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四階後期修爲,身穿虎妖之鎧,雙手擎起長劍,雖然表情還是那麼的猥瑣和狡詐,此時倒也顯得威風凜凜。
身旁一名壯漢手拿板斧,身後還有一名弓箭手也蓄勢待發。二人皆是四階中期的修爲,倒是和華青、丁蕊實力相當。
“此處人多眼雜,我們去南邊的樹林吧,希望你們能夠跟來,但估計你們到那也就回不來了。”陸遠和身後的二人倒着一步步的退去。
說到人多眼雜,此時的華青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不過對方帶着進入山林,我方在明敵方在暗,這顯然不是很理想,華青迅速的搭起弓箭,一記破風就飛了過去。
此時的箭矢夾雜着華青四階中期的全部修爲,朝着陸遠飛去,而陸遠看到華青的這箭射出,卻是嘲諷之意更濃,因爲他看到華青的修爲不如自己,而這破風顯然也不是自己去學習的武技。可是陸遠緊接着的行爲倒是引來一片的驚歎之聲。
他輕輕的轉過身去,然後腿部發力,對這華青的全力一擊,他竟然選擇了完全無視!不躲、不閃、不擋。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入衆人的耳中,一串火線從陸遠的虎妖之鎧上迸濺而出,而飛走的還有華青射出的箭矢。
陸遠整個人竟然毫髮無損。
就算如今的何飛,在華青的全力一擊下也不能說無視的毫不理會。這虎妖之鎧的堅固程度可見一斑。
四周的人羣傳來了一聲聲的驚歎和感慨,但看着幾人的修爲,衆人也不好跟去看熱鬧,只能看着六人漸漸離開。
此時穿着虎妖之鎧的陸遠倒是顯得極爲棘手,不過好在還是在華青等人的接受範圍內,雖然他有虎妖之鎧,但這不足以讓他越階挑戰,何飛精階的實力遠非他所能企及的。而另外二人實力也和華青丁蕊相當,倒也可以一戰。
陸遠三人來到一個特殊的武場,這武場上擺着若干跟丈餘高的木樁,三人各自站在一個木樁之上停了下來,等待這華青等人的到來。
顯而易見,三人似乎常在這裡進行訓練,對木樁上的作戰似乎輕車熟路。陸遠更是在多個木樁之間熟練的穿梭着,並且不住的挑釁着華青。
“來,來,來,到這木樁陣和你陸爺爺玩玩,幾個不知道好歹的東西,找茬找到陸爺爺頭上來了。拿一個死老頭當藉口,也虧你們想的出,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爺爺的厲害。”
這木樁也算是一個習武基本的練習項目之一,不過在此作戰的發揮,明顯的和這一地形的熟練度息息相關。華青雖然也上過木樁練習過,但絕對談不上熟練掌握,也就能發揮出七八層的實力就不錯了。
丁蕊看到木樁,輕身躍於一根木樁之上,倒是顯得駕輕就熟。何飛也從地上一竄,來到一個木樁之上,但似乎腳步不似那麼穩健但也似乎無礙,待華青也一蹦到了木樁之上後,六人於這木樁陣拉開了決鬥的架勢。
木樁之上,陸遠和另一手拿板斧之人迅速的向着何飛衝來,打算把他力壓到木樁之下,只要被推下了木樁,再上來就不那麼簡單了。
上面的人有着地形優勢,從上往下攻擊勢大力沉,而下面的人則由於武器的長度有限,能造成的威脅更少的可憐,而在他人的看守之下要想再蹦到這木樁之上,就顯得不是那麼容易了,所以能否穩穩地站在這木樁之上,此時到顯得至關重要。
何飛見二人一起向自己衝來,手中的長槍擰了一個槍花,分別朝着二人點去。在衆人眼中的長槍如一分爲二,倒也不知道哪個爲虛,哪個爲實。
由於何飛的精階實力,二人不敢絲毫的大意,雖然不知道虛實,但也都全力相抗。陸遠朝着長槍所指之處一擊破石,長劍猛的砍了出去。另一人手中的板斧也一個破石大力的劈砍而下。
只聽“鐺”的一聲巨響,手拿板斧的漢子被一下崩了出去,可是他反應極快,倒退出幾個木樁後就緩住了身形,倒是沒有掉落下去。
陸遠顯然是被何飛虛槍一晃,騙了一遭。一劍砍到空處,勢大力沉砍空了,倒是讓他自己險些栽倒下去,可緊接着發現兩個箭矢朝着自己飛來。
他驚訝的發現就在何飛的身後,兩個箭矢緊跟着就過來了。如果不是長時間的配合,達到一種極爲可怕的默契程度,斷不會在己方近戰和對方扭打在一處之時,就開弓放箭的。看到這默契的配合,陸遠倒是感到了一絲心驚。
不過隨着清脆的兩聲脆響,兩根箭矢皆被那虎妖之鎧阻擋在了體外。
陸遠冷冷一笑,隨後一個轉身朝着華青二人而來。
此時何飛正乘勝追擊,繼續刺向那手拿板斧的漢子,沒想到這陸遠似乎完全沒有要營救的意思,反而加速的向着華青丁蕊二人奔來。好在在木樁上打鬥了一會,何飛等人也對木樁上的行走有了一些適應。
“放心,我兩還對付不了他一個麼?”丁蕊咬了咬嘴脣,衝着前面的何飛喊道。
“好!”何飛聽到後,手中的長槍如黃龍出海,槍式更加刁鑽,就要立馬刺倒手拿板斧的漢子,回身營救華青二人。
弓箭手的近身就是其他隊伍近戰人士的禁區,因爲在這個地方弓箭手的戰鬥力十不存一,而近戰武者正處於攻擊範圍最佳的地方。所以華青二人拼死的射擊把陸遠阻擋在遠處。
陸遠隊伍裡的弓箭手可沒華青他們的默契,板斧漢子和何飛的搏殺他可不敢參合,要是射中了板斧漢子反而幫了倒忙,這時,他憑藉着在木樁上如履平地的功夫迅速的來到陸遠的身後,前來掩護衝向二人的陸遠。
這虎妖之鎧倒也不是毫無破綻,由於虎骨的數量,也只能擋住一些主要的部分,但是一些關節等細微的地方還是讓華青和丁蕊有機可乘,可即便如此,小心謹慎的陸遠倒也沒收到什麼實際傷害。
與此同時,何飛一槍掀起對方的板斧漢子,那漢子站立不穩,掉到了木樁之下。何飛身處高位,勢大力沉,朝着漢子的咽喉一槍刺去。隨後轉身朝着弓箭手衝了過去。長槍一甩,從身後飛到了身前,槍頭之上,多出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何飛本就極其魁梧,此時配上這帶血的人頭更顯得猙獰可怖。此時雙眼盯着那名弓箭手,從一個木樁到下一個木樁,一步一個沾滿鮮血的腳印,飛快的走了過來。
弓箭手此時也沒有了之前的鎮定,似乎早已後悔和陸遠對這一隊殺神進行挑釁。此時只能憑藉着對木樁的熟悉,飛快的跑開,妄圖躲避來自何飛的追殺。
“停手!”此時的陸遠早已失去了方寸,原本以爲華青他們可能對自己有所圖謀,但也沒想到真能要了自己幾人的性命。
“我表哥、表姐可都是鬼針城城主府的人,你們不能殺我。”
“他們現在都身居大都統之職,位高權重,以後你們要進入城主府,有了他們的介紹也能平步青雲。放過我,這一切都好說。”
“你們圖謀我什麼,你們說,只要我能給的,都好辦。”此時的陸遠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早已沒有了之前的猖狂。
“殺麼?”何飛只是輕聲的問了一句,把長槍轉了一圈,問道。
“胡老人呢?”華青輕聲問道。
“胡老?早死了啊。你們該不會真是因爲一個窮郎中來殺我的吧。”剛說完這句話,陸遠自己也感覺失言了,看着華青的表情似乎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殺!”華青咬了咬呀,說道。
何飛手中的長槍,如長矛一樣的朝着弓箭手飛出,把弓箭手整個人釘在了他身後的一根木樁之上。
“你們!你們是真要和我陸家結怨不成?”
“我陸家先祖和魯家是世交,魯家的魯平現在已經拜入仙門,你們可不要招惹與我,逼急了沒你們什麼好處!”
華青和丁蕊二人像什麼也沒聽到一樣繼續射擊着陸遠的各種關節部位,雖然收效甚微,但是也讓他不得不分心抵擋。
“逼我,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就留下來吧!”陸遠此時沒有了之前的抱怨,沒有了暴怒,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做給三人看的,妄圖讓三人掉以輕心。
“不好,是疾風,華青小心!”丁蕊發現陸遠飛快的接近,此時提醒華青似乎已經晚了。
陸遠如一股旋風飛快的衝到華青身前,手中的長劍從上而下的劈砍了下來。
詭移、獅吼決華青毫不猶豫的使出這兩個技能,這兩個技能的銜接,此時已經駕輕就熟了,就在當時被黑衣女子夜裡偷襲後,華青就發現這兩個技能銜接起來使用,往往會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果然,陸遠劈到空處,並且出現了短時間的呆滯。
華青沒有絲毫的猶豫,右手裡握着的箭矢猛地刺向了陸遠的咽喉……
“住手,大膽刁民,你若敢傷他一根毫毛,我讓你們三人爲他陪葬!”此時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