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嗣懷抱着曹琳,輕聲道:“我對你的情意,難道你感覺不到嗎?若是要說喜歡,除了你,爲夫不會再喜歡其他人了。”
楊延嗣義正言辭,“爲夫這麼喜歡你,怎麼會休你?休妻這種事,爲夫這輩子都不會做。”
曹琳嘟着嘴,冷哼一聲,“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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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延嗣啄了她一下,笑嘻嘻道:“我怎麼會騙你?如果我不喜歡你,幹嘛還娶你?”
曹琳將信將疑,“郎君既然只喜歡妾身一人,幹嘛還去呼延府拈花惹草?”
楊延嗣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解釋道:“我今日去呼延府,是有事相求呼延伯父。卻沒想到,在呼延府上聽到了許多赤金妹妹的事兒。”
楊延嗣感嘆,“半個多月不見,赤金妹妹憔悴的厲害,不肯見人,也不肯吃東西,整日裡以淚洗面。呼延伯父心疼的厲害,苦苦相求我去安慰赤金妹妹。
我不忍心看着赤金妹妹自己糟蹋自己,就答應了。
我進入到了赤金妹妹房裡,見到她的頹廢的模樣,心裡有些難受,有些自責……”
“所以呢?”
楊延嗣燦燦一笑,“所以我今日回來,就是想徵求一下你的意思。看看如何幫赤金妹妹,早點脫離苦海。一切都由你決定。”
曹琳收起了淚水,狐疑的盯着楊延嗣。
“真的?”
楊延嗣誠懇的點頭。
女子的直覺是敏銳的,曹琳盯着楊延嗣,癟嘴搖頭,“妾身總覺得,你在說謊。”
楊延嗣有些汗顏,半真半假的話,果然糊弄不過去曹琳。
沉吟了一下,楊延嗣悄聲趴在曹琳耳畔說了幾句話。
話罷,曹琳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郎君,你又騙妾身?!”
楊延嗣尷尬道:“怎麼騙你了,我這不是向你坦白了嗎?”
曹琳氣咻咻道:“你不是說你沒養外室嗎?你這麼做,跟養外室有什麼分別?”
楊延嗣理虧,不敢說話。
曹琳哼哼道:“剛纔還理直氣壯的說,讓妾身做決定。現在呢?你把該做的都做了,還讓妾身怎麼決定?你還敢說你沒騙人?”
楊延嗣尷尬的笑道:“琳兒,你若是覺得生氣,儘管打我兩下出氣,我保證不躲。”
“哼!”
事已至此,曹琳知道自己也阻止不了,冷哼了一聲後,和楊延嗣約法三章。
“呼延赤金確實怪可憐的,一顆心繫在了你這個負心人身上。妾身也就不爲難她了。但是,沒有妾身的允許,你不許帶她進門。以後,看你的表現,你若是表現的好,妾身就允許她進門。
不過,她進門以後,需得叫妾身一聲姐姐,給妾身斟茶遞水。”
楊延嗣樂呵呵道:“一切都是你說了算。”
曹琳悶悶不樂得瞪了楊延嗣一眼,突然,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猛然,鑽入到楊延嗣懷裡,一邊撩撥他,一邊狠狠的在他身上掐。
楊延嗣哭笑不得的感受着這冰火兩重天。
臨了了,瞧着楊延嗣臂膀也青了,旗杆也豎起來了。
曹琳擡起腳,狠狠的一腳把楊延嗣踹下牀。
轉身裹着被子,哼哼了一句。
“這是對你的懲罰,今晚你去睡軟椅。”
曹琳口中的軟椅,就是房內簡易的沙發。
楊延嗣從地上爬起來,瞧着硬梆梆豎起的旗杆,嘴角勾起一絲苦笑。
和胳膊上的掐痕比起來,整日裡被撩撥豎旗杆纔是最摧殘的。
楊延嗣感覺,再這麼下去,腎要涼啊!
邁着彆扭的步伐,楊延嗣走到簡易沙發上躺下,直愣愣的盯着房頂的棟樑。
楊延嗣突然覺得,被曹琳折騰了一番,他不僅沒有感覺到恥辱,反而心裡很歡喜。
歡喜的原由很簡單。
曹琳並沒有因爲呼延赤金的事跟他大吵大鬧,也沒有因此跟他離婚分家產。
更沒有讓他徹夜跪算籌,也沒有阻止他和呼延赤金在一起。
明知道這是後世的思維模式在作祟,但是楊延嗣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竊喜……
牀榻上,曹琳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內心的情緒很複雜,心酸之餘,又有些竊喜。
心酸的是,自己的郎君,終究還是跟呼延赤金那個小狐狸精勾搭在了一起。
竊喜的是,她感覺到了楊延嗣對自己的寵溺。
在旁人府上,養外室或者納妾,那都是很平常的事。
男人家做這種事,根本不會避諱自家的妻子,甚至還會拉着自家的妻子做參謀。
也不會因此感覺到心虛,或者說感覺愧對妻子。
楊延嗣今日又慚愧又心虛的表現,曹琳把這當成了寵溺和嬌慣。
她認爲,這是郎君重視自己的表現。
側面的反應了,她在郎君心裡佔據着獨一無二的地位。
當然了,曹琳不會因爲自己的竊喜,輕易的放過楊延嗣。
她準備藉此東風,好好的懲戒一番楊延嗣。免得他以後又在外面拈花惹草。
夫妻二人,各懷鬼胎,在寂靜的夜晚,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
楊延嗣睜眼的時候,曹琳還在熟睡。
悄悄走到牀前,爲曹琳蓋好了被她踢開的被子。
楊延嗣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換上了朝服,躡手躡腳的出門,去上朝了。
楊延嗣剛出門,躺在牀榻上的曹琳,睜開了鳳目。
曹琳瞧着身上蓋着的被子,嘴角勾起了一絲甜甜的笑意。
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曹琳拽了拽牀頭上的一根細繩。
繩索連接着樓下。
樓下廂房內的蟬兒房中,掛着一個碩大的鈴鐺。
鈴鐺在繩子牽引下,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響。
正在熟睡中的蟬兒突然驚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匆匆上了樓。
“小姐~”
曹琳癱在牀上,懶洋洋的吩咐道:“伺候我洗漱。”
蟬兒領命,下去準備曹琳洗漱的東西。
蟬兒把洗漱的東西準備好以後,曹琳才下了牀榻。
洗漱過後,穿上了一身大紅衣裝,一改往日的嬌小姐的模樣,身上透着鋒芒畢露的貴氣和威嚴。
在銅鏡前,曹琳端詳着自己的容裝。
“我纔是楊府東院的女主人。”
曹琳語言裡充滿了自信,似乎在告訴那些心裡惦記着楊延嗣的女人,她的地位不可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