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這些年也怪我不能出宮,才讓你受了這麼多苦,早知道我該求皇上,將你養在我膝下的。”秦皇貴妃紅了眼眶。
“乾孃不必自責,其實你心裡也明白,長老會的阻力很大,他們不會放人,只要他們不鬆口,便是皇帝也無法強行將我要到宮中。”葉青嵐思路很清晰地說道。
秦皇貴妃嘆了口氣,心中總有一股對葉青嵐的歉疚。
“乾孃別想多了,有乾孃陪在碧痕苑中,我覺得很開心,這院子總算是有了一絲人情味。”葉青嵐勸慰道。
“我住在你這院子裡也覺得很開心,遠離了深宮之後,中饋不用我煩憂了,爭寵不用我擔憂了,也不用天天害怕皇后的迫害了,要是可以的話,我真想一輩子賴在你這院子裡,再不回宮中去。”秦皇貴妃笑着說道。
半複賽很快就開始了,然而這幾天在京城中,卻發生了另外的事。
“赫連恆之?”葉青嵐有些驚訝。
隨即,她想起上次把飲血劍送過去之後,赫連恆之給她送了一封信過來,說是不久要來京城一趟,與她商量一下,與葉家在生意上合作的事情。
她本來還以爲赫連恆之說的只是客套話,沒想到赫連恆之這麼快就過來了。
葉青嵐有些尷尬,畢竟上次她和拓跋臨淵不告而別,有點不厚道,但是實在是怕了這個難纏的外國人。
“我去正廳見他。”葉青嵐一臉鬱悶的說道。
葉青嵐來到正廳之後,見赫連恆之正站在庭前看着正廳前的一幅對聯,挺拔的身軀就像是一棵松樹一樣,淡褐色的長髮垂了下來,披在他煙色的長袍上。
冬日薄薄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間照射了下來,打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混血兒一般精緻的面孔籠罩在一片陰翳之中,影影綽綽,說不出的靜謐美好。
“年關將近,赫連公子竟然有空來我這窮鄉僻壤遊玩?”葉青嵐笑着說道。
赫連恆之轉過頭來,看到葉青嵐的時候,眼中浮現了一抹亮色。
今日的葉青嵐穿着一襲藏青色的裙子,裙子上繡着類似青花瓷一般的纏枝蓮花的圖案,整個人就像是舊時光裡小心存放的一件藝術品一般,令不小心路過的人眼前一亮。
“我若是不來,葉姑娘豈不是要忘了我?”赫連恆之微微一笑,笑容淺淡溫和,如同淡淡的松香一般醉人,“葉姑娘,也不知是不是我在幽都招待不週,葉姑娘竟然不告而別了,在下思來想去,決定還是親自上門道歉的好。”
“不關你的事,”葉青嵐有些尷尬地說道,“呃,上次我有些急事,所以就先回去了。”
“那就好,否則我會心懷不安了,”赫連恆之點點頭,關切地問道,“敢問葉姑娘的急事處理的如何了?”
“已經處理好了,多虧了赫連公子給的那錢。”
“不過是生意上的往來罷了,”說着,赫連恆之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葉青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