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麼不相信奴婢的預感呢?”
秋菊八卦的猜測:“奴婢預感到一定是個女人,說不定是瑞王寵愛的侍妾。”
不知怎麼的?
鳳染青有些心煩氣燥,重重將醫書擱到桌上:“秋菊,你是太清閒了嗎?替本小姐泡壺茶端上來。”
鳳染青無緣無故發火,將秋菊驚得一頭霧水。
這位是怎麼啦?
是在馬車裡悶壞了?
玉離自從入了朝鳳殿服待皇后娘娘,很少見娘娘心浮氣躁,見鳳染青有點責怪秋菊的意思,忙出來打圓場。
她接過秋菊煮好的茶湯呈上來,勸解說:“小姐老躲在馬車裡不下去散散心,難免心情煩悶。瑞王那邊派人來說了幾次,有事與小姐相商。”
玉離小心的試探道:“不如趁着馬車沒有動身,下去解解悶,如何?”
“不去。”
這書是看不下去了,鳳染青感覺心裡壓着一塊石頭,悶得銷魂,將醫書合上扔在一邊,掀開車簾看向遠處的山戀。
入眼先是遠處的一片蒼翠山戀,由遠及近,車隊駐在一片寬敞的草地上,不遠處有一小溪流緩緩淌過草地。
馬在溪邊啃食肥美的水草,那溪水清澈透亮,溫暖的陽光撒在草地上、溪流裡,小溪流被陽光一照,波光鱗鱗。
那水透澈到心裡,心情也莫名的舒爽了!
她淺淺的笑意在臉上盪漾開來,將馬後的陌子寒看得呆愣失神。
丫頭的笑是這世間最美的色彩!
那馬啃完一片水草,稍稍移了一下位置,陌子寒來不及躲藏,那樣暴露在鳳染青視線裡。
鳳染青的笑凝結在臉上,愣了半晌,重重將簾子甩下來,馬後的陌子寒看不見鳳染青,車簾後的鳳染青卻能透過車簾縫隙看到陌子寒。
她見到那個人微微側過頭去,一直疑視着波光鱗鱗的小溪出神,直到車隊快出發,纔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去。
馬車啓程時,鳳染青莫名其妙訓斥秋菊:“以後不許打聽那邊的事。”
“哦。”
在朝鳳殿當差那麼久,還沒有看到她家娘娘這麼奇怪過?
秋菊私底下和玉離一起猜測,娘娘這麼反常一定是在馬車裡悶壞了。
鳳染青想了半天,突然又吩咐:“不行,你明天給本小姐打探清楚,那個馬車裡到底是什麼人?”
不是剛下令不許打探嗎?
怎麼才一會兒,改口說要打探清楚?
不要說秋菊,連玉離都對娘娘的反常無所適從了。
鳳染青感受到她們兩個的異樣,掩飾着解釋說:“咳,本小姐纔是這次出行的掌舵人,不弄清他那邊的人,你們也知道那人詭計多端,萬一馬車裡藏着一個殺手呢?豈不是會危及本小姐的生命安全。是這個意思了。”
這下,秋菊和玉離明白了,一臉恍然大悟,不由得佩服她家小姐末雨綢繆。
是啊!
陌子寒是從前的攝政王,被她家娘娘龍鳳朝殿時剝了攝政王的封號,一定懷恨在心,說不定請旨做和談副使時,安着謀害娘娘的心思。
一定要小心警惕了!
秋菊信誓旦旦:“小姐你等着,奴婢一準兒想個法子,找秋月打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