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試大石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要落山了,一片赤紅的雲霞預示着這一天就要過去了。

華青拖着快要散架的身體,向那塊與小汪相遇的神奇大石慢慢走去。

一路上發現了不少珍貴的草藥,雖然現在已經開始習武,但是華青還是做起採藥的本職工作更顯得得心應手。

當華青趕到大石上的時候天色已黑,華青爬到大石上,搗了點草藥隨便的塗抹在了各種磕碰到的傷處。

和野豬的逃亡和追逐這半天,讓華青本就不是強壯的身體更是傷痕累累。

在乾爽舒適的大石上躺着,華青的體力在逐漸的恢復着。

一覺醒來,華青感覺身體似乎恢復了五、六層,但是應該是隻啃饅頭營養不足的原因,感覺身子還是比較乏力。

盤坐了起來,打算小坐一會調整下狀態,這時候發現小汪已經醒了,並且不知道從哪叼出來一條肥美的大鯉魚。

鯉魚似乎還沒有死透,偶爾還蹦起來幾下,展示自己着對生的留戀。

但在華青的眼中可不是這樣,新鮮,肥美,似乎自己已經聞到了撲鼻的烤魚味道。

“我怎麼沒想到捕幾條魚解饞呢!”華青對自己幹啃了一天饅頭的愚蠢行爲表示懊惱。

趕緊爬起來生火,清洗完魚,把魚串起來放在烤架上。

“看在這條魚兒的份上,我就原諒你昨天搶我豬腿的過錯了吧。”華青狡猾一笑。

小汪立馬不安靜了,在華青頭上肩膀上上串下跳,想表達自己的氣憤之情。

“好啦,好啦,我就說說,一會一人一半。”華青無奈的道。

聽到華青的話後,小汪就安分了起來,趴在華青身邊,雙眼死死的盯着烤魚,聞着飄來的烤魚香味,小汪似乎早已把持不住,幾度想要衝到火裡叼出烤魚。

不一會,烤魚烤好了,華青從中間撕開,和小汪一人一半。

兩個饞蟲都意猶未盡,吃完了這半條烤魚,眼巴巴看着地上的魚骨,感覺似乎更餓了。

“你也不多抓兩條,這一條你都不夠吃。”華青責怪道。

有了這頓美餐,華青似乎感覺整個人生充滿了希望,還專門的做了一個捕魚利器……“魚叉”。

所謂的“魚叉”就是一個較粗的樹枝,被塞上了兩支箭矢,有了這個捕魚利器,華青對自己的捕魚事業充滿了信心。

東山的河水本就清澈見底,可以清晰的看見那水下青石的每一絲圖案。

水裡的魚兒也真不少,而且一條條看起來又大又肥,看起來很可口的樣子。沒過多久,十多條又大又肥的錦鯉就被華青收入囊中了。

小汪則在河邊靜靜的一趴,一種百無聊賴之感,似乎對這些魚兒絲毫不關心,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半條魚就吃飽了,哎,一點力也不出了啊。”華青無奈的道。

“這些魚應該夠我吃兩天的了。”看魚的數量不少了,就麻利的掏出魚的內臟,又掛下魚鱗,用河水簡單的沖洗之後,終於支起了火堆,開始了烤魚大業。

就在烤魚的香味散發到空氣中的時候,小汪一掃之前漠不關心的態度,圍着火堆開始非常“熱情”的奔跑了起來,搖晃着它那不長的小尾巴,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這樣倒是讓華青很是無語。

結局當然是……這頓原本極其豐盛的烤魚,被小汪活生生的分去了一半,華青是無法戰勝小汪那萌萌的可憐的小眼神的。

拿着一條烤魚,盤坐在大石之上,有種感覺,好像在這塊石頭上吃烤魚似乎更加的容易飽,就好像多吃了一樣。

華青也把小汪抱到了大石在來吃烤魚,可是這貨似乎毫不關心在哪裡吃,只是埋着頭,不停的啃食着面前的美味,當吃掉了自己那份之後,又萌萌的可憐巴巴的盯着華青手裡的魚。

華青是真的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傢伙已經足足吃了近十斤的魚了。要知道它自己本身也就五六斤的樣子。

“別吃了,再給你吃壞了。”

回答他的是那萌萌的可憐巴巴的小眼神……

“你會撐死的。”

回答他的是那萌萌的可憐巴巴的小眼神……

無奈,華青又分出去一條,又一條,也顧不得研究大石了,狼吞虎嚥的把這些烤魚搜刮進了腹中。

解決了溫飽問題,配上這暖洋洋的日光,沒有什麼比一個午覺更合適了。

不過這個午覺華青倒是沒有睡多久。

醒來後,又向樹林走去,打算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再遇到野豬什麼的野獸。即使沒碰到也就當時酒足飯飽後散散步而已。

也不知道是宿命,還是陰差陽錯,還真又遇到了一直正在進食的野豬。

看到這野豬之後,華青先是一愣,不敢詳細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還真是一直野豬!

華青躡手躡腳的靠近野豬,張弓搭箭,準備放出指間的箭矢。

就在這時,身後的發出了一頓急促的腳步之聲。

華青趕緊回頭一看,一隻野豬正搖晃這頭頂兩顆碩大的門牙,向華青瘋狂的衝撞了過來。

“我的媽呀!”華青竟然絲毫沒有覺察到身後有野豬靠近,立馬放棄了射擊的念頭,趕緊撒腿狂奔。

邊跑邊看附近的樹木,打算找個能爬的樹趕緊上去,可附近的樹都太細了,就算上去了也無法抗住野豬的撞擊。

這樣倒是讓華青懊悔不已,後悔自己的草率,沒有先考慮到後路,也沒有仔細的觀察四周情況。

這時候,華青突然發現野豬根本就不只是這兩隻,而是一大羣,一隻強壯如牛的野豬從華青的一側瘋狂的衝來。

華青縱身一躍,從野豬的斜上方蹦了過去,可是野豬鋒利的獠牙還是掛到了華青的小腿。

衝撞之力極其巨大,雖然只是一個擦邊,但是華青的小腿一大塊肉立馬翻了起來。鮮血順着小腿趟了下來,馬上浸溼了鞋子。

雖然腿部吃痛,但此時的華青卻絲毫沒有理會腿上的傷勢,依然卯足了力氣,發足狂奔着,要知道這些追趕他的是一羣野獸!可不是什麼都可以商量的善人!

終於,一棵大樹出現在了華青的視野內,沒有絲毫的猶豫,整個人一躍而上。

此時也顧不得小腿的傷勢,那受傷的血肉與粗糙的樹幹摩擦着,給他整個人帶來的鑽心的疼痛,但是還是堅持着,奮力的爬到了這棵樹的一個大枝幹之上。

看着樹下整個野豬羣漸漸趕來,華青竟然出奇的沒有了之前遇事時的慌亂。

撕下來一條衣袖,把腿上的傷肉先綁到了腿上,然後在樹幹上站起來,張弓搭箭,此時的華青沒有思考任何的問題,一切似乎都是本能的驅使,一切都做得那麼的自然。

行雲流水的一箭,隨着華青的手指鬆開,箭矢筆直的衝向了一隻很大的野豬的額頭。

整個箭鏃全都進入了野豬的額頭裡,沒有嘶吼,沒有哀鳴,這隻野豬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一圈塵土殘葉被砸的濺了起來。

整個野豬羣似乎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了之前的咆哮,沒有鳴叫。

大概三息過後,野豬們開始瘋狂的逃竄,發出了震天動地的哀鳴。

華青在樹上感受着野豬羣跑動給自己帶來的震動感,這是在之前逃命的時候絲毫都沒有注意過的。

看着倒下的野豬,看着自己箭袋裡最後剩下的三支箭,華青沒有繼續射擊,坐在了樹幹上,看着野豬羣漸漸的離開。

刨開了一個樹洞,把死去的野豬卸下來了兩整條豬腿,其餘的屍體都塞在了樹洞裡。

用些簡單的植被覆蓋上,不然的話這些豬肉可能就會成爲其他野獸的美餐,華青扛着兩整條豬腿,一瘸一拐的向大石的方向走了回去。

坐在大石上,啃着烤的冒油的香噴噴的豬腿,華青回想起着當時自己的巔峰一箭。

整個人思想早已放空,所有的要領都在下意識的狀態下完成,那種行雲流水的感覺,很是順暢,讓華青感覺很是舒服,對,很是舒服的一箭。

要在平時,華青射出一箭可能最多給野豬射傷,要一箭射破野豬的頭顱,並且應聲倒地是華青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箭速,力道,準確度都遠超過了華青的平時水平。

再回想自己之前被野豬羣的追趕,如今真可謂是劫後餘生,和之前單個野豬的追趕不同,也許單個野豬的追趕可能最多讓華青多處負傷。但是這一羣野豬的衝撞踩踏足以帶走華青的小命。

華青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生死危機。

另一隻豬腿顯然分給了那隻絲毫不出力的小汪,而它竟然獨立的解決掉了比自己還重的大豬腿,更是在飽餐一頓之後,平躺在了大石之上,一副酒足飯飽的腐敗模樣。

看到小汪的樣子,讓華青從死亡邊界的緊張感中慢慢的走了出來。也挨着小汪的身邊倒在了大石之上,沉沉的睡着了。

在睡夢之中,華青一直重複着自己那巔峰一箭,整個感覺渾然天成,讓他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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