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樊青翼只能先和秦舟說自己今天的發現,建議等夜間巡邏兵疏於防備之時再找時機先逃出去。
秦舟點頭。“也只能這樣了,現在離天黑還有兩個多時辰。趁這段時間都先休息一下吧。”
樊青翼揉搓着指間的指環,心裡思緒雜亂萬千。
現在顯然不是問秦舟的好時機,但是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想問。
他已經有十成把握慕容晉的孃親就是他要找的夏子安了。
秦舟應該是早就發現他就是來找子安的。不然之前在馬車裡就不會誘導慕容晉轉移話題了。
還有,他曾在茶樓詢問夏子安這個名字,茶樓掌櫃說沒有此人。後來因爲遇襲的事情,他才知道不是秦舟沒有派人去跟蹤他。而是他誤打誤撞直接找到了秦舟的人。
如果秦舟懷疑他的身份,大可以將他關起來拷問,但是秦舟也沒有。
秦舟在想什麼?
秦舟在想。樊青翼對這位木姑娘到底做了什麼,害得人家寧願冒着被抓的危險還要留在洞口那邊等着他出去!
一想到這,她的內心就莫名的更加煩躁。
更要命的是這份煩躁好像從木姑娘開始出現就有了,至今未能消退。
這樣的她好生奇怪。
就好像當初遇到了夏子安之後。一切也是都變得好奇怪好彆扭。但好像又有些不一樣。
具體好像又和當初夏子安在的時候,不那麼一樣。
她真的是在幫子安打抱不平嗎?
她盯着慕容晉熟睡的臉蛋,冷不丁的出聲:“樊卿。這位木姑娘你打算如何處置?”
木姑娘?
被點到名字的某位披着巡邏兵衣服的木姑娘已經停止了掉眼淚。正悄悄立起了自己的耳朵。
“此時援軍應該已經趕到外面了吧?等我們平安出去之後,託元寶公公安排人回家中去可以嗎?”樊青翼被忽然問到,也沒有多想,便直接說了。
這還差不多。秦舟輕輕“嗯”了一聲,靠在牆上閉上眼睛,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秦……秦姑娘。”樊青翼盯着秦舟的側臉,燈火下她的臉多了幾分柔和。
秦舟原本想閉目養神,聽他突然喊自己,睜開眼正好對上他深邃的眼眸,愣了一下,才問:“怎麼了?”
樊青翼定定的看着她,說:“今天偶然得知,小親王的孃親姓夏名子安,是一名醫術很高明的大夫,不知道你能否和我講講她。”
聞言,秦舟的心底咯噔了一下。
樊青翼知道了,什麼都知道了!
“她都已經成親了,如你所見,她的親骨肉都已經這麼大了,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秦舟抱着慕容晉的手不由得抓緊。
她本以爲這麼說樊青翼就會放棄再問,哪知道樊青翼的臉上反而露出了着急的神色,起身抓住她的手,逼近了她:“關於她的一切,我自然是都想知道的。她一定與你很要好,不然阿晉也不會和你這麼親近。”
阿晉……
秦舟一驚,莫名的恐慌將她包圍。
這個樊青翼,竟是連慕容晉的存在都認可了?雖說她要慕容晉和樊青翼拜爲師徒和多加接觸也是存着這份心思,畢竟慕容晉這麼可愛的孩子很難有人不喜歡他。
但是她可沒想到要樊青翼對慕容晉是那種要認作父子的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