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哈哈大笑三聲,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噴着酒氣對我說:“你想知道是誰打電話給馬元的?”
我點點頭!
“那就讓我告訴你!給馬元打電話的人,他是我們的兄弟,要不了幾天你就能見到他,到時候讓他親自說給你聽,看看到底是我首功還是他首功!”
我又嘗試追問了兩次,劉春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就是不肯說出這個人的名字。
我只能尋求下一個問題的答案,我想知道這個聯盟到底是個什麼組織,聯盟裡到底有多少人,張夢告訴我只有三人。
但從劉春和齊安海的言語之中,我感覺這個聯盟的人數並不少,有潛伏在酒吧裡的,也有以其他身份散落在外面的。
“說到這個我告訴你,想知道組織的事那都得是資深會員,像你這樣新來的可不行,至少得爲組織效力三年以上。”
劉春搖搖晃晃地說,他已經被我灌得舌頭都有些僵硬了。
我追問道:“那春哥這樣的資深會員肯定知道組織內部的事吧?”
“我當然知道!”劉春挺直身子拍着胸脯說,“不過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我告訴你啊……”
這時,我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趕緊趴在桌上裝醉倒。
“小海,你聽我說……你怎麼說醉就醉了?”
剛剛趴下,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此時,劉春的嘴裡還在嘟囔:
“小海,你快起來聽我說呀!”
齊安海怒視着劉春,問道:“聽你說什麼?你們倆在這裡幹什麼?”
“是齊衛長啊,我跟小海喝酒呢,你也來喝幾杯吧?我跟小海還挺聊得來。”
“那你們聊什麼呢?”齊安海陰陽怪氣地問道。
“我們聊得多了,聊外面的事,還聊了……”
“嗚喂……”
我從桌上爬起來在自己的胃部打了一下,喝下去的酒全吐在劉春的身上。
劉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指着我說:“我說小海,你不能喝就別喝那麼多,你看你吐我一身都是的!”
劉春說完踉蹌着走到洗手間,我裝成一灘爛泥似的向齊安海身上撲去。
齊安海環顧周圍沒有說什麼,只是把我扶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躺在牀上裝成醉倒的樣子,心裡卻想着其他的事。
齊安海的突然出現,說明我的房間肯定有監控設備。否則齊安海不會剛離開就這麼急匆匆地趕來。
從他不知道我們聊天的內容來看,劉春的房間裡應該是沒有竊聽設備的。
我剛纔其實是在賭,因爲我沒有時間了。
證據已經蒐集到了,再想打探消息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我沒時間繼續呆在這裡,我得想辦法在明天中午之前趕回去,要不然劉家英可就真的死了。
我繼續在房間裡裝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五點。
這個時間是酒吧打烊的時間,也是我離開的最佳時間。
五點我從牀上爬起來,迅速穿好衣服,從地下室裡上來。
很慶幸辦公室裡沒人,齊安海不在這裡。
我混在人羣中出了酒吧,離開酒吧之後立馬趕去江北市殯儀館。
今天是劉家英的追悼會,我得儘快趕過去。
迴歸酒吧離殯儀館有十幾公里路程,我攔了一輛出租車火速往殯儀館趕。
還沒開出五公里我就發現有幾輛車正飛速向我的車靠近。
看來齊安海已經發現我了,我趕緊下車往反方向跑去。
他只知道我跑了,但不知道我的目的地是哪,安全起見我得把他的人引開,以免在路上耽誤時間。
我向別墅的方向跑去,打算把他引到別墅的方向。
既然有內鬼,別墅一定已經曝光了,齊安海一定會派人在路上堵截我。
把大部分追兵都引到別墅去,我才能儘快趕到真正的目的地。
將身後的人暫時甩開,我又繞路向殯儀館跑去。
眼看就要到殯儀館,我還是被齊安海的人給攔住了,我還是太小看他了。
雖然還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麼,但從他能讓這麼多風波命都聽命於他,說明他絕不是看起來那樣簡單。
齊安海從車上下來,笑着對我說:“葉小海,你要走也不跟我打聲招呼,你這是要去哪啊?”
“下面太悶了,我出來走走!”我笑着說。
“你這也轉了一圈了,跟我回去吧?”他的表情也顯得很輕鬆。
“我要是不回去呢?”
“那我就找人請你回去!”
齊安海看了眼身邊的打手,所有人一擁而上,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有必要保留,現在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去殯儀館,要不然就真的要出事了。
殯儀館裡,劉家英的追悼會已經開始,致辭結束後,接下來該推進焚化爐火化了。
這時,一直在劉家英這裡幫忙的張三和李四站了出來,說道:
“請大家再等等,英哥還沒有死,他只是暫時昏死過去了!”
聽到張三這樣說,劉家英的手下面面相覷,很快他們反應過來,這兩個人是來搗亂的。
醫院都判定劉家英死了,這兩個人卻大言不慚地說劉家英還沒死。
都躺了兩天沒動靜了,就算是活人也死了。
劉家英的手下開始變得暴躁,看在兩人連續在靈堂幫了兩天忙的份上,對他們給予最後的警告。
“你們如果繼續搗亂,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張三和李四是受了我的囑託一直守在劉家英的“屍體”旁。
三天前,我和劉家英商議以假死的方式騙過外面的人。
爲了表現得真實,假死的事誰也不能透露,包括他身邊的人。
這也增加了一定難度,如果三天後我沒辦法及時趕回來,劉家英就會假死變真死。
爲了安全起見,我將劉家英假死的消息告訴了張三和李四,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劉家英的屍體,在我沒回來前任何人也不準碰他的屍體,一定要等我回來。
我一定會趕在他的追悼會之前回來,在迴歸酒吧我沒辦法脫身,這次趕着回來也是鋌而走險,再不回來就真要出事了。
張三和李四已經被劉家英的人圍住,人多手雜有一個人動手,後面的人就不約而同的動手了。
張三和李四守護在劉家英的屍體旁,不顧一切地將衝上來的人打倒。
兩人雖然神勇卻架不住人多,張三一分神的功夫被人用椅子砸在頭上當時便血流不止。
將砸自己的人踢倒後,又捱了一下,受傷讓他的反應變遲鈍。
幾個回合後,他的腿又被椅子狠狠砸了一下,一旁的李四清楚地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這個聲音猶如針刺,李四的注意力被張三那邊的情況吸引住。
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打,他奮不顧身地衝出人羣想要護住已經無法自救的張三。
兩人在阻攔了接近三十分鐘之後,雙雙倒地。
張三斷了一條腿靠在牆邊喘着粗氣。
手裡抱着李四,李四爲了幫他擋板凳被人砸暈。
好好的靈堂經過這場鬧劇大亂。
劉家英的手下簡單地清理好現場,決定先把劉家英送走之後再處理剩下的事。
張三抱着李四,嘴裡虛弱地喊道:“不能燒啊!燒了就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