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離偷偷睨一眼鳳天宇,臉色一紅,倒茶的手微微抖了抖。
鳳天宇目送着玉離臉色緋紅退出去,侷促不安試探着問:“妹子,你感覺二哥人怎麼樣?”
“二哥很帥,朗目如星,濃眉似墨,臉像被刀削過鬼斧神工。”
鳳染青故作不解,捉弄他:“還有皮膚白皙,以後要是娶了二嫂,生出來的娃娃一定像紫蘿和莫辰一樣好看……。”
鳳天宇不依,急得搔頭弄耳:“妹子,你知道二哥說的不是這個。”
“哦,那是什麼?”
鳳染青先是故意裝傻,見鳳天宇一副猴急的模樣,突然掩嘴撲哧一笑:“好了,二哥我不逗你了,你是不想玉離回宮,想將她留在邊境,是也不是?”
“什麼都瞞不過你,二哥,二哥心儀她。”
鳳天宇很窘迫,怕鳳染青不信,發誓說:“二哥這次是真的,是真心的。”
“安啦安啦!二哥好不容易動了凡心,我這個做妹子的還有什麼捨不得的,自然是成全二哥。”
鳳染青瞪他一眼,憂傷的問:“二哥,你有了玉離,以後會不會不寵我,不對我好了?”
“哪裡會?”
鳳天宇急急的辯白:“任何人都越不過妹子去,妹子在我心裡永遠是第一位的。”
“騙人?”
“二哥發誓,騙你是小狗……”
“二哥你知道玉離的身世嗎?……”
“知道,那個不重要…”
“我家二哥真漢子,二哥果然不是俗人……。”
他們兄妹絮絮叨叨的聊天,白婆婆陪着一個跛腳大叔藏在營帳外,透過一絲細小的縫隙在偷聽。
營帳裡兄妹聊天那一幕很溫馨,跛腳大叔聽了一會,眼睛有些潮溼,轉回頭一扭一拐往人少的地方行去。
白婆婆跟上,到了無人的地方,問他:“看到了嗎?那孩子很好,很好。”
“她長得像鳳羽。”
跛腳大叔站在一棵樹後,揹着軍營的方向,沒有人的地方不用再裝跛,走了幾步都是正常人的步子。
他感嘆一聲:“從找回她另一半遺失在異世的魂魄,這孩子性子也更像鳳羽了,只可惜她是回來了,我潛心修道這麼多年,努力了這麼多年,終究沒法將鳳羽的魂魄也召喚回來。”
白婆婆問:“你這麼躲着,真不打算見她一面?”
“她心裡怨我這麼多年對鳳府不聞不問,我的確不是一個好父親。”
鳳凌雲不彎腰駝背,身形很碩長,迎風立着自有一股凜然之勢,下額上墨黑的鬍鬚還在風中飄蕩。
他其實害怕看丫頭那張酷似鳳羽的臉,心虛躲着白婆婆的灼灼目光:“以後再見吧!”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執固的性子一點沒變,要不然怎麼會有後來發生的事……。”
白婆婆數落鳳凌雲,數落到一半,見他臉色蒼白,沒敢再往下說,長嘆一口氣:“算了算了,老婆子我一大把年紀,操不起這份閒心,那丫頭很對老婆子的味口,我顧好那丫頭就行了。”
沉默半晌,白婆婆問:“今晚動手嗎?”
鳳凌雲點頭:“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