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星空籠罩着黑暗的大地。
遼闊的太平洋上一搜豪華的遊輪的甲板上,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男子抱着一個身穿白色雪紡裙的女子,白色與白色交映,白的可怕、白的令人無法呼吸。
男子的臉上掛着寵溺的笑,女子的臉埋在男子的胸膛,臉上只是掛着淡淡的笑。
“流風,這次完成組織的任務,我們就一起退出,然後,我們就一起隱居,過無憂無慮的日子,好不好?”女子緩緩閉上了雙眼,語氣非常平淡沒有一絲波瀾,但卻異常悅耳。
“嗯,這一次等我們拿到雲凰之戒就退隱,滄瀾,你說我們能拿到嗎?”流風輕輕地摟着滄瀾,眼中劃過一抹算計和愧疚。
滄瀾聽到雲凰之戒時身體呆滯了兩秒,隨後,擡起頭看了看流風:“嗯,一定會得到的。”她的眼中劃過一絲無奈何不捨。
流風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我相信滄瀾。”
這時,滄瀾擡起左手,左手的食指上帶着一枚銀白色的戒指,戒指上雕刻着複雜的花紋,似雲似火,異常瑰麗,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流風,你看這是什麼?”
流風激動的擡起雲凰滄瀾的左手,聲音因爲激動明顯的帶着顫抖:“雲凰之戒,真的是雲凰之戒,太好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流風的眼角上明顯的帶着點溼潤,懷着激動的心情流風再次將滄瀾擁入懷中。
趴在他胸前是滄瀾嘴角的笑是那麼的苦澀,如果,這是她幸福的代價,那麼她寧願用家族傳下來的至寶當做交換,如果,和他在一起就要放棄隱族、使隱族從此不復存在,那麼她也願……
就在這時滄瀾只感覺心口一涼,低頭望去,那潔白的雪紡衫已經變成一片血色,滄瀾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推開流風,不可置信的看着流風:“爲什麼?”
流風儘量使自己不要去看她的眼睛,他畏懼她那種王者的眼神:“呵呵,滄瀾,king,你以爲我真的愛你嗎?你錯了,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爲了得到雲凰之戒。”可是,爲什麼自己的心會那麼痛。
“哈哈哈哈哈哈,流風,你還真是單蠢,你以爲我死後你就可以拿到雲凰之戒了嗎?告訴你,別蠢了,很多年前我就和雲凰之戒合爲一體了,我死了雲凰之戒也會就此消失,流風,你說你蠢不蠢。”滄瀾放聲大笑,她知道自己馬上就到極限了,但是,國王死後通常會有人陪葬,她也不會例外。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雲凰之戒是隱族的至寶,你怎麼可能和它融爲一體?”流風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
“怎麼?沒人告訴你組織絕殺裡的king,滄瀾,就是已經覆滅的隱族的大小姐雲凰滄瀾嗎?”雲凰滄瀾嘴角掛着一抹嘲諷的笑,她真是瞎了眼纔看上眼前這個男人。
“你,你,你……”流風驚的睜大了眼睛,往後退了好幾步。
就在流風還震驚雲凰滄瀾是隱族嫡親大小姐時,雲凰滄瀾的右手飛快的甩出一枚銀針。
銀針準確無誤的射進了流風的右胸。
太平洋的海面上泛着點點月光,帶着無限的悽美,雲凰滄瀾轉身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只留給流風一個殘缺不全的背影。
銀針刺入流風的身體,剎那驚醒了他,看着雲凰滄瀾那決絕的跳入太平洋,流風異常驚恐:“瀾兒……”
他想去拉住她,可是銀針內的毒素已經發作,他一步也無法動彈:瀾兒,不可以,不可以,怎麼可以……
淚無聲的落下,不知是悔恨還是其他。
沉入太平洋的雲凰滄瀾閉上了眼,嘴角掛着一抹可以令天地都失色的笑,她似乎聽到了哥哥又在喚她瀾兒,若有來生她一定不會再讓自己活得這麼累、來生她要麼平平淡淡、要麼就要徹底變得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