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彭湃跳腳。
楊延嗣淡然一笑,並沒有解釋太多。
隨着文人們在大宋地位的驟然上升,許多心中有抱負的少年郎們都會投入到讀書的大業當中去。
然而,每一屆科舉錄取的人數又相當有限。
這就導致了許許多多的讀書人,終生都在爲功名奔跑。
讀書!讀書!再讀書!
他們腦海裡只剩下了‘讀書’兩個字。
少數人會一舉成名,從而脫貧致富。但是絕大多數,會成爲一個讀死書的米蟲,耗盡家中錢財,最終一無所獲。
這些一無所獲的人,其實跟交趾的男人很像很像。
只不過從名聲上論,他們會比交趾男人的名聲好聽一點而已。
除此之外,其實並無太大分別。
這算是一種預知,所以楊延嗣沒辦法跟他們講明。
楊延嗣望着跳腳的彭湃,低聲笑道:“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咱們還是說一說交趾的女人吧……”
趙廸插話。
很明顯,他不想和楊延嗣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作爲宋人的他,骨子裡是驕傲的。
他內心深處對楊延嗣這種惡意的揣測很牴觸。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對楊延嗣的這種惡意的揣測都很牴觸。
在所有宋人眼裡,宋人是完美無瑕的,是高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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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和蠻夷相提並論。
事實上楊延嗣心裡也是這麼認爲的。
炎黃子孫的血統是高貴的。
這一點從文化上就能看出來。
在中華五千年的文化傳承中,炎黃子孫們經歷過所有的苦難,經歷過所有的折磨。
但是,這些苦難和折磨,並沒有磨滅掉我們的文化、我們骨子裡的謙遜、以及我們時時保持的禮儀。
人類繁衍的過程,其實就是一個文化積累和發展的過程。
漫長的歲月,滾滾的歷史長河中,淹沒了太多太多的文化傳承。
然而,中華五千年的文化,卻在這一條歷史長河中毅力不倒。
並且,它的光芒將會變得更加璀璨。
深厚的文化傳承底蘊,凝聚了一滴又一滴的炎黃血,最後匯聚成一個炎黃人。
試問,又有誰能與之比擬?
……
楊延嗣的話,無疑激起了衆人骨子裡的驕傲。
一羣驕傲的人匯聚在一起,自然要做一件驕傲的事。
“交趾的女人有什麼好談的?你們又不是看不出來,她們過的真的很苦。所以,我們要解救她們。”
“解救勞苦的交趾女人,讓她們脫離水深火熱的生活。讓大宋男兒溫暖的胸膛,去暖熱她們已經冰冷的靈魂。”
趙廸眨巴着眼,“我們不是來搶糧的嗎?”
楊延嗣瞪眼,“迂腐!這叫解救,解救一切勞苦大衆。”
“俺不想溫暖她們的靈魂,俺更想溫暖她們的身體……”
一位稻草人低聲嘀咕了一句。
一下道出了其他人的心聲。
楊延嗣乾巴巴一笑,“咳咳……這也是一種解救的方式。”
作爲稻草人思想的教育者,彭湃的思想覺悟無疑是最高的。
“少爺,下命令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解救交趾的女人了。她們過的太苦了。”
楊延嗣點頭,分配作戰任務。
“兵分三路,呼延家家將,負責堵住村子裡的兩條要道。凡是有逃離的人,全部抓獲,有抵抗者,就地處決。黑甲軍軍卒,負責擒拿村子裡的所有男丁,把他們串起來,讓這些養尊處優的懶漢們充當我們的運輸隊。稻草人所屬,負責搜刮錢財和糧食。”
“重複各自的命令。”
趙廸、黑甲軍軍卒頭領、呼延家家將頭領,三人重複了一下自己的命令。
楊延嗣點頭,“確認無誤,出發。”
四百猛士們,懷揣着解救交趾女人的夢想,趁着天還沒黑,衝向了嘎裡村。
到了村口,呼延家家將們兵分兩路,分別堵住了村子裡的兩條要道。
黑甲軍軍卒們放下了面甲,衝進了村莊。
稻草人所屬,跟在他們身後。
進入到村子裡後,迅速的分成了以十人爲單位的小隊,開始劫掠。
“嘭!”
楊延嗣帶着一隊人,衝進了一戶竹樓。
竹樓裡很殘破。
從裡面的擺設不難看出,這一家並不富裕。
一張草蓆牀榻,一張竹桌,幾個陶罐陶碗,幾乎是這一家的所有。
一個袒胸露乳的交趾男人,甩着身上的肥肉,手裡揮舞着一根細長的竹條在抽打自己的老婆。
一個並不漂亮的女人窩在竹樓的一角,正在奶孩子。
竹條抽打在她身上,她疼的呲牙咧嘴的,卻一動也不敢動。
“狗日的!”
率先衝進竹樓的黑甲軍軍卒頓時眼紅了,上前一腳把交趾的男人踹了三米遠。
“仔哩哇啦~”
交趾男人從地上爬起來,盯着黑甲軍軍卒‘仔哩哇啦’的喊了一句。
然後瞧見了黑甲軍軍卒身上的盔甲,他氣勢一弱。
奇葩的一幕出現了。
這個交趾男人,居然耷拉着腦袋,把自己的老婆向前推了推。
似乎想用老婆來換取自己的性命。
“拿妻子換命,真是窩囊廢,看着真礙眼,一刀宰了算了。”
“唰拉~”
長刀出鞘,雪亮的刀光伴隨着油燈的光芒在竹樓裡閃爍。
“啊!”
正在奶孩子的交趾女人,突然大叫了一聲,然後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黑甲軍軍卒。
黑甲軍軍卒手中的動作一頓,直愣愣的盯着交趾女人。
這女人‘仔哩哇啦’說了一大堆話,見黑甲軍軍卒不爲所動。
然後她爬起身,在竹樓的一角翻出了一個陶罐。
畏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
然後把陶罐遞到了黑甲軍軍卒面前,指了指陶罐,又指了指自己的男人。
黑甲軍軍卒瞧了一眼陶罐,在陶罐裡有一些銅錢,還有幾角碎銀子。
黑甲軍軍卒拿着陶罐,眨巴着眼,眉頭微微挑起。
交趾女人見黑甲軍軍卒依然沒有收回手裡的長刀。
她神色黯然的把自己的孩子放在牀榻上,然後起身走到了黑甲軍軍卒面前。
指了指自己,指了指陶罐,又指了指自己的丈夫,‘仔哩哇啦’的說了一大堆。
“你的意思是,你花錢找我幫忙,讓我幫你殺了你這個禽獸郎君?”
語言不通的交趾女人,並不知道黑甲軍軍卒在說什麼,不過她聽到了黑甲軍軍卒的回話,以爲黑甲軍軍卒答應了她的要求,她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隨後,在交趾女人驚愕的眼神下。
黑甲軍軍卒朗聲笑道:“樂意爲你效勞。這錢賺的俺心裡痛快。”
“死!”
長刀劃過,交趾男人的腦袋落地,濺起了一片血花。
“啊~”
交趾女人尖叫了一聲,撲到黑甲軍軍卒身前,義憤填膺的‘仔哩哇啦’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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