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鳴仍舊沒吭聲。
“長得差不多那選個身體好的。”
周正一邊仔細放書一邊像個老頭子一樣叨叨起來，“別生病比較重要。”
正常來說，他這個年紀的人，孫輩也都到二十，他自己雖然沒有，但扛不住老戰友多。
再加上他帶的大頭兵一退伍個個都會面臨，平時下到基層必然會談及怎麼找媳婦。
“選個身體差的，不然容易酒後家暴。”耳朵裡灌進李一鳴聲音。
“嗯？”周正頗爲意外，“老毛子男人經常打老婆？”
“女多男少這是現實，喝了酒人又容易衝動，而且好像老毛子那邊女性結婚後會迅速變胖變壯，沒那麼好看，反正原因多種多樣吧。”
“那你說選個差的是....”
“這樣男的打不過女的就不敢打，最多就是和平分手，不會影響太大。”
李一鳴撇撇嘴，他留意這歌也是因爲一個渣字，渣這個字也用來形容人，現在只是用人渣，以後還有渣男渣女，其實就是流氓的意思，根據同音易混語義趨近容易被人利用這個，.....
這首歌還真是講一個女工人面對兩個青年的愛情無從選擇.....在三十年後的小說裡，還有一種可能，旋工和鍛工可以在一起，畢竟工種相近。
也許是故意這麼翻？
“選個身體差的？”周正嘀咕着重複，眼一亮，沒錯，我們要選擇一個身體差的。
“那邊在搞戒酒，據說很那個，然後又搞了個加快經濟發展計劃，比我們這個差遠了，那個人確實不行....”
周正一邊說，一邊慢條斯里把這些書收拾好，仔細看了眼書架，這些內容對李一鳴來說，就是已經在腦子裡發展的，對他，那可真的是......高難度！
如今他只希望早點看到建設完成的電腦化的知識系統，不然怎麼串聯起來，這一個小錯就得找出七八本書來佐證，就算是聰明人也得懂俄文，也得懂植物，也得懂文化......
然後一個小錯就可以發展成一盤大棋！
還有很多很多的知識點，根本就不在書上，呃！
周正猛然又想起李一鳴剛纔那流利的俄語，他是會不知道多少種語言的，還會裝別人的口音，理論上，給他一根電話線和一個話筒，他能挑起三戰！
看來全世界都得感謝中國讓這個傢伙無心搞事，周正又是激動又是無奈坐回李一鳴邊上，眼裡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到五點。
“你說要把樑相帶去江門出差，他們沒說什麼？”
江門要過江，如果李一鳴帶去，必然是開直升機，那邊一點沒勸？
不急是不可能的，勸要自己勸？
任務完不成，肩頭好沉重。
“知道勸沒用，就用力給資料。”
李一鳴努努嘴，“各省都過來了一點，包括各地林農牧場....鐵道沿線一些工廠。臨行方知事多？哼！”
“就是臨行才事多嘛，”周正強忍笑，虛咳兩聲：“一鳴同志辛苦了，又要想這個，還要找原來那些這個那個.....我幫你做點什麼？”
“幫我擰條毛巾，有點熱。”
周正趕緊。
毛巾搭頭上，蒸汽冒出。
周正心又提了起來，這是腦子又在高速運算什麼東西了？
“又通報了什麼事？”
“外交部有消息，墨西哥要跟我們擴大經貿往來，說白了就是想多出口點東西。”
周正湊近，面露笑意：“是你計劃中的吧。”
李一鳴點點頭：“他們欠了兩百多億美元外債，想多賣點破爛，通過那邊大使館傳達，就是那個李超。”
“欠這麼多錢？”周正很吃驚。
“是啊，搞自由經濟，七十年代發展得挺快，都是外資財團衝進來，國家借外債發展，然後私人得利，稅又收不上來，沒有自己的拳頭產品，前兩年就已經停止比索跟外幣自由兌換了，然後也暫停還債，主要債權國是美國，現在他們看上我們的外匯了。
不光是那十億美元，還有這邊國家的外匯，還有他們以爲我們可以動用的那些。他們算得出來，如果做足我們的生意，還那些債綽綽有餘，而且還可以養肥一堆人。”
“他們現在還是晚上吧，看來也沒心情睡覺。”
“這麼大的事，不比睡覺重要，而且他們早點發過來，正好我們也還沒吃飯。”
“也是，我們多少外匯他們肯定是會算的，你光是一本雜誌就不得了，對了，你不是還讓他們賣轉播權，那個錢....我們有沒有份？”周正突然想起說道。
“那是算送他們的禮，反正錢出在別人身上。”
“這麼送......倒是....”
周正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了，他只是通過外交部那邊知道墨西哥在地震前緊急賣了直播和轉播權，賣給許多電視臺和什麼媒體，具體拿到了多少，人家也在保密，但主意是李一鳴出的，想想也是以千萬美元爲單位。
這絕對是送禮的至高境界，然後人家馬上轉頭要跟我們做大生意，加深友情。
“因爲債務太多，所以現在賺這點錢絕對不會直接用來還債務，他們只有靠我們現在。”
“就是賣東西？”
李一鳴輕輕嗯了聲：“主要是物品，但這個國家的東西，美國人不太需要，工業產品美國基本都是全的，然後農牧業，美國比它強太多，只有礦產，可現在整個世界礦業，包括石油都不景氣，而且美國也不差這些東西。整個拉美都一樣，價格會壓得比較低......”
“那我們要什麼？”
“看他們提供哪些了，馬德里這兩天應該都在準備這個清單，就算他想不到，也會有人提醒，畢竟債主比他還要着急。美國人現在香江那個招標裡處於絕對的劣勢，那麼怎麼辦呢？
通過第三方跟我們做生意，把他們之前的債務還上，也是個好辦法。還可以拉動別的生意，比如說，物流方面的，保險方面的...幾十億美元的貨，要有個大物流體系，這裡頭有得爭了！”
“原來這樣......”
周正摩挲着下巴，瞭然點頭，以一鳴的胃口，自然是什麼都要，別人眼中的垃圾到這邊，肯定會化腐朽爲神奇。
另外，別人有得爭，意味着我們又可以從容地拓展影響力，後面也是源源不斷地把資源引進國內。
周正開始對這方面是一頭霧水，但隨着李一鳴的親口講解，慢慢也是能懂了，總之是大有可爲！
“多開航線吧，我會安排，哪些東西有用我會安排採購，這裡等着接收就好，不要怕，我們還可以跟銀行貸款出來用於支付貨款。”
“這也要跟銀行貸？”
“他們會求我們貸款的，很多銀行手裡的錢都不知道怎麼投，找我們是最安全。”
“我要在三個月內把所有的資源都吃足，這樣接下來出現任何意外都不要擔心發展問題了。”
周正看看李一鳴，不太理解三個月又是什麼意思。
李一鳴在電腦上打着回覆：“現在我們就是不主動，不拒絕，不承諾也不負責，他們想賣，只要價格差不多就直接可以簽定，合同反正都以美元計價，時間定半夜，然後明天出現美元貶值的消息你猜會怎麼樣？”
周正想了想：“那總統應該是很生氣吧，賺到的錢平白少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