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楊延嗣做了一夢,一個美夢。
夢裡,他登上了九重凌霄。
在九重凌霄內,有一個鋪滿了七彩鮮花的世界。
在七彩鮮花中間,一位仙女在翩翩起舞,蝴蝶圍着她紛飛。
他盯着仙女瞧了良久良久,總覺得仙女的面容很熟悉,卻又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一曲舞罷,仙女在對他招手。
楊延嗣撲上前,牽住了仙女的手。
兩人一起在七彩鮮花世界翩翩起舞。
然而,現實世界呢?
曹瑋透過窗戶上的洞口,瞧見了房內,楊延嗣雙手環抱着曹琳。
曹琳幾次想掙脫,卻又沒楊延嗣力氣大,掙脫不開。
曹瑋在房外,幾次都想衝進去幫曹琳的忙,最後還是停下了。
既然在房內的曹琳不願意求救,那就是不願意讓曹瑋幫忙。
下一刻,曹瑋瞪大眼珠。
心裡暗罵!
七郎哥,你禽獸啊!
只見房內,楊延嗣翻身,曹琳被壓。
嘴脣輕啓,霸道的吻了上去。
曹琳瞪大了眼珠,渾身都在顫抖。
曹琳想用力推開楊延嗣,卻沒有楊延嗣的力氣大。
曹瑋在外面看着,急的抓耳撓腮的。
雙手在身旁的柱子上不停抓撓。
楊延嗣一味索取,曹琳一味躲閃。
一番追逐以後,曹琳快喘不過氣了,最終投降認輸,開始羞澀的迴應。
房中術的小人書,曹琳也曾經偷看過,所以她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一刻鐘後,曹琳臉頰已經紅的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
楊延嗣突然放開了曹琳的紅脣,曹琳也有機會講話了。
由於剛纔吻的時間過長,所以曹琳說話聲中伴着濃厚的喘息聲。
“七郎……七郎……你醒醒……”
楊延嗣似乎聽不到曹琳的話,大手一搭攀上了曹琳腰間的係扣。
“啊!”
曹琳嚇了一跳,瞪大眼珠,驚呼了一聲。
門外的曹瑋,聽到這一聲驚呼,再也忍不住了,推開了房門,衝了進去。
“姐!我來救你。”
牀榻上,曹琳羞怒的大喝了一聲,聲音很大。
“滾出去!”
曹瑋一臉愕然,撲向牀的動作一頓。
聽着曹琳飽含怒意的喝罵聲。
曹瑋咬了咬牙,最終退出了房門。
房門外,曹瑋急得團團轉,不知道如何應對。
良久,他猛跺了一下腳,急匆匆向曹彬房間的方向奔去。
房內,楊延嗣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曹琳用盡全力,抓住了楊延嗣解她束帶的手。
“七郎……你醒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楊延嗣眼睛睜開了,瞧了一眼曹琳。
嘴裡喃喃吐出了一個字。
“要……”
曹琳雙手死死抓着楊延嗣,“你醒醒,醒醒……”
楊延嗣力氣很大,但似乎他內心深處總是在下意識剋制使用全力。即便如此,曹琳想要攔着楊延嗣,也要費盡全力。
曹琳已經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手指甲,已經刺進了楊延嗣的手背中。
手掌中,已經感覺到了一絲溼潤和粘稠。
那是鮮血流淌在手中的感覺。
曹琳愣愣的盯着楊延嗣,看了良久良久。
楊延嗣被她抓傷,她心裡沒由來一痛。
瞧着楊延嗣的面孔,曹琳緩緩的放開了雙手。
一雙手攀上了楊延嗣的面頰。
撫摸着楊延嗣臉龐,曹琳呢喃,“罷了……罷了……本來就是屬於你的……就給你了……”
青蛇吐信,黃龍進洞。
“嘶~”
曹琳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緊緊的抱着楊延嗣。
“我把什麼都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對我……”
“……”
……
曹瑋慌慌張張衝到曹彬住所,剛進入小院,兩道暗影從陰暗的角落裡閃身而出,擋在了他面前。
曹瑋煩躁的推開了兩人。
“你們兩個閃開,我有急事找我爹。”
暗影確認了曹瑋的身份,悄然消失在了角落。
曹瑋衝到了曹彬房門前,啪啪啪開始拍門。
房內,一片黑暗,卻穿出了曹彬略帶怒意的聲音。
“誰?!”
曹瑋急道:“爹,是我,四郎,出大事了。”
曹彬沉聲說道:“出什麼大事了?”
一般來說,能讓曹瑋這麼三更半夜過來敲門,急匆匆的彙報的,那都是國家級的大事件。
房內亮起了燈,曹彬穿着褻衣,披着一件長袍,打開了房門。
“爹,出大事了。七郎哥……七郎哥……”
曹彬瞪眼,“楊延嗣出事了?”
見曹瑋的表情,曹彬以爲楊延嗣出事了。
楊延嗣若是真的在曹府發生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以後曹楊兩家,恐怕就成死敵了。
曹瑋苦着臉,“七郎哥沒出事,不過我姐出事了。”
曹彬瞪眼,“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給老子說清楚。”
曹瑋哀嚎了一聲。
“七郎哥把我姐給睡了……”
“哦!楊延嗣把你姐……”曹彬重複了半句,頓時瞪大了眼珠,大聲咆哮:“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七郎哥把我姐……”
曹瑋話還沒說完,就被曹彬一個巴掌打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你既然知道,爲什麼不阻止?”
曹彬怒氣衝衝的回到房裡,片刻後扛着一柄大關刀出來了。
曹瑋緊緊跟隨在曹彬身後。
曹彬扛着大關刀,一路上怒氣衝衝的模樣,嚇的曹府值夜的人,瞧見了他,渾身哆嗦,不敢說一句話。
楊延嗣所住的廂房,距離曹彬的住處很遠。
等到曹彬怒氣衝衝的趕到廂房門口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只見,曹琳半蹲着身子,走路異樣的出現在了房外,正在關門。
“琳兒?!”
瞧見了曹琳身體上的異狀,曹彬怒髮衝冠,扛着大關刀要殺進去,活劈了楊延嗣。
曹琳和曹瑋攔着曹彬,曹琳嘆氣道:“爹,不怪七郎,這事是女兒自願的。”
曹彬提着手裡的大關刀,渾身顫抖的盯着曹琳。
“曹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我曹家的嫡女!”
作爲曹家嫡女,未出閣就失身,這要是穿出去了,曹琳的名聲就毀了。
即便,這個奪去曹琳青白之身的人,是他的未婚夫,也不行。
禮法大於天。
曹琳低着頭,淡淡道:“女兒知道,但是女兒確實是自願的。女兒心裡全是他,這被子非他不嫁。反正遲早都要給他,遲給和早給有什麼區別?”
曹彬提着大關刀,猛然劈向了曹琳。
曹琳緩緩閉上了雙眼。
曹瑋大吼一聲,攔着曹彬,“爹爹爹……您別激動,別激動……我覺得姐姐說的有理。事到如今,只要他們趕快成婚,一切事情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曹彬咆哮了一聲,扔下了手裡的大關刀。
“畜生!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