻是放鬆的。
“詩琪,今天中午我們吃黃燜雞米飯,好不好啊?”大姐對着在研究“刺繡”的詩琪說道
詩琪乖巧的看向大姐點頭:“姐姐做的什麼飯都好吃。”
放大姐在廚房裡正做飯的時候,紀詩琪疑惑地問大姐“姐姐,你在幹什麼啊?”
大姐也有點疑惑,這不是剛纔說好的是黃燜雞米飯嗎?怎麼又這樣問我呢?大姐耐心的問答紀詩琪“詩琪,我們中午要吃黃燜雞米飯呀!剛纔大姐問過你的啊,你忘記了嗎?”
紀詩琪似懂非懂的又點點頭,做一個可愛的表情“我可能是真的忘記了,姐姐你做飯吧”
下午大姐和紀詩琪來到“姐妹刺繡”,一個客人來這裡試了一件衣服,商量好價格,大姐給人家裝進袋子裡,客人已經準備走了。
這時候,紀詩琪,把同款的衣服拿過來,對客人甜美的說:“小姐,你穿這件衣服,肯定特別好看,你皮膚那麼白,這個顏色很適合你的。”客人看着滔滔不絕的紀詩琪,把自己誇的,客人有點不好意思,這個小姑娘連聲道謝,就準備跨出店門。
紀詩琪在身後,聲音很大的喊了一聲:“小姐,你還沒有試衣服啊”大姐看到這一幕,她有點發呆,隨即反應過來,對哪位客人說:“不好意思啊,我家妹妹給你開玩笑呢,您慢走啊,歡迎您下次再來啊”
顧客回頭看到紀詩琪一臉認真的在叫自己試衣服,她感覺這個小賣家真是可愛呢,她沒有多想,和大姐道個別,就離開了“姐妹刺繡”。
可是紀詩琪這個小丫頭,拿着衣服剛想要追出來,大姐把她叫住了。紀詩琪不解的問大姐,她是什麼地方做錯了嘛?爲什麼人家不試衣服就離開店裡了呢?
“詩琪,你是真的不記得剛纔那位小姐已經試過衣服了嗎?”大姐小心翼翼的問紀詩琪。“姐姐,你不要開玩笑逗我了,我剛拿來衣服,她要怎麼試嘛?”紀詩琪以爲姐姐在安慰她,賣不出去衣服,沒關係。
既而,紀詩琪又覺得是衣服的樣式不好看嗎?或者是這件衣服的刺繡,是自己學着大姐繡的,客人看出來了,沒有往日大姐繡的精緻。她拿着衣服讓大姐看,讓大姐檢查一下,是不是哪裡針線出了差錯。
“沒有,詩琪,不要胡思亂想了,你這個刺繡很好啊,你不說,大姐都沒看出來,這是你繡的,我還以爲是我自己繡的呢。估計是哪個客人臨時有什麼事情吧。”大姐先暫時穩住紀詩琪的情緒。
即使聽到大姐這樣說,紀詩琪只當是大姐對她的安慰,她生怕自己的刺繡出了什麼問題,影響了店裡的生意。大姐看到她自己又去刺繡的房間,研究起來這件衣服上的“刺繡”。
過了一會,她又從房間推着輪椅出來,對大姐說:“姐姐,我之前想給你和元彬一人做一件衣服,你看我想把這個刺繡,“繡”在元彬的衣服袖子上可以嗎?”
大姐看到紀詩琪手上又拿着很多天前,她要做的衣服,大姐這次真的快要下結論了——紀詩琪這是“選擇性失憶”發作了嗎?是不是這兩天太累了?大姐一連串的問號在腦海裡。
要不然明明這件衣服紀詩琪在兩天,她已經在衣服的右下襬刺繡了。今天又拿出來要在袖子上刺繡,她是想要把整個衣服都刺繡嗎?大姐有點啞聲失笑的意思。
“詩琪,我們今天不繡了,回房間早點休息,好嗎?”
紀詩琪也感覺自己有點暈暈的,今天怎麼發生那麼多,讓自己匪夷所思的事情,讓大姐震驚的事情。她想自己可能是太累了,就答應了大姐的請求,“好的,姐姐,謝謝姐姐。”
“小丫頭,說什麼謝謝呢?走,我推你進房間。”大姐舒了一口氣,幸好今天這個紀詩琪沒有倔強的不去休息,負責還要她各種哄騙,她才能答應去休息。多多休息吧,大姐在心裡祈禱,不願相信,紀詩琪是“選擇性失憶症”發作了。
等把紀詩琪送進了房間之後,大姐又回店裡繼續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