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五百塊錢,小王顯然不可能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來。不過現在他是實習生,幹活的態度還是要有的,結果了張大道的手機跟邊上去播電話了。楊銳這貨早關機了,他可是被警告了,這幾天少往張大道那邊湊,等過了這陣風再說。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麼原因,可楊銳也明白,就張大道這個德性惹事是正常的,果斷的看見來電顯示就把電話給關了。
小王也是高人,拿着手機假裝還撥號呢!一副認真負責的樣子。張大道也沒看出來這傢伙在裝模作樣,帶着手下的人巡視着員工宿舍。下午專心找房本,都沒好好看看着房子裡有什麼值錢的。
這會兒閒着沒事,張大道招呼起了白二和小龐:“行了行了,別逗傻站着了!快給貧道滾過來,跟貧道找找這房間裡有什麼好東西,先當一部分算利息!”
白二和小龐坐在電視機前頭,張大道一喊小龐就站起來了,白二傻子沒動彈,眼睛盯着電視頭也沒擡的道:“等會兒大師,我看完這個,廚王爭霸啊!那個燒鴨套燒雞看着好好吃。”
“我吃你的頭,再不死過來貧道餓你三天!”張大道過去就是一巴掌。白二傻子哭喪着臉戀戀不捨的起來,跟着張大道往樓上走,眼睛還盯着那電視。
他才走出兩步去,就看見陽臺上小鑽風一下躥了過來跳到了沙發上。跟着黑貓鄭道友也過來了,跳在沙發上伸掌一按遙控器,立馬就開始換臺。炸醬麪飛到了靠背上頭,開口喊着:“換,換,換!停!”
“在圭亞那的雨林裡……”趙老師那熟悉的聲音響起,小謝也從餐桌地下鑽了出來,慢悠悠的爬到了沙發邊上,探出腦袋看着電視。
張大道帶着人上了樓,小王看見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喃喃道:“靠,人與自然?不是建國後不許動物成精的嗎?”
張大道帶着人上了樓,小王看了眼樓梯,豎起耳朵聽了聽,確認他們都上樓了,才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也不開機打開直接就小聲的道:“這鬼地方養得那些寵物都成精了!他們自己換臺看《人與自然》!”
聽見他信息的監聽人員互相看了看,負責的那個老司機嘆了口氣,對身邊的同事道:“這才一天的功夫這小子是不是被整瘋了?”
張大道可不知道,自己的靈獸們已經對小王的三觀造成了巨大的衝擊,他正帶着人在樓上翻東西呢!
“都看看,有什麼值錢的!”張大道帶着人進了書法。
小龐掃了一圈,搖頭道:“連電腦都沒有,路由器不值錢。也沒什麼擺設,傢俱二手買不出價!要不然咱們把這些書都當廢紙買咯?廢紙一斤也值幾毛,這書櫃裡的都算上,二三十塊是有的。”
張大道無語道:“就這個?我還不如下個搶紅包的外掛掛着呢!”張大道翻了個白眼,最近他又好上了搶紅包這一口,沒事就弄個外掛加各種金融羣。
白二傻子翻了個白眼,這時候開口道:“大師,咱們不如把冰箱、電視賣了!這能賣幾百塊呢!”
“靠!”張大道火了,道:“你們兩個知不知道,那混蛋欠貧道五萬呢!五萬!就這點電視冰箱,買一層樓也不夠啊!出個靠譜的注意。”
“咱們轉租出去咋樣?”就在此時,門口那邊傳來了小王的聲音。
張大道轉頭一看,皺眉道:“你怎麼上來了?不是讓你打騷擾電話嗎?”
“我倒是願意打,人家也得接啊!他直接關機了。還有,大師您那些靈獸在看獅子抓羚羊,這算是血腥暴力嗎?”小王無奈的聳了聳肩,下面的他也待不下去了。
電視裡獅子把羚羊腸子都咬出來了,配上炸醬麪興奮的:“整死丫的,弄死丫,掏襠~”這樣的喊聲,還要小鑽風和鄭道友兩個揮爪張嘴的架勢,那個場面太辣眼睛了。
張大道一琢磨,大概就明白下面發生什麼了。思索了一下,開口道:“租出去?不行不行,房本沒找着,租房合同得有複印件。咱們是專業的,做事情要合法嘛。”
“哼,有房本咱們直接把房子當了不就成了,哪用得着這麼麻煩?”白二傻子的辦法簡單直接的很。
張大道嘆了口氣,道:“行了,先住着吧。再給他點機會,要是他再不出現,就怪不了貧道下黑手。”
張大道帶着人去了樓下,暴力驅散了看“暴力血腥”片的靈獸們,跟着張大道開了新聞,又研究了一會兒捧哏技術。時間差不多了,衆人也就分頭睡了。
這員工宿舍有兩個臥室!張大道作爲領導當然自己睡了一間,小龐和小王兩個新來的也分了一間。至於白二傻子,這傢伙打呼嚕聲太大,本來按着安排他應該是在書房那打地鋪的。不過這次臨時出來,鋪蓋卷沒帶着就被安排在了樓下的客廳睡沙發。
靈獸們也各有安排,小謝被張大道泡進了浴缸裡頭,炸醬麪跟着小王和小龐,負責早上把他們吵醒,張大道帶着鄭道友住主臥。小鑽風最慘,被安排在了白二身邊。
時間漸漸晚了,樓道里的燈也被調暗了。這個時候,監控室裡的“喪豺”從抽屜掏出了手套戴上。跟着摸出了一串鑰匙,伸手在控制檯上調整了一下,所有的屏幕都抖動了一下。
喪豺已經準備好了,他決定今天就是他走上犯罪道路的開始。爲了這一天,喪豺甚至已經踩點了好些天了。他挑中的就是張大道他們所在的這一棟樓。
說起來,喪豺這個傢伙除了那張臉外,還真挺有犯罪天賦的。這幾天功夫,利用職務之便他基本弄明白了這樓裡的人的作息時間。還挑好了下手的目標,更重要的是,這樓裡監控室內按着規定是有兩個保安的。
喪豺趁着白天的時候就給這同事下了瀉藥,這晚上他自然無法來上班,現在一切阻止喪豺走向犯罪道路的因素都消失了。趁着黑夜他終於踏上了這條不太明亮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