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們你一句我一言,爭執個不停。
封以珩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衆所周知我的確是出了車禍,至於其他,既然封董事長已經這樣說了,大家爲什麼不相信呢?借過一下。梅”
他並沒有回答任何問題,對於大家的高度揣測,只是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侃。
只是這樣聽來,不是讓人更加懷疑這件事嗎?
封以珩破開人羣,在行走中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
他將擋在眼前的封浩一把推開,根本就是無視的狀態,走到池晚面前,爲她披上了衣服。
池晚的頭髮有些亂,身上有些痕跡也讓人無法無視,光着踩在地板上的腳丫,一言不發,一切都寫在他的眼神裡。
封以珩攔腰抱起了池晚,低聲說:“。”
池晚心領神會,來不及多看他側顏幾眼,手繞過他的腰摟住,臉往裡側。
幸好,封浩的人無意間做了他們的屏障。
封浩:“???”
“封以珩!你什麼意思?”
封以珩停了一下,說:“董事長喊你回家吃飯。”
“靠……”
封以珩就這樣抱着池晚離開,留衆人一頭霧水。
不管到底是真吃飯還是假吃飯,封以珩那句話怎麼聽都帶着一股嘲諷的意味啊。
怎麼都沒拍到那位女主角廬山真面目的媒體們這時才發現,封以珩若真正在意一個女人,是不會讓她出現在鏡頭上的。
那麼想來……
以前那些緋聞裡的女主角們“裸”得也太乾脆了點!
每一次都能拍到她們清晰的面龐,就怕人不知道她們是誰似的?
有腦洞開得比較大的,被自己安排的情節嚇了一跳。
主角一走,許薔薇也沒有了留下來的必要,踩着她十五公分高的鞋子每一步都走得萬分自信。
薛笑笑覺得太厲害,居然能輕鬆駕馭這麼高的鞋子!
“許薔薇你往哪走?”封浩窩了一肚子的氣,“接下來還有兩個小時!”
“聽沒聽說罷演?姐姐心情不好,不走了,再見,封二少爺。”
在場媒體人一聽,愣了一下,“咔嚓咔嚓”拍照,再匆忙記錄。
明天的新聞,有的熱鬧嘞!
……
車裡,封以珩的血脈仍然噴張,坐在駕駛座上的他神情嚴肅,和剛纔來接她時接觸到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池晚看一眼都覺得很恐怖。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主動認罪:“你在生我的氣嗎?”
不說話的封以珩,讓車裡的氣氛變得更尷尬,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比外面的下雪天還要讓人覺得冷上許多。
池晚抱住自己的手,低頭說:“我沒想那麼多,笑笑丟了我家的鑰匙,臨時去買了一件的,正趕上高峰期,也沒幾件剩了,隨手挑了這一件。你要是不喜歡,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封以珩轉過頭看她,卻是問:“冷?”
“誒?”
他伸手把車內的溫度調高一些,一邊說:“喜歡,沒什麼不可以的,女人就算結婚了也有美的權利,穿得清涼不能成爲男人犯錯的藉口。”
“哎??”
“你以爲,我是在生你穿得少的氣?”封以珩終於笑了,讓車裡的氣氛緩解了一下。
“難道不是嗎?”
“你被人欺負了,我還生你的氣,我是人嗎?”他說着,擡頭在她的腦袋上摸了一下,“嚇壞了吧?”
池晚的心裡頓時就暖和起來了,完全感覺不到寒冷。
她笑開,搖搖頭:“沒有,我嚇大的,嚇不到我。”
“我是在生自己的氣。”封以珩沉下聲來。
tang
池晚呆了一下,“其實——”
“這裡是怎麼回事?江承允?還是封浩?”他的眼神裡,多了一絲讓人敬畏的情緒。
“是他……”池晚也沉下聲,“對不起。”
“這三個字不該是你說,”封以珩道,“我會找他好好談一談,讓他知道不該對別人的女人放肆。”
“別——”情急之下,池晚拉住他的手,“我已經和他說了,這一次他讓我太失望了,我不會再見他,朋友都不會做了。”
池晚沒有多說什麼,怕封以珩衝動之下去找江承允算賬。
她並不是要維護江承允什麼,更多的,是不希望封以珩被衝動的魔鬼所矇蔽,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
“年會過後……”池晚想了想,說,“我會跟雜誌社提出辭職的事的。”
封以珩略意外:“終於要辭職了?”
“恩,”她點點頭,“如果留在那裡……多多少少還是會見面的吧,對他不好,對我也不好,索性就辭職吧。至於以後做什麼,等過段時間再考慮吧,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養我的。”
封以珩只要一聽到她說離開雜誌社就很高興了,哪裡還管她工作不工作的,笑起來的樣子都輕鬆許多:“你開心就好。”
私心來說,他當然希望她不再見江承允這個定時炸彈。
希望這一次,真的是結束。
“對了,那個封浩……”池晚想起剛纔那個男人仍然心有餘悸,“他怎麼這樣無法無天?如果不是有薔薇在,今天我恐怕已經被他抓走了。”
“封浩……”說起這個人,封以珩的眼神就變了,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緊握。
剛纔也是,他在跟封浩說話的時候,她躺在他懷裡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現在你退下來了,琳達他們還留在公司裡嗎?能不能把琳達調到其他地方去?我今天碰見的,是封浩要對琳達——”她轉移了話題。
“鄭浩還跟着我,一個司機他不需要。琳達和言清對公司事務熟悉,是董事長指定讓他們留下來協助封浩的。”
他喊的是董事長。
池晚注意到他的稱呼。
看來如她所想,他和封家的關係真的很不好。
“以珩,董事長是不是偏心,對封浩很好?”
可以看得出來,封浩是個被慣壞了的貴公子,而封以珩,明顯是不一樣的待遇長大的。
“恩,”封以珩點頭,“他是正統的封家少爺,自然是偏心。我的存在,一向都是多餘的。”
池晚看向他,心疼得不敢再問下去。
她知道只要她問,他一定會把一五一十都告訴她,可是現在卻問不出口,看着他的側顏都覺得心裡壓抑。
“好啦開心一點,今天是跨年呢,不開心的不要說了。哦對了……你知道連琛是誰嗎?今天一個叫連琛的男人出現了,幫了我們。似乎是和薔薇認識,你和薔薇也認識很多年了,知道她有這麼個朋友嗎?”
薔薇一定是認識的,而那個叫連琛的男人應該很厲害,所以池晚離開的時候並不擔心她會出什麼事。
封浩這腦袋,怕是白被砸了,沒人會爲此負責。
“知道,”他答,“連琛你不認識嗎?本家在墨西哥,近年來多在湘水活動,有黑背景,勢力究竟有多大我並不清楚,但名聲算大,大家都會給幾分薄面。因爲薔薇的關係,我們倒是見過幾次。”
“黑背景?”池晚吃驚,“那會不會很危險?”
“勸過,但那是她的私人生活,我不好過多幹涉,”封以珩說着,笑了一下,“許小姐的脾氣怕是近來見長,不好惹。”
他看到封浩頭破血流,那多半是許薔薇乾的,他溫柔的池小姐可做不出這事兒。
“哈哈。”想起她拿酒瓶乾脆利落砸封浩腦袋的事,池晚也笑了起來。
池晚聽到車門上有什麼梭梭聲,轉頭一看,一隻雪白雪白的薩摩耶正趴在車窗上,衝她吐着舌頭,兩眼圓溜溜地看着,特別可愛。
“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