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葉紫涵跌落谷底的時候,整個院子裡的侍女,一個個將她欺凌到了塵埃裡。
的確,她葉紫涵是心術不正、囂張跋扈,可是她葉青嵐就是個什麼好東西了嗎?
憑什麼葉青嵐能得到人心,即便是死了,幾個侍女也願意爲她盡忠職守,死都不說任何有關她的事,而她在落難的時候,卻要遭人欺凌呢?
葉紫涵想不明白這是我爲什麼,因此,她嫉妒葉青嵐,也更加痛恨葉青嵐!
而此時,京城城郊,妖凰宗內。
“宗主,我們要殺回葉家嗎?”一個殺手半跪在地,急切地說道。
“不急,”斂秋微微擺手,“本宗主不相信主子會死,主上智勇雙全,實非常人。”
“可是宗主,我們妖凰宗存在的意義就是作爲主子的後備力量啊!現如今主子生死未卜,葉家又在轉瞬之間,被葉紫涵帶領的人攻佔,難道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殺光李家和柳家的人,替主子報仇嗎?”
“不可!”斂秋蹙眉,對於葉青嵐沒死一事,她是深信不疑的,“主子不會死在外面的,我們不能貿然出手,一切要等到主子回來之後,再做定奪,記住,我們的不論做任何事,都要聽主子的命令,不能擅作主張!”
“可是……”
“沒有可是!”斂秋強硬地打斷了他的話,“所謂屁股決定腦袋,你坐的位置決定了你的思維方式,按照我們的思維方式,只要衝到葉家去,將那些人殺光,爲主子報仇雪恨便是,但是站在主子的立場上,她可以考慮的更多更長遠。若是我們擅自折損了力量,有礙主子對妖凰宗的合理利用,這責任你能承擔得起嗎?”
斂秋的聲音很冷,冷得就像是屋檐下的冰錐上,低落的水珠一般,那水珠若是一不小心從衣領滑進了後背,能冷得人渾身打個哆嗦。
“是,屬下告退。”那個殺手戰戰兢兢地退了下去,屋內其他的殺手,也紛紛告退了,只是他們緊蹙的眉頭,顯示了他們的不安。
屋內的人全部走了之後,整個室內一下就空蕩了下來,斂秋轉頭看向窗外,只見荒蕪的庭院裡,一人高的雜草,已經被大雪深深地掩埋了下來,就好似要枯死在這個冬天一般。
到了春天的時候,還會有新生的綠草煥發生機嗎?
只怕,春草年年綠,葉家的輝煌還會在麼?
葉家遭受重創,能不能東山再起,真的是個未知數了。
與此同時,白如鏡、金明珠和雲苓歌也得知這個消息了。
本來他們下午在藥皇殿的煉藥室裡面煉藥,雲苓歌這段時間進步神速,白如鏡便提早下課了,宅得快長蘑菇的金明珠不畏寒冷,提議要去茶樓聽書。
於是,三個人便從二樓的煉藥室走了下來,一來到人來人往的一樓大廳,便聽到那些看病買藥的病人,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了沒有?葉家剛剛遭遇了血洗啊!”
“啊,真的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