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快看,有人出來!”遠遠眼尖的指着不遠處的大門說道。
阮黎川立刻下車,三步並兩步的跑了過去,“你好,我找您有重要的事情……”
阮黎川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已經繞過了他,似乎並不想多理會他。
季世恭和沈碧情一看這情況,也立刻下了車,季世恭快一步走過去,攔住了出來的那個中年人。
“我們來是爲了北歐墨家的事情。”季世恭也不廢話,直接說明來這裡的意圖。
對方仍舊是不說話,想要直接繞過季世恭,沈碧情和遠遠走了過去,也是一臉的無奈。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遠遠突然上前,指着那個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停住了腳步,把目光轉向了遠遠,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遠遠……”沈碧情一把拉過遠遠,生怕中年人會對遠遠動手。
“你們跟我進來吧。”中年人突然開口說話。
丹麥,墨家。
阮凝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睜大眼睛瞪着那幾個女僕。
“你們都走開!告訴墨瀾,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他的!”
阮凝河東獅吼一般咆哮了一聲,然後起身拿起那件價值不菲的婚紗,直接扔到了門外。
讓她嫁給墨瀾,沒門!
“小姐,你就別爲難我們。”那幾個女僕急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停!”阮凝伸出一個手掌,“別跟我玩苦肉計,沒用!你就是說墨爺立刻把你殺了,也不好使,我是不會屈服的。”
“小姐,那就對不起了。”管家突然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幾個侍從。
“你們想做什麼!”阮凝雙手環胸,警惕的看着他們。
***,不會是想來硬的吧。
“把小姐綁了。”管家吩咐了一聲,幾個侍從便全都涌了上來。
“你們特麼的是強盜嗎!救命啊!”阮凝破口大罵,還不忘呼救。
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勞,阮凝很快便被繩子綁了起來,她根本動彈不得。
“給小姐化妝,換衣服。”管家冷冷的吩咐了一聲,便離開。
“你個龜孫,你個癟三,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你個混蛋,你公報私仇!……”阮凝把管家的一家人全都問候了個遍。
“小姐,對不起了。”女僕們朝着阮凝歉意的鞠了一躬,便開始麻利的給她化妝,換衣服。
“小姐,墨爺對你真的很好,我在墨跡五六年了,從來沒有見過墨爺對誰這麼好過,我們都羨慕的不得了呢。”女僕一邊給阮凝上妝,一邊安慰。
“你要是覺得他好,那你嫁給他呀!”阮凝現在正在氣頭兒上,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墨瀾,你個烏龜王八蛋,你混蛋,啊——”阮凝嘶吼一聲,無力的躺到了沙發上,“哥,救命啊!”
很快,阮凝就被幾個女僕給收拾的妥妥當當了,然後便被生拉硬拽的到了城堡外面。
一輛深黑色的林肯正停在那裡,墨瀾已經坐到了車子上面。
“墨
瀾,你烏龜王八蛋,你混賬,你……”
阮凝又把剛剛在屋子裡的話重複了一遍,可墨瀾像是沒聽見一樣,只淡淡的說了一句,“開車。”
阮凝是徹底的失去力氣了,她真的很想看看這個傢伙腦袋裡想的到底是什麼,爲什麼能這麼氣定神閒,爲什麼非要娶她這個不算漂亮,不是淑女的人。
“墨爺,好女人多的是,你就放了我好不好?”阮凝罵的累了,開始轉成說教模式了。
“我的未婚妻只有你一個。”
墨瀾視線看着前面,淡藍色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阮凝感覺自己的話像是打在了海綿上一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啊——”阮凝徹底的被墨瀾給逼瘋了,“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
“你爲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阮凝全身被五花大綁,只能有一張嘴發泄了,而墨瀾卻是一直安靜的坐着,沒有任何的反應。
直到車子開到了教堂,教堂裡沒有一個賓客,除了保鏢就是神父,管家扶着墨瀾坐到了輪椅上,兩個女僕也扶着阮凝下了車。
“我不去!”阮凝死活也不進教堂。
“把小姐擡進去。”墨瀾坐在輪椅上,只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你不是北歐的神話嗎!你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非要找一個不愛你的!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阮凝一邊被人擡着一邊大喊,她感覺這一個早上,她的嗓子都已經冒煙了,可墨瀾那個混蛋卻是氣定神閒。
她現在才發現,什麼樣的人才最難對付,真的是快要被氣吐血了。
墨瀾被管家推着,已經到了神父的面前,而阮凝怎麼被五花大綁擡進去的。
“墨瀾,你這是限制人身自由,你這是違法的,我要起訴你……”阮凝還在不停的喊叫,她現在也就只有這一個辦法,阻止婚禮的繼續了。
誰知,墨瀾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朝着神父說道,“開始吧。”
神父聽到墨瀾的話,才從呆愣中反應了過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婚禮。
“不要!你個死癱子!我纔不要嫁給一個殘疾人!”阮凝本來不想搞人身攻擊,可墨瀾實在是油鹽不進,她必須拿他的痛處下手。
果然,墨瀾的臉色稍微變了變,可依舊沒有多說話,“開始。”墨瀾的音調不高,可卻極具震懾力,神父不敢怠慢,立刻開始了公正。
“墨瀾先生,你是否……”
“我願意。”墨瀾不等神父說完,便自己先開了口。
神父聳了聳肩,估計是被雷到了,然後又開口問,“阮凝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墨瀾先生……”
“不願……”
阮凝的‘意’字還沒有喊出口,就聽到墨瀾搶先一步回答,“她願意。”
神父無語,直接宣佈,“恭喜二位,你們已經成爲合法夫妻……”
“帶夫人上車。”舉行完儀式,墨瀾沒有久留,直接離開了。
白俄羅斯,法郎克家族。
季世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希望他
們能有辦法幫到阮黎川。
“我可以幫你們。”族長終於開了口,“不過,他要做我徒弟。”族長指了指遠遠說道。
季世恭回頭看了看沈碧情,又看了看遠遠,這件事情,他一個人做不了主。
“遠遠,你說呢?”季世恭詢問遠遠的意思,如果他真的對這些玄學感興趣,拜這樣一個師傅也未嘗不可。
“爸爸,我怎麼樣都行,現在最重要的是黎川叔叔的事情。”遠遠懂事的開口。
“遠遠……”阮黎川走到遠遠的跟前,摸了摸遠遠的頭,“謝謝你。”
“不客氣。”遠遠也學着阮黎川的樣子,摸了摸阮黎川的頭。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吧,不過,我要把話說在前面,墨家的事情不見得能幫得上忙。”族長說話很謹慎。
“族長只要盡力一試就可以。”季世恭立刻回答。
既然這個族長說一起去北歐,那就說明他還是有辦法的,這就還存在希望。
幾人乘着直升機趕到墨家的時候,卻得知墨瀾跟阮凝已經去了教堂,季世恭又立刻開着直升機趕去了教堂。
直升機緩緩的降落,還沒有停穩,阮黎川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去,“世恭,開門!”
季世恭理解阮黎川現在的心情,也不耽誤時間,立刻打開了艙門,幾個人快步的朝着教堂跑了過去。
可到了教堂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墨瀾的車子離開的背影,“阮凝!阮凝!”阮黎川追着車子發了瘋的跑着。
“阮凝!哥來找你了!”阮黎川追着車子跑出了一條街,最終還是體力不支,摔倒在了馬路邊。
阮凝在車裡一直罵着墨瀾,突然聽到後面好像有人喊她,可她回頭的時候,車子剛好轉彎,她恰好沒有看到後面的阮黎川。
“奇怪了,剛剛好像有人在叫我。”阮凝皺眉,把手伸到了墨瀾的跟前,“你到底還想綁我多久?”
墨瀾把視線轉到阮凝的手上,在看到已經勒出紅印的手腕時,目光緊了緊,微微蹙起的眉頭說明了他此時的心疼。
沒有一刻停留,墨瀾伸手解開了阮凝的繩子,臉上萬年不變的冰山表情似乎有了一絲裂縫。
“呼!痛死了,痛死了!”阮凝看着自己勒的紅腫的手腕,輕輕的吹了吹,“簡直就是一幫強盜。”
“管家,把藥箱拿過來。”墨瀾眸子中閃爍着不明的情愫,接過管家遞來的藥箱,便不顧阮凝抗拒拉過了她的手,“上藥。”
阮凝見他是真的給自己上藥,便也不掙扎了,看着他專注上藥的側臉,阮凝心裡忽然有一瞬間的溫暖,她想起了阮黎川,曾經也是這麼溫柔的給自己上藥。
想着想着,淚水便積滿了眼眶,本來她以爲只要自己胡鬧幾天,墨瀾就會把自己送回去,哥氣過了,也會來接她,可這麼多天過去了,她卻依舊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北歐,而且還跟墨瀾結了婚,難道她真的就回不去了嗎?
墨瀾上好藥,擡起頭看到的卻是一張滿是淚水的小臉兒,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他知道她肯定是又想起了那個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