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狠狠的推了陸傾顏一把:“我讓你不要過來,你聽到了沒有。”
陸傾顏當然是聽不進去了。
下一刻,陸傾顏的腿上,便被狠狠的砸了一棒,這力道,比起之前的,更大了不少,尖銳的疼痛,讓陸傾顏的身子根本就站立不住,狠狠的跪了下去。膝蓋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知道,她的膝蓋,估計是裂掉了。
她放勻了呼吸,咬着下脣,讓疼痛來告訴自己,現在的自己,不能倒下去。絕對不能,她要出去,一定要。
警察沒有想到,被自己打傷了腳的陸傾顏,居然想要爬出去。他睜大了眼睛看着,一時之間,忘記了說話。
陸傾顏就是趁着這個時候,爬到了警察局的門口的。
此刻的她,是狼狽的,無比的狼狽,她自己也知道,可是,她現在顧不得那麼多,只想出去,哪怕,只是離開警察局的大門,也算是她贏了。
和言墨琛之間的協議,是隻要離開這裡,那就算了,沒有說,需要一直在外面。
陸傾顏的手,抓到了門,也是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馬路對面停靠的一輛車子,那輛車子對她來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有多少次,她坐在那車子裡面,想下去卻下不去。
她看見,車門迅速打開,一雙修長的腿邁出來。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
言墨琛,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吧,如你所願。
警察被陸傾顏的執着給震撼到了,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要是再發呆下去,那個女人就要跑了。
情急之下,急忙跑過去,直接將陸傾顏的腿給拉住,直接就要將陸傾顏給拖回到關押她的房間裡面去、
陸傾顏已經抓住了門框,警察一開始沒有用力,因此,這種力道,是不能將陸傾顏給拖回來的。
警察發現了這個情況之後,伸出手去掰,可惜,陸傾顏是打定主意,就是不鬆開,她已經到了門口了,只要再走過去,哪怕是兩步,就到了,她就贏了,更何況,他在看着,正好看着。
她要證明,她是可以的。
警察心裡煩的很,這個女人,真是太麻煩了,專門給他找事,讓他氣到不行,直接一棍子,打在了陸傾顏的手上。
因爲吃痛,陸傾顏的手放開,因此,身子也狠狠的跌在了地上。
因爲疼痛,她的眼淚瞬間飈出,滴露在地板上,她想要給那個警察一巴掌,可惜,手肘上很疼,根本就舉不起來,只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傢伙將自己拖着走,眼看着就要被拖回到那房間裡面去了。
一個人影這個時候衝了進來,拖着陸傾顏走的警察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撞擊了出去。
那力道可不是鬧着玩的,他被撞到牆壁上,彈回的時候,可以聽見一聲巨大的響聲,骨頭裂了,也不知道是哪裡的骨頭。
陸傾顏就這麼躺在地上,盯着看一個跨步,將人給扯起來,一拳頭一拳頭不斷的朝着他的臉上揍的言墨琛。
她很想笑,言墨琛,你在裝什麼啊?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你,你給我住
手,你居然敢襲警。”警察被打得暈頭轉向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言墨琛一腳將那警察給踹出去之後,才走到陸傾顏的面前,檢查她的傷勢。
陸傾顏卻撇開臉:“別假惺惺的,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言墨琛壓下的心底翻江倒海的怒火,放柔了聲音說道:“哪裡痛?告訴我?”
“我哪裡都不會痛,你離我遠點。”陸傾顏已經疼的冒冷汗了,可在言墨琛的面前,她就是不願意服軟。
她纔不會給機會讓言墨琛笑話她。
陸傾顏掙扎着要站起來,言墨琛伸手過來,她一把將它給推開:“你不要碰我。”
言墨琛緊緊咬着牙關,一雙深邃的眼睛盯着陸傾顏。
陸傾顏從地上爬起來之後,發現左腳太疼了,似乎整條腿都是疼的,根本就用不上一點點的力氣。
她其實想走的,根本就不想看到言墨琛。
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怕是就只能毀在言墨琛的手裡了。
“你的腳怎麼了?”
“言墨琛,你可以不要假惺惺嗎,我看見你就覺得噁心,我告訴你,我會離開這裡的,我只差了那麼一點點,我就可以成功了,你是關不住我的,我一定可以出去,一次不行,我可以用兩次。”
言墨琛盯着陸傾顏看。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錯了。
他只是想讓陸傾顏心甘情願的點頭嫁給他而已,因此,纔想出這樣的方式,他沒有想過,會讓陸傾顏受傷。
可是現在看起來,陸傾顏不僅僅是身體受傷了,連心都受傷了。
“我們的賭注。”
“你輸定了。”陸傾顏搶話。
言墨琛卻搖搖頭:“不要再說這個了,我們的賭注就這麼算了,我送你去醫院。”
陸傾顏笑:“別啊,別因爲我受傷了,你就不和我繼續賭下去了,別到時候,你又要說我是苦肉計了,我可一點都沒有這種意思呢。”
“傾顏,不要再說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你的傷,還有,我們的賭注,你贏了。”
“這算什麼,因爲我受傷了,所以,你就認爲是我贏了嗎,可千萬不要啊,我只是一不小心受傷了而已。”
“喂,你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你居然敢襲擊我,你知道襲警的罪名有多大嗎?簡直是無法無天了。”警察被言墨琛揍了一頓之後,現在是氣得不行了。
他覺得自己今天是真的倒黴極了,居然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拼死要出去也就算了,現在有人帶她出去居然不出去。
那正好,若真的被他帶出去了,他反而不好和局長交代。
“你叫什麼名字?”言墨琛回頭,看着那個警察。
“你有什麼資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告訴你,你現在襲警,你的罪名不小。“
言墨琛走過去,將那個警察的名牌給拿下來。
“張恆元。”言墨琛冷冷的念着這個名字。
張恆元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感覺到,自己的名字被言墨琛念着,就好像被閻王念着一樣。
“對,我就是張恆元,你想怎麼樣?”張恆元不是一個配槍警察,只是一個剛實習的警察,沒有配槍。
這個時候,警察局的全部人都是去吃飯了,所以才留下他一個人看着陸傾顏的。
若不是有陸傾顏在的話,所有的人都可以走,根本就不需要有誰來值班。
言墨琛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掛斷之後,對陸傾顏說道:“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都說了,我是不會去的,你以爲我是什麼?讓你耍着玩的?”陸傾顏冷冷的看着他。
“那你走一步我看看。”言墨琛說道。
“我爲什麼要。”
言墨琛是一直看見陸傾顏的站立姿勢很奇怪,左腳一直都不是很能夠用得上力氣,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右腳上。他猜測,她的左腳出現了問題。
如今的言墨琛,要極力的控制,纔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不會朝着那個叫張恆元的警察發泄。
當然,張恆元是躲不掉的了。
警察局長急匆匆的回來,便看見臉色陰霾的可怕的言墨琛,他的心裡咯噔一下:“言先生,你……。”
“這個是你的手下是嗎?”言墨琛看着警察局長。
“是是是,是不是,他做了什麼冒犯的事情?”警察局局長的心裡一直都有很不好的預感,生怕自己的預感是對的。
“將你們的醫生找來。”言墨琛說道。
警察局長很奇怪,怎麼突然又要叫醫生了:“不好意思哦,言先生,我們沒有什麼醫生。”
“那你們,和我來。”此刻的言墨琛,已經不容陸傾顏再拒絕了,直接將她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起來。
這樣,就沒有辦法避免,她的腳要彎曲。
因爲彎曲而造成的疼痛,讓她的臉色,瞬間慘白一片,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冒出來。
“很疼?”言墨琛問道。
陸傾顏撇開臉:“關你什麼事。”
言墨琛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抱着陸傾顏就走。
張恆元看見警察局長對待言墨琛的態度,心裡開始涌上不好的預感。上前一步,扯着警察局長問道:“局長,這人是誰啊?你爲什麼那麼害怕他啊?”
警察局長一看到張恆元一副狼狽的樣子,嚇地不輕:“你這是什麼樣子,你和他打架了?”
“是我被他打。”
聽到這個話,警察局局長也不能放鬆,追問道:“他不是一個喜歡自己動手的人,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這個問題問完之後,警察局局長看見被抱着的陸傾顏,當下睜大了眼睛看着張恆元:“這麼說,你是動了那個女人了?”
張恆元知道警察局長所說的是陸傾顏,他一臉詫異的問道:“你不是讓我看着她的嗎,她要走,我自然要攔着了。”
“你怎麼攔着?非禮人家了?”
剛說完,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溫瞬間陷入冰點,警察局長急忙看向言墨琛,見他停止了腳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