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自鳴得意的尼古拉一世,羅斯托夫採夫伯爵其實心裡頭有點好笑——尼古拉一世總以爲他一切盡在掌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最聰明,誰能想到他心思早就被看穿了,朝堂上的重臣其實都是飆戲陪他罷了。
尤其是這一次他派弗拉基米爾伯爵去瓦拉幾亞,誰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也只有他自己覺得高明罷了。更好笑的是,也只有他以爲弗拉基米爾伯爵能給阿列克謝製造麻煩,他對自己的種有時候真是太過於有信心了。
而這一次阿列克謝和李驍將好好給尼古拉一世上一課了,羅斯托夫採夫伯爵在心裡頭暗笑了一陣之後,覺得還是得提前給尼古拉一世提個醒大哥預防針,得告訴他弗拉基米爾伯爵那塊貨色根本不是阿列克謝的對手,去瓦拉幾亞根本當不了攪屎棍,只能被吊打。
“……根據第三部的反應,弗拉基米爾伯爵最近的情況有些不妙,因爲生活過於奢靡欠下了鉅額債務,如今天天被債主追討,很是狼狽啊!”
尼古拉一世一聽都愣了,雖然羅斯托夫採夫伯爵說的是弗拉基米爾伯爵欠賬的事情,好像是這貨因爲生活過於放蕩奢靡導致入不敷出才那麼狼狽的,但他又不是傻瓜,偌大一個俄羅斯帝國的貴族們,尤其是那些高級貴族,有幾個生活不放蕩奢靡的,一擲千金的不在少數,可爲什麼只有弗拉基米爾伯爵被債主整得這麼狼狽,這很不正常!
尼古拉一世非常清楚,在聖彼得堡的時候弗拉基米爾伯爵的生活就很奢靡,可那時候他被債主搞過?明顯沒有,甚至只要聽說他缺錢,有無數的富商會揮舞着支票本幫其解決困難。
誰都知道弗拉基米爾伯爵背後的是誰,就算看他尼古拉一世的面子,也不可能有人敢找他討賬。可到了瓦拉幾亞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偏偏發生了,這是什麼原因,肯定是有個更強力的人在敲打弗拉基米爾伯爵。
這種強力人物還能是誰,除了阿列克謝就沒有別人了。尼古拉一世這要是聽不出來阿列克謝在放肆修理弗拉基米爾伯爵那他這個皇帝真心算白當了。
頓時他就有點不高興了,畢竟弗拉基米爾伯爵是他的種,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阿列克謝這麼搞他兒子,有點沒把他這個沙皇當一回事啊!
不過死要面子的他也不能直接當着羅斯托夫採夫伯爵說阿列克謝這是不給他面子,畢竟他是不會公開承認有私生子的。所以他只是氣咻咻地問道:“弗拉基米爾伯爵就這麼老實?就沒有想辦法?我可是聽說他朋友很多門路很廣啊!”
羅斯托夫採夫伯爵微微躬身道:“倒也有想辦法,只不過布加勒斯特離聖彼得堡何止萬里,一來一回路上就需要時間,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尼古拉一世又聽懂了,這讓他稍微好過了一點,他覺得只要聖彼得堡的支援送到了布加勒斯特自然就能幫弗拉基米爾伯爵解圍了,雖然有點狼狽,但好歹不是特別慘,既然沒太大的事兒他這個老父親也就放心了。
只不過他這顆心剛剛放進肚裡就聽見羅斯托夫採夫伯爵說道:“但是吧,我看斯佩蘭斯基總督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以他的能力真要教訓弗拉基米爾伯爵恐怕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擔心弗拉基米爾伯爵……”
具體擔心什麼羅斯托夫採夫伯爵沒有明說,但尼古拉一世就是聽得懂,很顯然就是擔心弗拉基米爾伯爵堅持不到聖彼得堡送到支援的那天,有可能在那之前就被阿列克謝三下五除二給解決掉了。
“這怎麼可能!”
尼古拉一世頓時就不相信了,他覺得弗拉基米爾伯爵雖然不是特別天資聰穎,但也不是飯桶,跟阿列克謝打對臺不說旗鼓相當,至少也不會三招都挺不過去就被踢下臺吧!
羅斯托夫採夫伯爵心中暗道:【您還真是高看了您的野兒子,不客氣地說如果沒有您這個老爹做靠山,弗拉基米爾伯爵根本就是一盤菜,分分鐘就能被吃得乾乾淨淨。】
“陛下,恕我直言,弗拉基米爾伯爵能力比較有限,而且態度並不是特別端正,派他去瓦拉幾亞並不是特別合適。”
尼古拉一世詫異地望了羅斯托夫採夫伯爵一眼,他想起來了,當初決定讓弗拉基米爾伯爵去瓦拉幾亞的時候羅斯托夫採夫伯爵就不同意,只不過當時烏瓦羅夫伯爵鼎力支持,而且他自己也覺得這是給野兒子謀一份福利和前程,就沒管羅斯托夫採夫伯爵的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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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似乎羅斯托夫採夫伯爵料對了?不過尼古拉一世還是有點不服氣:“不過是區區債務問題而已,我相信這點兒小事不可能擊垮弗拉基米爾伯爵的……”
他話音剛落羅斯托夫採夫伯爵就補充道:“陛下,根據第三部的彙報,斯佩蘭斯基伯爵藉着債務問題已經基本架空了弗拉基米爾伯爵,如今連他的城防軍都不太樂意聽他的指揮了。而且以我對斯佩蘭斯基伯爵的瞭解,他絕不會只有這一手,他後面肯定還有方法,我認爲弗拉基米爾伯爵就算不被搞垮估計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尼古拉一世愣了,他這才認真起來,因爲一旦出現了羅斯托夫採夫伯爵所說的情況,那意味着弗拉基米爾伯爵徹底完蛋了,他肯定不會再有什麼前途,絕對會淪爲笑柄。
但是讓尼古拉一世撓頭的是,他還不能立刻下旨將弗拉基米爾伯爵召回來,因爲那廝纔去了多久?屁股都沒坐穩就回家一樣也是笑柄好不好!
“您確定情況會如此嚴重?”尼古拉一世皺眉問道。
“恐怕比我所說的還要嚴重,您千萬不能小看斯佩蘭斯基伯爵,畢竟當年瓦拉幾亞叛變那麼嚴重的情況他都能翻雲覆雨……和他相比,聖彼得堡的很多青年才俊不是過溫室裡嬌柔的花骨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