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將女兒丟去了天外天一次,你將那個野女人丟去天外天一次,公平合理。如果南極不依不饒,你怕他報復,你就去找天帝。你曾經救過天帝一命,所以一旦南極鬧起來,你就讓天帝去壓制他。”
風凌滿臉戾氣,眼中閃爍着濃烈的嫉妒和仇恨。
見提議半天都得不到風震威的贊同,風凌着急了,抓着風震威的手使勁搖晃:“爹,你倒是說句話啊!”
風震威沉默良久,開口道:“不行,爹做不到。”
“爲什麼?”風凌不可置信地問道。
“當年天帝雖然承了爹的情,對外說爹救了他一命,但實際上爹和天帝的實力哪有可能相提並論?當時的實際情況是,魔界的三名大魔王將我圍困住了,天帝本可以拋下我一走了之,可是他爲了救我,卻讓自己陷入了三名大魔王的包圍。
三大魔王本來想要殺了我,可是天帝去了以後,他們就將目標鎖定成了天帝。三大魔王實力無比強悍,每一個都和天帝實力差不多。那時候赤焰還沒有迎娶雲玥公主,對仙界的態度從來都是隨心所欲。一旦繼續拖延,引來了赤焰,就是十個天帝也不是對手。
於是我纔在他們四人戰事焦灼的時候燃燒神魂,以降低十個階位的上神修爲幫了天帝一把。
天帝是個好人,爲了給我們家族爭取到待遇,他對外說是我救了他。但這件事歸根結底,是天帝救了我。如果那時候他不救我的話,是無論如何也發展不到需要我去幫忙的田地的。
所以風凌,真是的情況就是,這個救命之恩並不是真的。更何況作爲臣下,天帝有難豁出性命救助天帝是我們的本職工作。明白嗎?”
“不明白!”風凌想都不想就直接朝風震威吼了回去。
“他要救你那是因爲他是天帝,他自己高尚,沒辦法丟下你。可是他救你卻並沒有損失什麼。相反,你爲了救她,實力跌落了整整十個階位。說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哪裡不對了?就算不對,他都認了,你爲什麼不能用這份救命之恩去給女兒博一個好歸宿?女兒若是嫁給南極,難道你的臉上沒有光彩嗎?”
“風凌,你怎麼還沒搞清楚狀況?如果可以,如果力所能及,或者是努力了就能達到,你覺得爹爹會不管你?
你知道在你沒有回來的這五個月,爹爹去找了天帝多少次嗎?你被丟出天外天的第二日爹爹就去找了天帝。爹想着,天帝是打着御駕親征的口號去的鳳族,爹就去鳳族的戰場上找天帝,希望能夠再立功一次,然後趁機請功,將你的終身大事敲定。結果你知道爹遇到什麼事了嗎?”
風凌眼睛睜得大大的:“爹,你的想法是對的,不管遇到什麼事,你只要好好表現,天帝是個承情的人,他一定會同意你的請求的。”
風震威看着女兒異想天開的樣子,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凌兒,你太不瞭解天帝了。僅憑一個好人,他如何能穩坐天帝之位?天帝不僅僅是個好人,他也是一位權謀者。爹的救命之恩,能換來他的一旨口諭,爲你賜婚,可是這賜婚的對象一旦變成南極,那就什麼都不一樣了。
爹穿着帥袍,趕去鳳族,看到的卻是他和王母娘娘在鳳冥太子的宮中觀看歌舞表演,各種奇珍水果琳琅滿目。哪裡有什麼戰爭?哪裡有什麼御駕親征這都是爲了逃避這場賜婚的藉口,爲了不讓南極爲難,爲了不讓我們找到他的藉口啊!”
風凌腿一軟,跌坐在地。
“騙人!”
“你是爹的女兒,爹也想你幸福,騙你做什麼?”
“天帝他分明是下了聖旨的!雖然只是口諭,但他是天帝,怎麼可以朝令夕改,說過的話卻不算話?”
“天帝口諭是在南極沒有成親的情況下下達的,可是如今南極已經成親了不說,連兒子都有了……”
“有了兒子又怎麼樣?天庭那麼多有孩子的夫妻不也一樣可以離婚嗎?我可以給他養兒子,我可以給那個臭小子當後媽。 爹,你是救了天帝性命的人,南極和天帝關係再好,他救過天帝嗎?”
“他雖然沒有救過天帝,但卻是天帝認準的兄弟。更何況,他還曾幫助過雲玥和赤焰,也是他們的朋友。你不是不知道,幫助雲玥絕對比救天帝自己,更讓他覺得開心。”
“所以你就什麼也不做了?”風凌質問。
“爹在天帝面前告了御狀,企圖讓天帝給我們一個說法,如果給不出來,自制力虧,天帝就應該繼續遵守誠若,讓南極離婚,和你在一起。這些爹都做了。
可正是因爲做了,爹才勸你,讓你不要再對南極抱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思了。因爲天帝已經明確告訴爹,那份救命之恩在下口諭的時候就已經還清了。
爹見賜婚的事情已經不成,就請天帝做主,畢竟南宮瑾火燒元帥府,還將你丟去了天外天。結果天帝無比偏心,說這件事情上本來就是爹有錯在先。即便已經賜婚,爹也不應該縱容你去南極天,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不說,還擅自更改了南極天的許多規程和事宜。
風凌,中間的過程爹就不說了。爹只能告訴你,爹可以想的辦法已經全部想過了,但是天帝直意維護南極的意圖非常明確,這個啞巴虧,你只能吃下了。”
風凌茫然地搖着頭,喃喃道:“不會,不會的!不可能的!我纔是聖上口諭的南極天后,怎麼可以讓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把我的位置給佔了?”
“風凌啊,那個女人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是的人’了,如今天帝已經親自冊封她爲南極天后,待她實力達到下神,就可以特批她隨時入主南極天宮。 她的兒子也被冊封爲南極天世子,繼承爵位。南極退位之後,他就是新一任的南極天帝。”
“那我呢?她成了南極天后,那我是什麼?我這個大元帥的女兒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