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單刀赴會?這次失策了,逼格讓他們搶先了!”張大道帶着眼鏡,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才進門的兩個不是別人,前頭的是趙三,後頭跟着的是沙蟲明。就這麼兩個不緊不慢的向着他們走過來,趙三穿着黑色的緊身短袖,修飾出修長有型的身材。加上那個長相,頗有幾分畫中人的感覺!沙蟲明跟在後頭,看着就像個老僕。襯托着趙三無比的拉風!
光就趙三這個氣度,張大道的不爽程度就得拉高三五個點。趙三和沙川走到了近處,張大道還是這麼躺着,搭理都沒搭理他們一下,趙三也沒收好,就這麼停頓了有三五秒鐘,才道:“就在這兒?不讓我們進去嗎?”
張大道擡起手虛招了一下,好像是指了什麼東西,手勢太快又看不清到底是什麼?就聽張大道跟着道:“這不是貧道的地盤,在人家家裡談判,進屋不合適。萬一談崩了你們還得捱揍呢!”
“打起來捱揍的不一定是我。”趙三一臉的淡定,順便把沙蟲明給忽略了,然後看了看周圍,道:“不上茶就算了,連個座位也沒有嗎?”
張大道這次沒來得及開口,邊上白二說話了:“大師說了,不給你們坐叫下馬威,不給喝的是縮短談判時間。這樣就能快點吃飯了,飯是你請不?”
“閉嘴!”張大道惱羞成怒的對着白二吼了一句,人一坐起來了,摘下了眼鏡等着白二傻子,道:“不許加吃飯的事兒!”
趙三嘆了口氣,才道:“差不多行了,還是說正經的吧!我人也來了,這次誠意夠了吧?你抓了的人呢?看看這邊,瞧瞧人家都多大年紀了,你忍心讓他父子分離啊?”趙三顯得挺輕鬆的,說話的語氣裡頭還帶上了一分調侃,這傢伙看起來是真不慫張大道。
沙蟲明這時候也開口了:“張大師,是我的錯,我們不長眼,得罪您了!這是一點心意,算是我們賠禮道歉的!”沙蟲明說着把身邊的一個箱子擡了過來,就放在了手上“咔”一下子打開了,箱子不大,裝的卻都是錢。大概幾十萬是肯定有的!沙蟲明這幾句話一是相當的有水平,半點都沒提放人的事兒,只說了自己的錯誤。
張大道眼睛一亮,然後就搖起了頭,他倒是想收錢可是這時候是真不能要這個錢,這時候收錢逼格又得降低一分。張大道雖然愛錢,可現在是和趙三拼逼格比檔次的關鍵時刻,張大道是絕對不能掉鏈子的。他一搖頭,揮手道:“邊待着去!別拿這種東西侮辱貧道。”
“沒錯,金錢是無法腐蝕藝術家的靈魂的!”影帝一下也摘了墨鏡,起來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盯着沙蟲明,這眼神裡頭帶着鄙視和一種奇異的蔑視感。讓沙蟲明感覺到,就像是許多年前,有次進誠的時候,一個穿襯衫的傢伙看他的那個眼神。
趙三眯了眯眼睛,對張大道說道:“你之前說我沒誠意,如今我來了,你連人都不讓我看,好像誠意也不怎麼樣啊!”
張大道笑了笑,擡手“啪”打了個響指,在這一排長椅的最後頭那變,炸醬麪突然飛了起來,大聲的喊了一句:“翠花,上酸菜!”
跟着“呼”一下,一張特別的椅子飛快的從房子的走廊那頭被推了出來!椅子看着是一般的椅子改造的,被弄的好像是一張輪椅,下頭按了不少的椅子。前頭有一根繩子連着,順着繩子看那一頭正連在他們身邊。小鑽風身上纏着繩子的另一頭,他“汪汪”叫着正好從趙三他們身邊跑了回來。剛纔炸醬麪一喊,他就帶着繩子頭衝了出去。這會兒正好跑回來。
趙三身邊的沙蟲明一下激動了起來,想要上前卻被趙三伸手給攔住了。那車子上坐着的人,實在是讓沙蟲明不得不激動。張大道用膠布,好像裹木乃伊一般的把沙蟲明的兒子困在了椅子上頭。渾身上下就露出四個窟窿,兩隻眼睛,還有兩個鼻孔。
就這個打扮出現,不由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受了極重的重傷被包成這樣的。而且還有一點很重要,這個樣子包着,回頭拆膠布的時候還不知道得受多大的苦呢!可以肯定的是這傢伙的身上大概是不會剩下幾根毛了!他們裹膠布的時候,是把他扒光了上的膠。
當然,這麼幹據張大道的說法,是爲了震懾敵人,讓他們感受到恐怖的壓力。但大夥都明白,其實這也有擋着點傷的意思。到底沙蟲明的兒子也捱了不少的揍,虐待俘虜這事兒,說出來就不好聽了。
趙三眯了眯眼睛,看着那包着稀奇古怪的傢伙,還有他身上寫着的“好好學習”“過馬路走紅綠燈”之類的古怪話,頓時無語了好一會兒,跟着才道:“這是你們抓走的人?連個正臉都不給看,不會是假的吧?”
“吃飽了撐的啊?你都來這兒了,給你假的幹嘛?絕對是真的,現在咱們應該談談贖金的問題了!”張大道又打了個響指。
趙三眯着眼睛,指了下邊上的箱子,道:“這次是阿虎自作主張,沙川哥是被他騙來的,和人家真沒關係。你放了人吧!有什麼和我說。”
“你要抗這事兒?出頭鳥啊?”張大道歪着脖子看着趙三。
趙三有些不耐的揮了下手,道:“別說的好像和你沒關係似的!你不下手偷我取來的東西,至於弄成這樣嗎?”
張大道撇了撇嘴,突然一擺手:“你這什麼意思?誰偷了?你這樣那就沒的談了!”
沙蟲明連忙把那個箱子又提了起來,道:“大師,真和我沒關係啊!你只要放人,多少你說!我眉頭都不皺一下,以後只要有大師你在的地方,我退避三舍!”
就這個時候,韋明輝突然走了出來,笑眯眯的拍了兩下手,道:“幾位,你們這樣談可談不出什麼結果來,不如我做個和事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