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笑迷人,身着碧綠翠煙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酥胸挺翹傲然而立,及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特別是精緻的五官,簡直讓人瘋狂。
清澈靈動的紫色眸子,小巧可愛的瓊鼻,如櫻桃般薄如蟬翼的雙脣,一顰一笑間動人心魄。
最難得可貴的是,女子的身上總有一種若隱若現的香味,很是誘人,說不好是什麼,但就是讓人印象深刻。
雖然跟火靈想比要稍遜幾分,但不得不承認,此女容顏堪稱絕世、世間少有!
“咕嚕!”三眼蟒王毫無形象的、嚥了一口唾液,而後連忙讓開身,引着女子走進了房間。
“四位獸王大人好,小女子素婉兒這廂有禮了。”女子很有禮貌,剛進房間就連忙施禮,嬌軀微蹲、兩隻玉手側與左腰。
“嗯?素婉兒?”天殘眉頭微皺,像是想起了什麼。
“廢話少說,趕緊幫我家龍子大人看看,處理不好要了你的命。”金虎獸王不耐煩的恐嚇道。
它只擔心天殘的傷勢,對於女子的容貌絲毫不上心。
“你就不能對美女溫柔點!”三眼蟒王嘴角狠抽,無奈的搖頭嘆道。
“呵呵呵……”素婉兒捂嘴輕笑,並不在意金虎獸玩的恐嚇,道:“諸位獸王請放心,雖然我無法幫這位公子恢復視力,但處理傷口還是沒問題的。”
“而且、我可是天星城最好的藥師哦……”素婉兒眨了眨長長的睫毛,一臉調皮的補充道。
“過來吧。”就在這時,天殘散去了血蛋,淡淡的開口說道。
素婉兒對着四王甜美一笑,輕移小蓮步走向天殘,而後豪不客氣的坐在了牀邊,玉手伸出輕撫天殘的臉龐,一點也沒有避諱的意思。
仔細觀察了好一會,素婉兒一臉驚奇的嘆道:“公子的體質真是不可思議,未入焚體未鑄神軀、居然能夠自行恢復。”
“既然沒事你就出去吧。”
“公子我還需要……”
“出去。”天殘厲聲爆喝,臉色猛的沉了下來。
素婉兒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可隨即又被她很快掩去,甜美笑道:“既然公子已經沒事了,那婉兒就暫且告退,若公子還有需要的話,可隨時到城主府傳喚婉兒。”
說完起身離去,步伐從容、絲毫不見慌亂。
“公子,您這是……”沉默了還一會,三眼蟒王這才低聲問道。
雖說它跟天殘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它相信天殘絕不是隨便發脾氣的人。
“這個女人很可怕,看似柔弱實則不弱你等,你們以後最好離她遠點,特別是你三眼蟒王,千萬不要色膽包天,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天殘表情凝重,接着說道:“我之所以讓她幫我看眼睛,就是想確認一下她身上的香味,後來我確認了,就是她,暗夜紫羅蘭素婉兒。”
“素婉兒?沒聽過呀?”
“我也沒聽過這號人物!”
“公子您是聽誰說的?”
“我們都活了幾百年,根本就沒聽說過這個人!”
四王紛紛表態,沒有一個知道的!
天殘並不驚奇,沉聲道:“我九歲的時候曾聽父親說過,在神劍君子的身邊有一個死士,名曰暗夜紫羅蘭素婉兒,實力與神劍君子所差無幾,是一個善於隱藏的女子,非常可怕!”
“不會吧!這麼厲害的女子,怎麼可能一點名氣都沒有?”三眼蟒王疑惑道。
“你沒聽公子剛纔說她善於隱藏嗎?要是誰都知道她的名字,那她還隱藏個屁啊!”金虎獸王一臉無語的說道。
三眼蟒王臉臊的通紅,強辯道:“那也不至於、連個知道的人都沒有吧!”
“知道的人很多,但除了我之外,全都死光了!”
“什麼?都……都死了?”三眼蟒王嚇了一跳,聲音都有些哆嗦。
一個人該做到什麼程度,才能讓見到且瞭解她的人全部死光,想想三眼蟒王就脊背發涼,倒抽了好幾口冷氣。
天殘思索稍許,而後道:“她的實力並不是強的離譜,但她的心機特別重,每次去執行神劍君子安排的暗殺任務時,她都會不擇手段的完成,哪怕是出賣自己的身體,她也照樣做的出來!”
“這麼狠?”龍豹眉頭微皺。
以它角度看人族,“身體的清白對於一個女子來說,要比生命還重要,而往往不珍惜身體的女子,不是風塵之女就是女瘋子!”
“就沒有一次失手?”大鵬妖王問道。
“有過一次,那是她刺殺我父親時,因爲身上特有的體香,被我父親識破,後來仗着實力不弱逃掉了。”天殘坐直身體說道。
“公子?冒昧的問一句,您的父親到底是誰呀?他怎麼知道關於暗夜紫羅蘭、那麼多的事情?”三眼蟒王對於天殘父親很是好奇。
“你不感覺你的話太多了嗎?”大鵬妖王眸隱寒芒,厲聲喝道。
“哎?不必如此,我相信三眼蟒王。”天殘無所謂的擺擺手,而後故意加重了語氣,道:“我父親是十五年前……滅亡的天家之主……天豪!”
話音剛落,一直髮呆的天昌元渾身一震,空洞的雙眼中瞬間迸發出強烈的異芒,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
“什麼?”
“你是天豪的兒子?”
“這怎麼可能?”
不只是三眼蟒王吃驚無比,龍豹和金虎獸王也是心中駭然,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天殘沒有理會吃驚的三王,在大鵬妖王的攙扶下,他從牀上走到了天昌元身前。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天殘的聲音顫抖,道:“昌……昌元叔,我不知道你……你能不能聽得進去,但有些話我還是要說出來。”
“十五年前天家被人裡外勾結所滅,僅剩下孃親和我活了下來,三家爲了逼我交出一個虛無縹緲的寶藏,打斷了我的雙腿棄於街頭、一跪三年!”
“十二年前,我被奇異水龍捲帶到神魔山脈,在那裡有了奇遇,我身負龍血破繭而生,今天……我天緣回來了!”
說到這裡天殘有些哽咽,他很想哭,可空洞的雙眼,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看着眼前模樣恐怖的少年,天昌元沒有再繼續僞裝,他一臉苦澀的嘆道:“我無法不信你,因爲神劍君子還沒強到驅使獸王的地步,但我什麼都不會說,因爲三年前就是信了一個天緣,才導致我們死傷慘重!”
“什麼?三年前……天緣?”天殘渾身巨震,心中涌現滔天怒火。
他無法想象,三年前那個假的天緣,帶給了天家未亡人怎樣的打擊,但他可以肯定,絕對是致命的。
深吸了一口氣,天殘臉色陰沉,咬牙低吼道:“能跟我說說嗎?”
天昌元點點頭,苦笑道:“世人皆知的事情,說說也沒什麼。”
“謝謝!”天殘彎腰真摯道謝,而後掙脫了大鵬妖王的攙扶,挺直雄軀洗耳恭聽,一絲不苟的認真模樣,令天昌元暗生敬意。
“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天昌元雙眼血紅,沙啞道:“三年前,我們組織了七十五人,準備先救回主母和少主,想讓少主來主持天家大局。
可誰曾想,那個少主居然是個假貨,是三家的一個陰謀,我們被他帶入絕境,三十人被活捉,四十人被當場斬殺,僅有五人在主母的拼死相護下,殺出了重圍!
他們是出去了,可是主母卻沒能走掉……
我們被廢去修爲,棄於街市之中,每天飽受三家**,還被威脅不得自殺,否則主母將受牽連!
其實我們心中清楚,我們活着的唯一作用,就是充當誘餌,引誘我們的族人露出行蹤,然後被三家一網打盡。
爲此,我們多次想過要自殺,可終究還是不忍牽連主母!
就這樣,爲了不連累主母,我們努力的活着,只要不是被打死,哪怕是去跟狗爭食,我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因爲只有我們活着,主母才能活着!
苟延殘喘至今已有三年,說句實話、我早就想死了!”
天殘臉色有些不自然,沉聲道:“莫不是我母親這次嫁給神劍君子,也是拿你們作爲要挾?”
“不可能!”天昌元堅決否定,道:“三年前我們被抓時,神劍小人就曾經用我們作爲要挾,讓主母嫁給他,但是被主母當場就給拒絕了!”
“難道這其中還有隱情?”天殘眉頭緊皺,而後喊道:“三眼蟒王?叫你辦的事情有結果了嗎?不要告訴我你光顧着享受了!”
“額!嘿嘿嘿,公子說笑了!”三眼蟒王訕笑着撓撓頭,有些尷尬的說道:“跟蹤的人都已經被我玩死了,可他們打死都不肯說,到現在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說完斜着眼睛看向天殘,生怕其臉上有一絲不快的表情,事情沒辦好它也沒辦法,要是天殘生氣怪它辦事不利,那它也只能硬着頭皮挨訓!
好在天殘只是一直皺眉沉默,沒有當場發飆給它難堪,這讓它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肝,慢慢的又沉了下去!
許久……
“哎……”天殘長嘆了一口氣,苦笑着自嘲道:“看來我還是涉世未深,根本就不足以掌控大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