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朝堂上。
端坐在慕子謙的身邊,也只有她,只有她莫無心纔有如此的殊榮,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和皇帝平起平坐,她也算得上是第一人。
足可以見得慕子謙對這個“皇妹”,是有多麼的溺愛。
這真的只是皇妹而已嗎?朝堂中的大臣們都在議論紛紛,大家對莫無心的存在感到不悅,他們要想辦法除掉這個廢物。
慕無憂恨不得衝上去給上莫無心幾個耳瓜子,以泄自己心中之恨。只可惜她知道只要有慕子謙的保護,自己是絕對沒有機會親手給上這個廢物幾個耳瓜子,心裡是一陣的不痛快,恨的是咬牙切齒。
終於還是很有人按捺不住了,他們可不願這個廢物繼續這樣在宮中“目無章法”,把這個不屬於皇家的廢物給徹底的逐出皇宮,其實主要是逐出他們的視線罷了,免得莫無心在慕子謙的面前與他們爭寵。
“皇上,想必臣上的奏章皇上已經看過了吧?輕盈公主並非是皇族之人,是先皇看在她父親的份上,這才封了她一個公主,可是此人不知潔身自好,在宮裡是目無章紀,不但不感恩,反而這般的囂張,與皇上平起平坐,實在乃大罪,宮外已經風聲水起,還請皇上三思。”那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
那人以爲自己這樣的一番言論,用外邊的輿論來壓慕子謙,足可以讓皇上貶掉莫無心,這何不是一件痛快的事情?眼神之中那股陰險的笑容久久不能褪去。
慕無憂的心裡是高興的,她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反正這件事情和她沒有關係,只要她不說話,就不會找到她的麻煩,這“借刀殺人”的事情,淡然是很值得開心。
“你……”慕子謙此時已經是氣急敗壞,恨不得馬上將那人拉出去砍了,但是他心裡也知道,自己確實是太溺愛莫無心了,當然會遭到別人的嫉妒。
居然能用輿論來壓迫慕子謙,這一招也真是夠絕的,慕子謙第一個反應就是看看慕無憂,以爲這件事情和她有關,可他看到的是慕無憂一無所知的樣子,頓時心裡打了一個盹兒。
莫無心非常的明白,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她早就已經等候這這一天的到來,對這些大臣的所作所爲已經略知一二,想要讓他們閉嘴,那倒是相當的容易。
“你是什麼人?在這裡指手畫腳的,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吧?”細膩的聲音中鏗鏘有力,雙眼中透露出的那種霸氣,足可以讓那人嚇得全身毛骨悚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樣的話語如果換做是別人,可能早就已經被拉出去砍了頭,但是,她可是皇上最疼愛的皇妹,在皇上的面前呵斥一個人算不得什麼。
“公主殿下,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今天你是公主我對你畢恭畢敬,要是哪天你要觸犯了法律,那我可就……哼!真是太不像話了。”那人輕蔑的語氣間暗藏着殺機,他可是堂堂的朝廷大員,怎能受得這般羞辱。
對於這些書呆
子來說,雖然飽讀了四書五經,可是他們只不過是一些死腦筋,很多事情都不懂得變通,只是知道一味的遵循祖制。
朝堂這時候已經是議論紛紛,都在指責莫無心,言語間無不透露出“廢物”話語,聽了着實讓人憤怒。
慕子謙當然不能忍受有人對莫無心有異議,他強制用自己的皇權,震懾住所有的人,讓他們統統閉嘴,他已經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
“陳敬芝,你好大的膽子,朕念你是兩朝元老,且是先皇的託孤大臣,你卻這般的辜負朕的心意,實在讓朕心痛,這件事情就不要再議了。”慕子謙指着那人,眼神裡充滿了殺戮,他似乎想要讓所有對莫無心有意見的人統統消失。
原來那人就是先皇時期的重臣,先皇臨終是的託孤大臣,現在的四大輔臣之一的陳敬芝,平時爲人是囂張跋扈,仗着自己的權勢,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就連九五之尊的慕子謙也要敬他三分。
所有人都知道情況有所不妙,趕緊都閉上了那口無遮攔的嘴,害怕皇上的發怒會殃及到自己。
陳敬芝?原來他就是陳敬芝,莫無心在心裡默默地念叨着,自己的腦海裡好像是有這麼一號人物,可是此時的記憶已經相當的模糊,甚至都快要已經忘記了。
“老東西,我說你都已經快要退休了,還出來湊什麼熱鬧?你是非得要我抖出你那一點事情?”莫無心露出一絲裸露的壞笑,嘴角勾起了凜冽的弧形。
這可是讓陳敬芝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堂堂一個朝廷的大臣,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威脅,這不是一件極其難堪的事情,日後怎麼在這朝堂之中立足?
其他的人聽了則是偷偷作笑,對這個丫頭片子的話語給逗得樂了,他們沒有想到莫無心居然這麼的有功底,之前的那一個莫無心此時已經完全不見了,眼前的莫無心卻絲毫頗具心眼,讓人感到背部一陣的陰涼。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陳敬芝哪裡能下得來臺,他表情特別的怪異,就顯示快要抽經了一般,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哮喘病隨時可以爆發。
“你……這朝堂之上豈容你這般的胡鬧?好歹我也是堂堂的朝廷大臣,上對得起皇上,下對的起百姓,你只不過是一個外姓公主,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真是荒唐……”陳敬芝覺得自己可謂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君子,對朝廷是至死不渝。
確實如此,當年西北叛亂,陳敬芝雖然是一個文臣,可是他毅然向先皇請陣,沒有飛到一兵一卒,以和平的方式化解了這場危機,先皇至此對他信任有加,臨終之時委以重任。
陳敬芝這般的囂張跋扈,他已經完全忘記了功績並不能夠代表什麼,在這個朝堂之上的人,全都是功績顯赫的。
“你這個首輔大臣可真是當到家了,怎麼這麼健忘?難道你能憑你的功績在這朝堂之上炫耀?你這是在提醒皇上啊!你可真是老了,該長長記性了。”語氣間帶着嘆息,卻不失
重點,莫無心就是要讓陳敬芝明白,他實在是太張狂了。
這樣的話語自然是不能讓慕子謙聽到,慕子謙突然感覺自己的帝位受到了威脅一樣,他惡狠狠的等着陳敬芝,恨不得拔了他的皮,將他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陳敬芝畢竟在官場上摸爬打滾這麼多年,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話觸碰到了慕子謙的權威,瞬間就跪倒在地,全身不停的抽搐,擔心着自己會受到懲罰。
“皇上,臣……臣不是那個意思,是她,是她將老臣給氣得糊塗了,臣並不是有心冒犯,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陳敬芝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麼體面,還是保命要緊,已經管不得奏摺的事情。
衆人看到這樣的狀況,心裡邊是“咯噹”一下,他們哪裡會想到這個廢物變得這麼厲害,連朝中的重臣都敗在了她的手下,還有誰能與她抗衡?
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替陳敬芝求情,或許慕子謙還能饒他一命,所有人頓時跪了下去,唯獨他北堂軒,根本就沒有當成是一回事,依舊一副傲然臨上的感覺,頭高高的仰起,有點鄙視莫無心的意思。
“軒,怎麼?你怎麼不替他求情?難道你有什麼別的看法?”看着軒一副傲骨的樣子,慕子謙覺倒是覺得很有意思,這件事情看起來越來越精彩了。
不錯,北堂軒的確有別的看法,他本來對莫無心就沒有什麼好感,覺得她不過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哪裡是自己心中的那個白雪公主,根本就是個不及格的東西。
霎時間,朝堂裡的氣氛是越發緊張,彷彿一場大戰在即,莫無心眼神中充滿了烈火,燃燒得越來越旺,貌似就要噴出來了。
“都說你特別的厲害,我看也不過如此,你以爲這樣就能逃脫嗎?你肯定也上了奏章給皇兄吧?”看着選如此的淡定,莫無心不由得想到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貓膩。
北堂軒這個名字可是在紫宸過頂頂大名,遇到問題從來都是十分的冷靜,他早就見慣了這樣的場景,怎能這樣輕易的就被虎到?
在這場冷戰當中,那些愚蠢的大臣們,可能只有做替死鬼的份,他們哪裡知道這是他北堂軒的計謀,借用他們的力量來與莫無心抗衡。
“你是什麼話?我北堂軒堂堂七尺男兒,敢做敢當,沒有的事情我爲什麼要承認?難不成你是希望我上着到奏摺?”輕蔑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他就是要讓莫無心難堪,看看她如何嚇得來臺。
北堂軒一直都是很討厭莫無心的,因爲莫無心總是糾纏在自己的身邊,讓軒感覺到噁心,他就是要讓這個廢物有自知之明。
可這時候,選感覺到了這個廢物似乎有了很大的轉變,彷彿就像是靈魂附體了一樣,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的無能,居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這讓軒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靈魂附體?不,這不可能,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靈魂附體,這只不過是一個傳說,也許這個廢物病了一場以後真的變得聰明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