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啊!娘娘自從被罰禁足,憂思成疾,太醫說了,若再這麼下去,娘娘這肚子裡的胎也不安穩了,奴婢也是憂急如焚啊!”
蒹葭匍匐在地上,聲淚涕下的哭訴:“皇上,奴婢今天斗膽替我家娘娘說一句,公主府和青王府派了刺客刺殺皇后,我家娘娘也是後來才知道啊!那個秋月的姨娘在公主府當差,公主和青王也是知道皇后和瑞王殿下的私情,不忍皇室受辱,所以才……。”
“蒹葭,你給我閉嘴!”
德妃捂着胸猛咳了幾聲,然後從病榻上爬下來,跪在皇上腳邊:“皇上,謀刺皇后一事,都是臣妾一人所爲,跟公主府和青王府沒有絲毫關係,臣妾打算一輩子老死在這承德苑,以贖所犯下的罪過,臣妾不該誤信讒言啊,一切都是臣妾的錯……。”
陌離軒不動聲色,心裡卻無端生出一種悲哀來!
今天承德苑這一幕,會不會太巧了些?
他其實一早知道皇叔和青兒還有牽扯,但是真從皇叔貼身的婢女身上聽到,那又是另一種心情。
“鳳陽,你還懷着朕的皇兒,你這般傷身,若是動了胎氣,可別怪朕翻臉不認人。”
陌離軒心裡一片通透,眸光中閃過一絲銳芒,還是佯裝疼愛上去將她的攙扶起來。
“是時候了,依愛妃所言,將這個秋月暫且賜給皇叔爲侍妾吧,只是此事要先緩一緩。朕的皇叔沒有正妃,藉着此次親政大典,各國的使臣會帶着公主和郡主來聯姻,朕會爲皇叔尋一門好親事。”
“到時候再一起將秋月賜給皇叔做侍妾,這瑞王府雙喜臨門了!”
“蒹葭,你拿着朕的牌子,去太醫院將太醫掌請來爲德妃診診脈。”
陌離軒交待完蒹葭,退出承德苑時囑咐德妃:“夜深了,愛妃好好歇着,太醫掌一定能安愛妃的胎氣。”
皇上帶着小丸子毫無留戀的走出了承德妃,他這一走,氣得德妃將一壺滾燙的茶水掃落在地上。
“娘娘,你這是幹什麼?”
蒹葭撲過去,捧着她的手一陣猛吹:“快讓奴婢看看,燙到了沒有?”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他寧願給瑞皇叔賜婚,也還是不準備動朝鳳殿那個賤人。既然他不願意動手,讓本妃來替他下手。”
德妃面露猙獰之色:“蒹葭,去,將那個秋月給本宮請進來。”
“皇上願意來承德苑開了個好頭,娘娘肚子裡懷着身孕,有了這第一次,皇上以後還會來承德苑的。”
蒹葭被她的嫉恨嚇了一大跳,躊躇道:“皇上還讓奴婢連夜去太醫院請太醫掌……。”
“他是鳳染青的人,請他做什麼?”
德妃訓斥蒹葭:“你今天是腦子糊塗了不成?皇上讓他來替本宮診脈,不是要拆穿本宮裝病一事嗎?去,將秋月請進來。”
“秋月,皇上已經答應本妃,將你賜給皇叔做侍妾。”
蒹葭帶着秋月匆匆進殿,德妃拂退了下人:“你能不能以侍妾的身份順利進得了瑞王府,還要看本妃的心情。說吧,到底是什麼原因本妃的皇叔纔將你趕出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