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不能登門了?怎麼感覺你不待見姐姐?”曹琳橫了楊延嗣一眼。
楊延嗣嘿嘿一笑,“姐姐說笑了。我這個地方也不是什麼金貴的地方。姐姐若是不嫌棄,長住都行。”
“長住……”曹琳有些愣,臉頰漸漸有些發紅。
“額!”楊延嗣也覺得他話中有歧義,趕忙辯解,“我不是那個意思……”
曹琳這個大蘿莉,長的蠻養眼的,長住也未必不可以。
猛然間,天空飄來一行字。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對此,楊延嗣秀之以鼻。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管得着我嗎?
短暫失身過後,曹琳也冷靜了下來,橫了楊延嗣一眼。
“姐姐來找你,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你猛然之間名動京師,大家都想一睹你的風采。所以讓我特地來請你。”
“大家是誰?”
曹琳咬牙切齒道:“姐姐的閨中密友……說,到底去不去!”
楊延嗣果斷道:“去,爲什麼不去!只不過,你們就不怕,我下一場輸了。到時候雖然也是名動京師,可那個時候就是臭名聲了。”
曹琳伸出玉指,點在楊延嗣額頭,“你啊你!油嘴滑舌的……”
見楊延嗣也不答話,直愣愣的盯着她。
曹琳小臉一紅,飛快的收回玉指。
“總之,日子選好了,姐姐派人來通知你。我先走了……”
曹琳被楊延嗣逗弄的臉紅了兩次,心裡有些慌張,準備離開。
“姐姐且慢,既然姐姐來了,七郎有一事相求,還望姐姐答應。”
曹琳腳下一頓,頭也不回,“說吧……”
“這個……”楊延嗣難以啓齒,咬了咬牙,“姐姐能不能借我一些錢……”
“明日我讓丫鬟給你送過來……”
曹琳話音落地,人已經出了別院大門。
門口守着的貼身婢女好奇的打量着自家小姐,“小姐,你臉爲什麼這麼紅?難道楊少爺給你吃什麼好吃的了。”
“閉嘴!”曹琳橫了貼身婢女一眼,婢女乖乖閉嘴。
曹琳匆匆上了馬車,快速離開了楊府別院。
楊延嗣站在門口,盯着遠去的馬車,嘀咕了一句。
“我還沒說借多少了……利息,還款日期都還沒定!萬一耍賴利滾利怎麼辦?”
楊延嗣覺得,曹琳手裡估計沒多少錢,所以對她並沒有多少期待。
然而,當曹琳派遣管家和貼身婢女把錢送來的時候,還是讓他大吃了一驚。
五萬貫!
摺合成黃金的話,就是五千兩。
比楊延嗣的身家還多一倍。
楊延嗣瞬間覺得自己好窮,連人家一個姑娘的體己錢都比不過。
擡着價值五千兩黃金的白銀箱子,揹着自己一千兩黃金,楊延嗣找到了趙普。
“一共六千兩黃金,您老看着給下注吧!”
楊延嗣大氣扔錢的動作,遭到了趙普的鄙夷。
“窮鬼,老夫都告訴你了。這次坐莊的人來頭很大,賠得起。你怎麼才押這麼點……”
楊延嗣遭到一萬點暴擊。
嗎德!賺私房錢這種事情又不能告訴楊業,一旦告訴了楊業,楊業肯定刨根問底。搞不好大家長的威風一擺,沒收了他的錢財,到時候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多嘴問一句,您老準備押多少?”
趙普淡淡的瞅了楊延嗣一眼,“黃金十萬兩!”
“噗!”楊延嗣噴血,“十萬兩黃金,賠三十倍的話,就是三百萬兩黃金。摺合成白銀,就是三千萬兩。我朝一年的稅負也沒這麼多吧?你這,誰賠得起!”
趙普瞪着眼,“陪不陪得起,老夫心裡比你更清楚。”
楊延嗣追問,“我特別想知道莊家是誰?居然這麼有錢。”
趙普橫了楊延嗣一眼,吐出了一個名字。
“魏王趙光美!”
楊延嗣果斷搖頭,“即便是魏王趙光美,未必也賠得起三千萬兩吧?再說了,以人家的身份,萬一賴賬了。你也拿他沒辦法吧?”
趙普冷哼一聲,“這大宋朝,敢賴老夫賬的還沒出生呢!”
這一刻,趙普豪氣沖天。
“小子還是不放心!”
趙普吹鬍子瞪眼,“給你賺錢的機會你不要,作死!”
楊延嗣梗着脖子,說道:“我可是小蝦米,你們這些大佬到時候萬一開打了。隨隨便便就能夾死我。我可不願意爲了貪錢財,把命搭上。”
趙普冷着臉,“不願意賺錢就滾!膽小如鼠,難堪大任。”
“激將法對我沒用!”楊延嗣頭也不回的往外走,“老頭,你說我到時候萬一輸了咋辦?”
趙普怒了,“臭小子,你敢威脅老夫。老夫打死你!”
一老一少在趙普家宅院裡,一追一逃的。
臨末了,趙普喘着粗氣說道:“臭小子,算老夫怕了你了。老夫爲你作保,只要你贏了,該你的一份一定少不了。少一分,你從老夫府裡隨便拿。”
楊延嗣得到了趙普的承諾,喜滋滋的衝着氣哼哼的趙普揮了揮手,然後瀟灑的離開了。
楊延嗣從聽到魏王趙光美的名字的時候,就知道此事絕對不只是簡單的賭博那麼簡單。
其中有什麼秘密,楊延嗣不想深究,他只需要保證自己的利益就可以了。
大佬之間的戰鬥,非他這種小蝦米可以參與的。
人家瞪他一眼,就有無數人鋪上來要了他的小命。
可以賺錢,麻煩又被趙普承擔了。
楊延嗣心裡很愉悅。
悠哉悠哉的回到楊府別院,開始準備考覈前的突擊訓練。
一連兩天,楊延嗣閉門不出,在房內寫寫畫畫,爲了能夠更好的應付畫藝考覈,他甚至製作了一個簡單的鉛筆。
一塊墨錠,被他切割成針孔粗細,用兩塊特質的木頭條夾在一起,然後用桃樹上的自然膠粘合在一起。
鉛筆的質量差,使用後的效果卻很好。
僅僅用了一刻鐘,楊延嗣就喜歡上了這種粗製濫造的鉛筆。
爲了讓楊延嗣能全力贏得這一場考覈。
趙普也算是下血本了,楊延嗣想要畫板,他就從自己的棺材上扒下了一塊金絲楠木,定製了一塊畫板。楊延嗣需要墨錠,他就果斷貢獻出了皇帝賜給他的貢墨。
三天已過,考覈如期舉行。
一大早,楊延嗣就帶着楠木做成的畫板,貢墨錠製作的鉛筆,坐上趙普的軟轎,進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