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南宮御的眼中閃爍着厭惡的神色,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小孩在想些什麼,一想到連一個孩子都嫌棄他的長相,他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燃燒了起來。
只見他眼中閃過一抹狠意,一個餓虎撲食朝着小南宮御撲了過來,這讓他眼中的厭惡之色更深了,只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正想提氣應付,一道淡藍色的身影從他的側面略過,一腳重重地踹在那人的身上。
砰!
小巷裡面揚起一陣灰塵,還沒等小南宮御反應過來,一隻柔軟的小手就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往小巷的外面拉着跑了出去。
好一陣子,兩人這纔回到街道上面,擺脫了那個大叔,看着還緊緊握着自己的手,小南宮御的眉頭輕輕一皺,沉着聲音說到:“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
前面的那個少年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隨後訕汕地鬆開了他的手,誰知小南宮御轉身就走,這讓少年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連忙追了上去:“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救了你,你怎麼一句謝謝都沒有?”
他這話一出,小南宮御的腳步停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視線掃了他一圈,隨後繼續往前走去,嘴中不忘說到:“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求你救我了。”
雖說他這麼說,少年卻還是不依不撓地跟在他的身後,邊走邊說到:“我……就算不是你要求的,我救了你,至少說句謝謝吧?”
見少年不願離開,小南宮御想到自己出來的目的,淡淡撇了他一眼,臉頰升起一抹可疑的紅暈,過了半響才說到:“謝謝。”隨後又往前面走了過去。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妥協,少年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的神色,隨後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與小南宮御肩並肩地走在一起,嘴中不停地說着:“吶,我叫司徒逸臣,你呢?”
“南宮御。”小南宮御似乎習慣了他的嘮叨,一臉淡然地說到。
“南宮御,名字真好聽,我叫你御行嗎?你叫我逸臣就可以了。”
“好。”
“你家住在哪裡,我以後該怎麼找你玩?要不你去我家玩好了,我家很大的。”
“不去,我家也很大。”
這一天,小南宮御玩的很晚,回來之後就被南宮莫天關了一個月的禁閉,雖說如此,他卻沒有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他不過是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罷了,更何況,他交到了一個朋友,他叫司徒逸臣。
一想到司徒逸臣的那張臉,他心中的委屈頓時消了大半,在禁閉的這段時間裡面,每天他都想着出去之後,該如何找那個叫司徒逸臣的孩子玩,後來他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們除了互相知道名字,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一個月很快過去,他被南宮莫天從房間裡面放了出來,出來之後他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因爲他一直想着那個少年的事情。
正巧,出來的
第二天,南宮家舉行宴會,據說會邀請四大家族的當家還有下一任當家,所以他必須出席,其實他明白,他的那個爹不過是想讓外人知道,他有知道天才兒子罷了。
帶着興趣缺缺的心情,他來到了宴會上,在宴會上的每個人都身穿華服,舉止優雅,一副親和的模樣,但是他知道,這不過是他們虛假的一面罷了。
隨後他趁着大家都在交流,便往院子外面走了出去,他不喜歡那種虛僞的場面,都想要吧對方拉下來,卻還是一副開心的模樣,他如何都體能理解。
來到庭院裡面,那一晚的月光似乎跟明亮,銀白色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他看上去就像知道月下仙童。
突然,旁邊的草叢裡面發出一陣莎莎的聲音,這讓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快速從空間戒指裡面把自己的佩劍取了出來,警惕地看着還在騷動的草叢。
過了一會,那騷動突然停了下來,這讓他的臉上浮起一絲疑惑的神色,難道是什麼小動物不成?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草叢裡面竄了出來,這讓毫無準備的小南宮御一驚,連忙從手中的佩劍擋在自己的面前,可是那身影卻拐了一個彎道,來到的他的身後,單手扣住他的脖子:“嘿嘿,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這道熟悉的聲音讓小南宮御的臉黑了下去,慢慢轉過臉去,果不其然,司徒逸臣的那張笑嘻嘻的臉龐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連忙看了一下週圍,見沒人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把他拉到暗處,沉着聲音問道:“我家戒備森嚴,你是怎麼進來的?”
“咦?這是你家?”司徒逸臣似乎還不知道小南宮御就是這裡的小主人。
聽到他這句話,小南宮御毫不留情地對他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到:“不是我家難道是你家嗎?你是怎麼進來的?要是被我爹發現就完了,我現在帶你出去。”
說着正要拉着他往外面走去,可是他卻安靜地站在原地,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好一會纔開口說到:“可是我是我爹帶過來的啊,想要回頭的話,還要和他說一聲才行。”
“你爹?”這回輪到小南宮御蒙了。
對於小南宮御的詢問,司徒逸臣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一臉笑意地說到:“是啊,我爹,司徒家的家主,我當初不是說了嗎?我家很大的,不過沒想到你家也這麼大,下次我來你家玩好了。”
聽到這裡,他多少也知道了眼前這個少年的身份,卻還是有些不確定,只見他的眼睛輕輕眯了起來,沉着聲音問道:“你是說……你是司徒家的少主?”
他這話一出,司徒逸臣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嘿嘿一笑:“嘿嘿,不要少主少主地叫,直接叫我逸臣就行了。”
隨後在司徒逸臣的強烈要求之下,小南宮御帶他逛了整個南宮府邸,玩耍之後的後果就是再一個月的禁閉,不過知道小南宮御的住處之後,司徒逸
臣可謂是每天都來找他玩,雖說是禁閉,卻只是被關在一個院子裡罷了,況且他還有一個玩伴,一點都不覺得無聊。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之後,小南宮御這才知道,原來對方的靈力等級也是大衍級別,不過是中期罷了,接着兩人爲了追趕對方,開始了修行。
聽到這裡,肖子晴的眼中浮現一抹不可掩飾的笑意,輕聲開口說道:“沒想到南宮小時候性子也這麼淡漠,原來是打孃胎出來就這樣,然後呢?一定發生了些什麼吧?”否則,他又怎麼會露出那種神情。
對於她的詢問,唐雲並沒有否認,而是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也正是因爲這樣,御兒他纔會如此抗拒關於司徒少主的話題。”
兩人成爲朋友之後,身爲父母的他們也爲他們開心,可是好景不長,不知爲何,司徒逸臣突然落水了,並且,當時南宮御就在旁邊。
當時是一個大冬天,湖水冰涼,才一會的時間,司徒逸臣的小命差點就丟在了那裡,經過一大堆的丹藥調解之後,才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可是他卻遲遲不醒。
這個時候,小南宮御卻成了衆人懷疑的對象,雖然司徒夫婦什麼也沒說,但是司徒家裡面卻傳的沸沸揚揚,說是小南宮御爲了不讓司徒逸臣追上自己,假裝和司徒逸臣成爲了朋友,尋找機會殺掉司徒逸臣。
一直不愛與人交流的南宮御聽到這番話,滿懷委屈地回到了南宮家,也正因爲他的沉默,衆人便認爲這是默認,對他的誤會也越來越深。
只有他和司徒逸臣知道,當時他們想要越過那個湖面,卻不想司徒逸臣靈力作用的還不夠純熟,一下子就掉進了湖裡面,等他把他撈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意識。
知道真相的司徒逸臣沉睡不起,別人又不相信他口中所說的話,那段時間,司徒家和南宮家的關係鬧得特別僵硬,就連南宮莫天,有時候也會說他兩句,雖然他性子冷淡,卻也受不了這種輿論,畢竟他還是一個孩子。
隨後他便收拾包袱離開了南宮家,不管南宮莫天如何尋找,都找不到他的蹤跡,他就這樣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之中。
可是過了一年,沉睡的司徒逸臣突然醒了過來,在無意間聽到南宮御因爲自己的事情而離家,非常憤怒,一下子就把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知道真相的衆人愧疚不已,卻也無可奈何,因爲他們已經找不到南宮御的蹤跡了。
多年以後,南宮莫天卻意外見到了南宮御,那個時候他已經十二歲了,他從當年的大衍巔峰達到了無極初期,這樣的進步讓他又驚又喜,可是南宮御卻一點回家的意識都沒有,和他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隨後一兩年見一次面,每次他提起讓他回家的事情,他都是轉身離開,從來不會讓他開口說出第二句,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敢再說出這麼一句話,直到他發現了肖子晴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