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二爺把青衣女子扔到了牀榻上,一番肆意發泄的糟蹋。
由於年老了,身體虧空太多,符二爺根本不行。
他只能用手在青衣女子的身體上使勁的掐,或者用牙齒在青衣女子的身體上發泄自己的獸慾。
一番雲雨過後。
青衣女子雙腿上佈滿了淤青,在她的脖頸、肩膀和胸膛上,有着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牙印。
從頭到尾,青衣女子一聲也沒有叫喊。
似乎這具身體不是她的。
符二爺光禿禿的躺在榻上,面色陰沉的低吼道:“要不是瞧着你有落紅,老子還以爲自己在搞屍體。”
青衣女子不以爲意的坐起身,任由自己的身軀暴露在外面。
她一臉淡然的說道:“該給你的都給你了,符二爺也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啪~”
符二爺一個巴掌扇在了青衣女子俏臉上,幾個呼吸間,青衣女子臉頰上浮起了一個紫紅的掌痕。
“賤人,從今以後,你就是老爺我身邊最低賤的賤人。能平等的和老爺我說話的,只有你背後的主子,而不是你。
你最好給本老爺放聰明點,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符二爺一腳把青衣女子踹下了地,踩着青衣女子的嬌軀,穿上了衣衫。
符二爺像是牽着狗一樣的牽着青衣女子跪倒在他身前。
“你叫青蘿?”
青衣女子淡然道:“奴婢是叫青蘿。”
“呸~”
符二爺啐了她一臉,罵道:“從今以後,你只能自稱小賤奴。”
青蘿低着頭,一臉恭順的道:“小賤奴知道了。”
符二爺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背後的人,打算用什麼辦法幫本老爺逃出城?”
青蘿低聲道:“我們會派人先帶着老爺從密道離開汴京城,老爺府上的金銀財物還有家眷,自然會有人幫老爺送到南方。”
符二爺眯起眼,沉吟道:“那就儘快的安排本老爺出城。不過,在本老爺出城之前,要給楊家留下個教訓。”
……
高府。
曹彬的轎子剛到高府門前,高府管家狗腿似的領着曹彬進入到了高府。
在高府的一間待客的花廳裡,早已聚滿了人。
曹彬一出現,便被衆星捧月的恭迎到了正中。
高懷德面帶笑意的衝着曹彬拱手道:“有勞弟弟了,弟弟可帶回了什麼消息?”
曹彬踱步走到了花廳內的石桌旁,捧着石桌上的茶壺先悶了一口。
直到把嗓子潤了個通透,曹彬才緩緩開口,“楊延嗣說了,你們想要息事寧人,也不是不可以。他們楊家丟了一個嫡子,你們每家就得出一個嫡子償命。除此之外……”
曹彬頓了頓,一指高府的管家,道:“再加上他的命,這件事就算了了。”
“噗通~”
高府管家腿一哆嗦,跪倒在了地上。
“老爺,老奴自幼跟隨您,一直對您忠心耿耿的。”
高懷德臉上的笑意斂去,面色陰沉的問曹彬,“沒得商量?”
曹彬攤開手,直言不諱道:“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這已經是雙方都能接受的,最妥善的解決辦法了。如今真的繼續鬥下去。我相信,你們只會損失的更多。
到時候就不是一兩個嫡子的命就能滿足那小子的胃口了。
真要鬧的兩敗俱傷了,誰的臉面也不好看。還讓那幫子文官,躲在背後看笑話。
保不齊,陛下也會趁機繼續從我們將門手裡奪權。
如果當初雁門關的事兒,你們謀劃贏了,那麼我老曹也無話可說。
可是輸了就是輸了。
得認。
這是咱們幾個老傢伙,當年一起定下的規矩。”
曹彬的最後幾句話,很明顯是對高懷德說的。
高懷德也是聰明人,一下就領會了曹彬話裡的意思。
高懷德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高府管家,輕聲道:“高青,你放心去吧。你的家眷,老夫會幫你照看的。即便是老夫死了,高家的後人也會照顧你的家眷。只要高家的富貴還在,就少不了你家的富貴。你是爲高家死的,高家的人會記住你的。”
高懷德的話,輕飄飄的,似乎一陣輕風就能吹走。
然而,在高青耳中,一字一句都重如泰山。
整個高家,就是高懷德的一言堂,高懷德想讓誰死,誰就必須死。
即便是他的嫡親長子高處恭,更何況他一介家僕。
高青老淚縱橫,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都磕破了,他顫聲道:“老奴領命。”
從高懷德身後,站出了兩個黑衣漢子,架着高青出了花廳。
高懷德轉頭,對高處恭道:“老三膝下有個不成器的兒子,送他一起下去陪高青。”
高處恭沉重的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說,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花廳。
高懷德又對花廳裡的其他人說道:“你們也招辦吧。”
黨家寡婦面目猙獰的喊道:“高老,難道你就這麼放棄了嗎?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崽子,就把你嚇怕了?”
高懷德斜眼瞥了一眼黨家寡婦,淡然道:“那你要讓老夫如何?和楊家拼一個你死我活,然後等着陛下坐收漁利,從此高家從將門之列除名?”
黨家寡婦也顧不得禮數,大聲呵斥道:“懦夫。高懷德,你愧對將門第一人之稱。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你們高家認慫了,可是我們黨家,絕不認慫。
就算是和楊家拼一個魚死網破,我也在所不惜。”
撂下了這一番打臉的話,黨家寡婦怒氣衝衝的離開了高府。
其他幾家的人,隱晦的瞅了瞅高懷德,一個個巴巴的湊到了曹彬面前。
“曹哥哥,你看看能不能跟您女婿通通氣,咱們花錢買命成不成?”
曹彬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們覺得,多少錢財能滿足一個瘋子的胃口?”
一句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是啊!那是一個瘋子,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跟他們談錢的問題。
不然也不可能採取了這麼激烈的報復方式。
幾家家主衝着高懷德和曹彬拱了拱手,神色黯然的離開了。
“曹公,您也知道,我們楊家人丁稀少,一個都折不起。雁門關的事情我們楊家參與的不深,也並沒有真的傷害到誰。您看您能不能再走一趟天波府。幫弟弟說說。
一旦事成,從今以後,咱們建林府楊家,就以曹家馬首是瞻。”
說話的人名叫楊邛,兄長是曾經的義社十兄弟的楊光義。
自從楊光義戰死以後,建林楊府就交到了楊邛手裡,楊邛也沒什麼大志向,所以建林楊府在他手裡沒有一點兒建樹,一直都不溫不火的,遠沒有天波楊府有名。
在汴京的將門圈子裡,一直都盛傳楊邛是個沒頭腦的,只想一門心思當一個誰也不得罪的富家翁。
不然,他也不會當着高懷德的面,轉身投到曹家門下。
曹彬聽到了楊邛的話,也是愣了愣。
旋即,他斜眼撇了撇高懷德,見高懷德臉上沒有任何反應,他就點頭道:“建林府的情況,老夫瞭解。你們家裡子嗣不旺,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罷了,老夫就再走一趟天波楊府,幫你說項說項。
一筆寫不出兩個楊字,相信天波府的那個瘋小子,看在本家和老夫的面子上,應該不會太爲難你們建林府。”
楊邛一臉感激的拱手道:“楊邛在這裡先謝過曹公了,事成之後,弟弟一定登門拜訪。”
曹彬客套的拱手回禮,道:“客氣客氣。”
從頭到尾,高懷德都表現的風輕雲淡,似乎對着一切都不在乎。
可是明言的曹彬,早就從高懷德顫抖的雙手,看出了他內心極度的不平靜。
對此,曹彬心裡早就樂開花了。
高懷德,你也有今天……
送走了楊邛,高懷德對曹彬道:“此番奔走天波楊府,全憑曹賢弟費盡脣舌,才了卻了此事。爲兄準備了一些禮物,曹賢弟回府的時候記得帶上。”
“哈哈哈……”
曹彬志得意滿的大笑道:“那小弟就卻之不恭了。有勞高家哥哥費心了。”
一趟高府之行,曹彬可謂是收穫頗豐。
不僅收了高府提前答應的重禮,還順手收了一個附庸的建林楊家。
可以說,在這一次的風波里,曹彬是收穫最多的那一個。
當天下午,裝着人頭的八個盒子就被送到了天波楊府。
楊七坐在桌前,親自眼看了這些頭顱,並且讓落葉一一覈對了他們的身份。
確認他們是各家的嫡子。
驗看之餘,楊七皺眉道:“怎麼少了兩個?”
曹府管家陪着笑臉解釋道:“姑爺,黨家的寡婦不識趣,準備跟您死磕,壓根兒沒有服軟的意思。至於建林楊府,我家老爺希望您看在他的面子上,能網開一面。畢竟,在雁門關事件中,建林楊府的人,牽扯的並不深。”
楊七眯着眼,冷聲道:“黨家的寡婦想要死磕?真是不知死活。既然想死,那就送黨家一家下去去死。至於建林楊府那邊,老泰山既然出言求情,我也不好不給面子。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我派個人過去,讓他們出一個嫡子,打斷一條腿。此事就算是了了。”
曹府管家拍馬屁道:“姑爺英明。”
“英明個屁!”
楊七斜眼瞪着曹府的管家,呵斥道:“老泰山他若是沒拿建林府的好處,會幫建林楊府這麼說項?只怕這個好處還不小。我這是又出人又出力的,好處全讓他撈了。這怎麼行?
挖女婿的牆角也不是這麼挖的。回去告訴我老泰山,就說以後扎馬合部歸我了。算是他給我的補償。”
曹府管家哭笑不得的說道:“老奴明白。”
楊七又吩咐落葉,道:“你去廚房,把那個黑丫頭給我叫來。”
一會兒時間,一個又黑又瘦又高的丫頭,被落葉領着進入到了楊七的書房。
兩年多不見,楊七救下的小丫頭高了足足兩頭多,幾乎可以用瘋長形容。
“參見恩公。”
丫頭手裡握着一根鑌鐵打造的燒火棍,向楊七抱拳施禮。
楊七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楊排風,我說府上也沒人虐待你,你怎麼把自己弄的跟從沒吃飽過飯似的,瘦的一陣風都能吹倒。還有你這一身比漢子還粗魯的習氣是跟誰學的?一點兒女兒家的樣子都沒有。”
楊排風在楊七面前顯得很拘謹,扣扣嗖嗖的低聲道:“回稟恩公,五夫人說了,奴婢這叫天賦異稟。吃多少都長不胖,全變成力氣了。不然也扛不動這燒火棍。”
楊排風撓了撓頭,又道:“五夫人還說,女兒家的樣子,在咱們將門裡沒啥用。咱們將門的女子,能打就行,剩下的都不重要。”
說完話,楊排風怕楊七不信,還舞動了一下手裡的鑌鐵打造的燒火棍。
愣是把楊七書房裡漢白玉鋪成的地面,砸出兩個大坑。
看得楊七嘴角直抽抽。
“停!”
爲了避免楊排風耍的起勁,把自己的書房拆了,楊七果斷喊停。
楊七鄭重其事的說道:“排風啊,以後多跟着四夫人學一學規矩,少跟着五夫人瘋玩。”
楊排風似乎感受到了楊七不高興,趕忙辯解。
“八妹比我還瘋。”
楊七覺得,他沒辦法跟楊排風這個悍妞講道理了,只能苦惱的捂着臉,說道:“一會兒跟着曹府的管家去建林楊府,到時候,會有人出來趴着讓你打。記住,打斷他一條腿。其他的不許多做。”
楊排風正色道:“排風明白。”
楊七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讓這些人都離開了。
落葉、曹府管家、楊排風一走,曹琳從楊七書房的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楊七翻着白眼,懶洋洋道:“你現在知道了吧?到底是誰吃虧了。你爹貪得無厭,老是佔我便宜。”
曹彬自知理虧,輕聲笑道:“別說的那麼難聽,他畢竟是我爹,是你的岳丈。”
楊七很想教訓一下曹琳什麼叫做出嫁從夫。
曹琳很識趣的湊上前,把肚子挺在了楊七面前,一副任打任罰的模樣。
瞧着那漸漸隆起的肚皮,楊七又怎麼敢下手。
唯有無奈的提醒了一句。
“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別讓府上的人靠近我書房。一個個瘋瘋癲癲的……嘶……瞧着那碎裂的漢白玉地磚,我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