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默契的連續幾擊都非常的快,幾乎是一眨眼間的事情,只有在查克洛瑞斯接刀和刀尖劃過陳金喉嚨前的那兩幕是特別用慢鏡播放的,前者是爲了體現查克洛瑞斯和杜夫朗格的默契連擊,後者則是爲了表現剛剛那一刻的兇險。
看是好看,不過拍起來就不容易,播放的時候其實就是那麼短暫的一個精彩瞬間,一閃而過,但是,拍出來之後,看到那效果,就算是杜夫朗格呲牙咧嘴的,也覺得很棒,這個不像東方武術那樣玄妙,也不像西方武術那麼簡單。
它更像是結合體,其實,西方人就是喜歡那種稍微帶點玄妙的大開大合的西方武術,東方那些太花裡胡哨的,他們並不覺得有多棒,而太簡單的西方的,他們也覺得膩味了。
其實看看所有的好萊塢特技我們就清楚,西方人就算是把特技做的再怎麼炫目,但最大的原則還是簡單的動作和表現,不會像咱們中國做特技一樣,弄得玄之又玄,搞到最後自己都看不懂在弄什麼。
這就是文化差異和觀衆欣賞度的問題,陳金懂,所以他沒有完全用那種太花哨,看起來都晃花了眼睛的港島武術特技加入進來,而只是把簡單的動作稍微改變一下方式,讓他變得更富有想象力,而且看起來更加的爆裂兇狠。
這樣的視覺刺激就是西方人最容易接受和讚賞的,看看史泰龍他們的反應就知道,而且,這樣的動作設計,比起吊鋼絲在空中輾轉騰挪,弄得花裡胡哨的簡單得多。甚至說,像史泰龍他們這些西方的動作巨星,其實骨子裡不喜歡,也不習慣吊鋼絲,那種玩意沒有也不會讓影片失色。
回到拍攝當中,陳金聽到杜夫朗格的話,卻是撇撇嘴,一臉的嘲諷,“剛拿,你不用激我。我說過不用飛鏢,就絕對不會用。”突然之間,飛鏢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指尖,但是又一閃而沒,“因爲,你們兩個還不配。”
冷冷的盯了查克洛瑞斯一眼,“如果你們兩個就這麼點功夫的話,現在就可以自裁了。”
查克洛瑞斯手裡的三棱軍刺一橫,冷笑一聲,“放心好了,保證你不會失望。”一開始,他還沒在意那飛鏢,不過看杜夫朗格的反應,還有剛剛的那一下子,又知道杜夫朗格的桀驁不馴,便也有些心驚。
還好,陳金實在是太自信,傲氣,如此利器居然沒打算用,這讓他們倆有機會讓陳金根本就沒辦法再掏出來,和杜夫朗格對視一眼,頭還沒轉過來,兩個人便再次發動,十分的默契。
這次不一樣了,兩個人就像變成了一個人,杜夫朗格先揮刀一招力劈華山似的劈砍,幾乎是刀剛剛到陳金的身邊,他好像纔剛剛來得及反應,但是,這時候三棱軍刺已經找準機會刺向了他胸前。
這就像是一個人有兩把武器一樣,而且更加的靈活,沒有招式用老之說,刀子砍過去,三棱軍刺就跟上了,陳金連去砍他手腕的時間都沒有,甚至要閃身躲都得小心,因爲後一個跟上的可能就已經瞄準了閃身躲的位置。
刀棱刀棱,而不是刀棱,刀棱,他連接的更加的密集,幾乎可以說沒有空隙,而且每一刀每一棱都是不同的招數,一直朝着目標殺過去,講究的就是一個配合默契,還有一個就是快,快的沒有半點空隙似的。
一般人,對付這個還真不好弄,就是因爲快,你擋了第一下擋不了第二下,很容易就中招,你也沒辦法攻擊,因爲他們兩個人很默契,你要攻擊其中的一方,另一方就會做出相應的應對。
可惜,比純速度,沒人快得過陳金,看看他指尖飛舞的飛鏢就知道,當杜夫朗格有一個斜劈過來時,他只是稍微側身讓過,而這時候,查克洛瑞斯不出意料的一軍刺捅往他的腰間。
一個人側過身來剛剛站穩,又有人用軍刺捅到了腰間,這就是個死角的攻擊,很難防,更別說反擊了,可偏偏這時候,陳金突然跳身而起,在空中一扭身,一腳踢在查克洛瑞斯的手上,這時候,杜夫朗格的再一次揮刀橫劈已經到了。他卻像是算計好了似的,右手以一個蛇形的手勢在杜夫朗格的手腕上狠狠的啄了一下。
兩個人確實是配合默契,給踢了一腳的查克洛瑞斯手裡的三棱軍刺沒拿穩,自然就沒辦法發力,不過,在杜夫朗格的手腕給啄了一下的前一刻,他的腳卻是一個兇悍的鞭腿,狠狠的朝陳金掃了過來,支援很是給力。
不過,他掃到的是空氣,而杜夫朗格卻正在抱着手腕吸冷氣,雖然他也跟着踢出了一腿,可那顯然是徒勞,或者說像是敷衍,話說,杜夫朗格是真的疼啊,都想要爆粗口了!
一招得手,躲開攻擊之後的陳金伸出右手的食指,衝他們倆搖了搖手指,“換一種方法吧,這個不行,太遜了。”
杜夫朗格和查克洛瑞斯兩個人的手都疼的要死,心裡那個恨啊,這時候根本就不用演技了,查克洛瑞斯咬牙切齒的一揮三棱軍刺,“小子,你真的惹火我了,我保證,你這次死定了。”
甩了甩手腕,習慣性的突然再次飛身而上,不過,這次又有些不同了,杜夫朗格是上三路,而查克洛瑞斯卻是下三路,刀砍棱刺,還有直踢腿,掃堂腿,再次配合的如同一個人一般。
陳金這時候連退兩步,嘴裡卻是嘀咕道,“看來你們兩個就這麼些東西了,那好,你們也該上路了。”說完,第一次主動的欺身而上,在立刻要近身的時候,卻是騰空而起,躲開查克洛瑞斯下三路的同時,連環的三腿第一腳踢掉他的刀,第二腳踢開他擋攻擊的左手,第三腳踢在他的胸膛上,把他踢掉倒退出去三四米遠。
接着踢在他胸膛上的那一腳,整個人一個後空翻,躲開了查克洛瑞斯的一軍刺,順勢一腳踢在他的後背上,把他踢出去兩三米遠的時候,這一次再沒有放過他,揉身而上,不等他回身,一掌看在他的脖子上。
在特技鏡頭的顯示裡,會看到查克洛瑞斯的後頸已經陷了進去,整個脖子都像是碎了似的,軟綿綿的往左邊歪,而查克洛瑞斯也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不過,這時候麻煩卻是來了,身後響起杜夫朗格歇斯底里的叫聲,“shen,你不是很厲害嗎,來啊,我看看你這次怎麼躲得過我的子彈。”
陳金一腳把他踢出去三四米遠,趕巧的是,他身邊剛剛好就是陳金之前踢開的查克洛瑞斯的那把衝鋒槍,頓時大喜,但是一瞬間回頭之後看到查克洛瑞斯的慘狀,他終於發瘋了。
這廝以爲一槍在手,天下我有,陳金卻是十分淡定的轉過身來,看着他,搖搖頭,“剛拿,你覺得你有了槍就一定能贏嗎,說真的,你實在是太不瞭解我了。”
“來啊,來啊,來啊,動手啊,我等你,你的飛鏢呢!”杜夫朗格卻像是瘋了似的瘋狂大叫,下一刻,他正打算開槍,身後卻是有人大叫了一聲,“剛拿...!”
杜夫朗格下意識的一頓,這時候,槍聲響起,他身後的史泰龍已經一槍擊中了他的胸口,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那迅速染紅了他半邊身體的槍傷,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這時候的陳金卻不領情,看着史泰龍,撇撇嘴,“你知道我並不需要你幫我,我就是在逗他玩,你知道我還有飛鏢都沒出手的。”
“我知道,shen...,”史泰龍聳聳肩,一攤手,“可你一旦真的動手,他就死定了。”
陳金也聳聳肩,“難怪我說的槍法怎麼退步了,剛剛那一槍居然還差心臟零點一公分。”這話就是對白扯淡了,唯一要說明的意思就是杜夫朗格並沒有給真的幹掉,他還有救,當然,這也是耍帥耍酷的需要,觀衆們樂意看這個。
扳着手指算了算,“呃,我也記不清我救了你多少次了,那就算是一百次好了,這次算你還了我一次,”拍了拍哭笑不得的史泰龍的肩膀,“夥計,記住了,你還欠我九十九條命。”
到這裡,後面史泰龍從杜夫朗格嘴裡問出秘密的情節是一樣的,而這場真正的大戲,到這裡也就算是結束了,這是整部電影裡的三場大戲之一,也是電影的另一個大的賣點,拍完後,大家看到效果還是挺滿意的。
不過,杜夫朗格依舊在抱怨,他夾着陳金的脖子,狠狠的用力,“我恨死你了,king,你剛剛踢我的拿一下,我發現我全身都好像是碎了似的,要不是我不想再來第二次,我真的就想躺在那裡不動了。”
史泰龍他們呵呵樂,查克洛瑞斯卻是揉了揉脖子,“你那個算什麼,這小子太狠了,剛剛砍我脖子的拿一下,我還以爲我腦袋掉地下了呢,疼的我真的死過去了一次。”
眼神一掃杜夫朗格,拍了這麼一場戲,還真的有了默契,兩個人突然揚起拳頭,像是雨點一般的打在陳金身上,查克洛瑞斯一邊打,一邊還無恥的叫道:“king,你可不能還手,我們給你折磨兩天了,這算是你對我們的補償好了。”
陳金讓他們兩個稍微放肆了一下,接着卻是飛快的伸出手在他們的四隻手上砍了一下,疼得他們兩個抱着手嗷嗷叫,才聳聳肩,酷酷的說了一句,“弱者的下場就是的忍受一切的痛苦。”
拍完這個,真真就剩下最後一個尾巴,那就是在敢死隊那間酒吧裡的最後一場戲,當天晚上大家就都聚在了一起,因爲所有的都拍完了的緣故,就等着後期製作然後上映,然後就是分錢,有陳金的金口在,大家自然是信心滿滿,聚在一起也是開開心心的像是在玩似的。
因爲要和整部戲搭起來的緣故,後面這邊也要稍微的改一下,陳金這個角色的戲份要加重——鏡頭轉到酒吧裡,阿諾施瓦辛格和肖恩康納利正在玩飛刀,布魯斯威利斯在一旁湊熱鬧,前面的都差不多,當史泰龍他們的對話開始的時候,這邊都變了。
——史泰龍看着杜夫朗格,“死過一回之後,覺得怎麼樣?”杜夫朗格也看着史泰龍,很鄭重的說道:“很好,我以爲當時你會殺了我的。”
史泰龍笑着搖搖頭,轉頭看了一眼指尖依舊有飛鏢在跳舞的陳金一眼,陳金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隨着音樂擺動着身體,自得其樂,杜夫朗格心神領會,衝他叫道:“shen,現在我服了你了,你果然是最棒的!”
陳金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酷酷的說了一句,“小子,記住了,你欠我一條命!”
這時候,鏡頭轉到依舊在玩飛刀的阿諾施瓦辛格和肖恩康納利的身上,阿諾施瓦辛格本來要扔飛刀的,卻突然的停了下來,不過不是像原版那樣和肖恩康納利侃上了,而是找上了陳金,笑嘻嘻的對大家說道:“我認識一個叫做shen的傢伙,他看上去很酷,像個小白臉一樣總是讓女人神魂顛倒,但是,他卻不喜歡女人,”
在大家的樂呵當中,他繼續說道:“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喜歡上了我,不過,我知道他一直想要打敗我,因爲我是最厲害的飛刀之王.......。”
“他以爲他可以打敗我,可他那把飛鏢看起來實在是太小了一點,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擊敗我的,”說到這裡,嘴裡嘀咕一句,“哦,當然!”然後,像原版一樣走到了外面的身體轉過來,手裡的飛刀唰的一下就丟了出去。
不過,這最後的結尾又不一樣,原版的是飛刀唰的一下就插在了靶上,可是在這邊,飛出的飛刀卻是在空中和一把突然出現的,精美絕倫的飛鏢撞在一起,綻放出美麗的景象!
這樣改的結尾,自然是讓陳金這個角色更加的顯得深刻,讓他最後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