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打扮相當的奇怪,介乎官服和常服之間,寬袍大袖就跟把被單鋪在了身上似的,袖子垂着都能夠着地了。這樣的衣服,沒點功底在身上穿着都容易絆跟頭,這樣的服裝穿在身上日常生活會非常的不便,應該是什麼古禮服之類的衣服。
這樣的衣服,拿袖子放在臉前頭,能輕易的把臉連着前身都得擋個嚴嚴實實的。莫大方就在影帝身邊站着,他也看不見影帝的表情,都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也弄不明白自己是和張大道說話好呢?還是不說話好!
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影帝突然手一晃,憑空甩出了好幾張白色的紙,這紙上似乎寫了些東西,隨着影帝的手一揚,這紙被高高的揚起。就這一手,尋常人絕對掌握不了。紙柔不受力,要向影帝這樣一把揚起四五米高,真得有特別的發力方法才能做到。光是拋的高就算了,厲害的在後頭,這紙被揚起到了空中的最高處時突然開始自燃,速度幾塊,幾乎瞬間所有的幾十張紙都燒着了,眨眼間燒了個乾淨,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譁~”下面這個時候也有幾百號人了,看見這個場面一下就都譁然了。各種的驚呼聲混在一起,發出類似“譁~”的喧鬧聲音。楊銳他們好像聽見有個老太太激動的喊道:“這個先生是真有法力的啊!下次我要辦也找他啊!”
楊銳他們幾個也是互相看了眼,李溢驚道:“靠,厲害了~這影帝裝神弄鬼的能耐不必大師小啊?這一手逼格夠高的?他怎麼整的?”
邊上的葛田也是看着他們三個,眼裡滿是驚奇和惶恐。楊銳還是盯着臺上,嘴裡卻道:“傻不傻,沒看過《驚天魔盜團》啊?魔術紙都不知道!我還是覺得大師比較邪乎,他這個對我們老司機來說不夠震撼啊!”
邊上的李溢和沙川都是點頭,這個時候影帝手一甩,就甩出了一個點着的白色蠟燭,臉還是被擋着,卻有聲音傳出:“招魂燈引路,孝子帶屍來!”
莫大方這時候明白了,這個簡易流程上頭有寫!他連忙跑進棚裡,一會兒功夫抓了一把香,一手拿着香一手拿着燈籠,下了臺子就往一邊上的一處去!
影帝甩出一葛燈籠這一下,又驚着下面的一幫子人。好多不太看電視的大媽都開始說,這個先生厲害,幾個適齡的大媽大爺都開始琢磨事後找莫大方問問,說不定日後用得着。
李溢他們搖了搖頭,沙川道:“沒意思,都是魔術的招。和大師的是不能比,大師老實有沒節操毀三觀的招。影帝還是差一些啊~”
李溢和楊銳都是連連點頭,看着附近幾座那大驚小怪的咋呼,不由的有一種濃濃的優越感從心底升起!看熱鬧,看的就是這種優越感。
邊上的葛田其實覺得影帝這一套很厲害了,可挺楊銳他們的話,也是強行擺出了一副不過如此的表情,順便心裡還鄙視這周圍幾個大驚小怪的小弟。他這個心態,大概跟離着不遠的某個會稽名人很像。
莫大方慢慢的走,臺上的又開始奏樂了,不是人熟悉的哀樂,確實一種很莊嚴肅穆的樂曲。聽着古意森森卻很悅耳,在這樂曲聲裡,下面的紛亂一下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陷入了某些思緒裡。
本來對莫大方找了影帝意見很多的那個三叔,這個時候也嘆了口氣,對身邊的兒子道:“唉,弄的還不錯,看來你哥這次的錢不是瞎敗家!”
莫大方去了曬穀場邊上的一個屋子哪兒,一會兒功夫他就出來了,身後還跟着幾個大漢,肩膀上擡着一個透明的棺材。因爲離着遠,加上角度的關係,就算楊銳他們有望遠鏡也看不見莫大方他爹到底啥樣子。不過那玻璃棺材裡頭,鮮花倒是有不少。這是殯儀館租來的保溫棺材,可以避免屍體腐化的。
據說某些地方的殯儀館裡頭,有膽子大的工作人員往裡頭放豬肉,拿這當東西當冰箱用的。
這個時候,突然就聽見“當~”又一聲銅鑼聲響起。臺上的樂曲聲一下就變了,影帝也瞬間有了動作。樂曲的聲音很熟悉,影帝也是瞬間側身露出了半邊的臉。下面的人看見他的臉,瞬間都是一愣,都沒反映過來那熟悉的樂曲到底是什麼。
他們沒反映過來,那是因爲影帝露出來得不半張臉太驚悚了,臉塗的煞白,紅色的嘴,眉眼勾俏,加上那表情顯然是女妝!跟着影帝開口了,尖細的女聲從他嘴裡響起:“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
“靠~”“噗~”“我艹!”江南三殘的反映很有代表性!熟悉的音樂,影帝的打扮好唱腔,多重的驚訝彙集起來一次性爆發出來,很有些驚恐的效果。
就這個時候,影帝猛一個轉身,換了一邊的側身對着下面的人,這一邊臉是黑的,勾得濃眉大眼的,開口就是雄壯的男聲:“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你是否還在……”
“我去,還有這一招?我能收回前面的話嗎?這貨也夠沒節操的啊!”沙川盯着臺上,嘴裡喃喃着。
那邊擡棺材的和前頭的莫大方都是一驚,後面擡棺材的那幾位更是一個踉蹌,差點沒把棺材都給摔了。
下面的圍觀羣衆更是一下炸了,幾個婦女湊在一起道:“快看,快看!是明星,肯定是明星!這個我在《達人秀》看過!”
“沒錯沒錯,這得多少錢啊?莫家老大這不愧是老闆,請這個人肯定得不少錢!”
“陰陽臉,這先生厲害,陰陽臉肯定就有陰陽眼!這半黑半白的不是黑白無常吧?”……
村裡人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影帝這一招,轟動效應是完全起到了。不過那邊不遠處的死者家屬們,表情就不是太好看了,才表揚了影帝的那個三叔這會兒臉就黑的快發綠了。幾個小一輩的年紀小,看着這個場面倒是激動的很,覺得新鮮非常。
而在這山崖上頭,老牛正拼命抱住那個白衣年輕人,連連道:“別激動,別激動,他陽壽未盡啊!”
“我要弄死他!非得弄死他不可!”白衣年輕人激動非常,死命的掙扎可老牛力氣大,他死命的掙扎就是沒掙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