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聽靈看到皇上那張像是要吃人的臉。心底直發毛。暗自打寒顫。慢慢的往風天澤身後躲。看得出來她在害怕。
她的膽子雖然不小。但也不大。尤其是面對那些厲害的狠角色時。自然會有所顧忌。畢竟她不是天皇老子。也不是無所不能的超人。
風天澤感覺到了月聽靈的害怕。對此很不滿。犀利的看着皇上。警告他。“你別把她嚇壞了。否則休怪我不顧念昔日的情分。”
被這樣一警告。皇上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放在月聽靈身上憤怒的眼神收起。努力的壓制心裡的怨怒。將視線轉放回到風天澤身上。打算跟他好好談。“天澤。我們好好談談。可以嗎。”
“我們現在不就是在談嗎。”
“朕想跟你單獨談談。”
“既然這樣。那。那我先退下了。你們慢慢聊。慢慢聊啊？”月聽靈明白皇上的意思。很相識的離去。
風天澤不讓。將她給拉回來。命令道：“你留下。”
“啊……”
皇上對此很不悅。覺得風天澤這樣做跟抗旨無異。但又不好直接說。只好委婉一些。“天澤。難道你現在連和朕單獨談談都不願意了嗎。”
“我和靈兒不分彼此。也不想分彼此。所以她不需要回避。你要說什麼就說吧。”風天澤兩手置於後背。站着不動。渾身上下都透着寒氣。冷冰冰的。
也風到他。月聽靈知道他姓子一倔起來。八匹馬都拉不動。只好順着他的意做事。留下來。隨便找個位置坐。聽他們說什麼。
皇上看到月聽靈坐下了。心裡非常生氣。氣她不主動一點離開。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好硬着頭皮接受。說正事。“天澤。我們之間似乎生疏了很多。”
“或許吧。”風天澤冷漠的回答。然後坐到月聽靈旁邊的位置。沒有坐主位。而是將它空了出來。也沒有叫皇上坐。很多事都保持沉默。
“或許吧。這個答案是不是就等於肯定了。”皇上沒心思去坐主位。只想將兄弟兩之間的隔閡除去。這樣才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既然你已經知道答案。爲什麼還要問呢。”
“我只是想知道我們之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原因是什麼。”
“原因是什麼你應該更清楚。我一向不喜歡回答那些明知故問的問題。”
“天澤……”
“皇上。如果你來南明王府只是想說這些的話。那麼就不必多說。我們之間的確生疏了很多。甚至還防着彼此。至於造成今天這個結果的原因。你心知肚明。”
“你是在指雨妃嗎。”
“或許吧。”
風天澤的答案都是模糊不清。但他的表情和語氣卻讓人覺得答案已經非常清楚。
皇上再也不想說這些模凌兩可的話。乾脆就直接說大白話。而且語氣中還帶着怒意。強烈的爲月聽雨辯駁。“天澤。自從上次你警告雨妃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在朕的面前挑撥什麼。你不要誤會她了。”
“真的沒有嗎。”風天澤邪笑的反問。臉上那股邪氣讓人感覺寒顫。明顯是不相信。
“真……真的。”皇上因爲是在說謊。所以有點心虛。但是爲了保住月聽雨。不得不這樣做。雖然月聽雨的確在他面前說了一些話。但這些都是在他的允許之下才說的。所以不能怪她。而且她說得句句在理。
“皇上。你覺得我是一個好騙的人嗎。”
“朕。朕沒騙你。”
“如果我連真話假話都聽不出來的話。那我豈不是早就被人算計了。”
“天澤……”皇上聽了這句話。心底慌了。着急的想解釋清楚。但是風天澤打斷了他的話。“早在這之前我已經派人徹徹底底的調查過月聽雨這個人。所以對她的爲人一清二楚。就算她不會直接在你面前挑撥離間。也會間接。”
“朕知道雨妃三年前曾經想害過月聽靈。但那都已經是三年前的事。而且她已經知錯了。你就不能看在朕的份上。原諒她嗎。”
“我原諒她。她未必肯安分。”
“什麼意思。”
“皇上。你連後宮的女人都看不透。還怎麼看透那些想要奪你皇位的人。區區一個月聽雨就可以把你弄得神魂顛倒。看來想要扳倒你。真的不難。”
“天澤。朕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你卻如此的大不敬。難道真的不把朕放在眼裡了嗎。”皇上再也無法壓制住心裡的怒氣。暴怒的大吼質問。實在是氣不夠。將心底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的確。如果沒有你。朕今天就不會坐在這張龍椅上。但是你也別忘了。如果沒有朕。你能舒舒服服的住在這個南明王府嗎。這些年來。朕對你可謂是言聽計從。不過之前你對朕還算恭敬。可是自從月聽靈這個女人出現之後。你變了。你全變了。現在除了這個女人。你的心裡不再有任何人。包括朕。”
“那又如何。”對於皇上的憤怒。風天澤只是冷笑置之。並沒有多放在心上。尤其是聽到他爲月聽雨辯駁的時候。更不想再爲皇上做事了。
如果他繼續爲皇上效命。那就等於爲月聽雨效命。這個他辦不到。
“你……天澤。你當真要爲了這個女人跟朕作對嗎。”皇上還想暴怒的大吼。可是他很清楚風天澤的個姓。如果繼續以這種方式跟他談。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於是努力的調節一下情緒。轉而溫和的說話。“天澤。朕只是想把我們之間的誤會說清楚。沒有別的意思。”
“那我也把話說清楚。任何想對靈兒不利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你回去告訴月聽雨。她要是敢做什麼手腳。哪怕是一點點的事。我就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雨妃自從進宮之後就一直盡心盡力的服侍朕。什麼都沒有做。你爲何要這樣針對她呢。難不成是月聽靈在你耳邊搬弄了什麼。所以你纔對她的意見怎麼大。”
“啊……我。我沒有。”月聽靈本打算只是做個聽客。一聽到皇上這樣說她。趕緊否認。兩眼只看着皇上。發現他正在怒視着她。眼神可怕極了。像是在看什麼仇人似的。
老天。她這是招誰惹誰了。皇上怎麼把什麼賬都算到她頭上在。她簡直比竇娥還冤。
風天澤再次感覺到皇上對月聽靈的殺念。站起身。擋到她面前。不讓皇上在怒視着她。警告道：“我再說一次。誰要敢動靈兒。我絕對不會放過他。你也不例外。”
皇上徹底火了。不再顧及什麼。憤怒的大吼。“朕看你纔是被這個女人弄得神魂顛倒了。區區一個月聽靈就能讓你百依百順。看來其他人想要殺你。也不是什麼難事。”
“既然我們都讓區區一個女人收服了。那就各自爲各自的女人做事吧。以後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你也別管。”
“天澤。你當真要爲了月聽靈這個女人和朕斷絕關係嗎。”
“皇上。你當真要爲了月聽雨這個女人和我斷絕關係嗎。”
“哼。月聽靈怎麼能跟雨妃比。雨妃可是堂堂的皇妃。她算什麼。”
皇上對月聽靈的瞧不起。徹底激怒了風天澤。犀利的說道：“如果我想讓她母儀天下。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吧。”
“你在威脅朕。”rBJo。
“只是在告訴你事實罷了。在我的眼裡。十個月聽雨都比不上靈兒。”
“怎麼說來。你也想要朕這個皇位。是不是。”
“如果我想要皇位。十五年前就可以要了。而且這十五年來我也隨時都可以要。只可惜我對皇位不感興趣。但是。如果坐皇位的這個人讓我很不痛快的話。我不介意換掉坐皇位的人。”
“你……”皇上兩手緊握成拳。氣得咬牙切齒。想出手打人。可是拳頭就是沒有勇氣打出去。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南明王府。如果你不滿意我今天說的話。大可以拿走我南明王的身份。也可以通緝我。不過在你做決定之前。我給你一個忠告。離月聽雨那個女人遠一點。你的皇位就能坐得穩一點。否則。就等着改。朝換代吧。”風天澤轉過身。背對着皇上。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和皇上徹底決裂了。
“你這個忠告的用意就是想叫朕離開雨妃嗎。朕知道你對雨妃有偏見。你會這樣說也是很正常。所以朕不怪你。但是同樣的話。朕不想再聽第二次。”
“我也懶得說第二次。你可以走了。”
“哼。”皇上憤怒的哼了一聲。甩手離去。當走到大門的時候。停下腳步。回頭瞪了月聽靈一眼。眼裡的殺氣極重。真想現在就把她給殺了。但是他不能。只好帶着憤怒離開。
這個女人不能留。絕對不能留。
“這……”月聽靈想不到這兩個人會吵得怎麼僵。原本還想充當一下和事老。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一直都插不上話。再加上皇上對月聽雨的維護。讓她有些氣惱。所以纔沒有勸說。以至於弄出了這個結果。
是她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