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雲慌張的把那火焰扔到行屍的身上,一股青藍色的火焰在行屍身上燃燒,發出一股刺鼻的肉味,以及誇張的要命的黑煙,當這些行屍彷彿非常的懼怕火苗,一杯火點燃便動也不動,最後化成一堆焦炭倒在了地上,郭雲捂着鼻子從燒成了灰的行屍身上他了過去,撿起了掉進水坑裡的手機,心疼的看着自己剛買的手機立刻就有了刮痕,而且已經開不了機了,他無奈的裝回了口袋。
轉頭看着死去的醉漢,黑夜還真是比想象的要危險的多啊。
他撿起自己放在的地上的雨傘,抖了抖上面的雨水,擡頭看了看天上,雨水雖然小了一些,但是還沒有停的意思,郭雲把另一隻手插進了口袋,黑色的雨傘被他抗在肩上。
衣服都已經全都淋溼了,也就沒有打傘的必要了。
他踏着水花到了一家地下酒吧,要了一杯酒,又在自己的座位上面點了一盞昏黃的煤油燈,小心的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在燈旁邊小心的烘烤,他總是叫果汁酒。
送酒的女人走了過來,她上身穿着格子的西裝,下身卻穿着性感的絲襪,看到郭雲的舉動奇怪的問道:“這樣不會很費時間嗎?”
郭雲兩隻手專心的拿着手機在火焰上面烘烤,嘴邊一邊說着:“就快好了,就快好了”然後被他不斷的按壓着開機鍵的手機屏幕終於奇蹟般的點亮了。
“你幹嘛不直接拿到修理店呢?”送酒的女人問。
“我有那麼多時間,幹嘛要做那麼方便的事情”郭雲說道。
送酒的女人搖了搖頭,在她心裡覺得又遇見了一個喝得爛醉的客人,可是郭雲總是覺得忘記了什麼,直到打開了手機,屏幕上面顯示出了一行字。
那是小美女在三個小時前發來的。
爲什麼你還沒有到?
郭雲拿到手邊的酒杯忽然掉落在地上,他呆愣愣的望着屏幕,完了,這件事情完全被他忘了個一乾二淨,這是他今天最重要的事情,而他卻忘了個一乾二淨。
現在的郭雲尷尬的回想起這件事情,也只能夠裝傻糊弄過去,但是看來小美女卻一直耿耿於懷,也是呢,像她這樣的人,怎麼會被人放鴿子呢?如果是約會這樣的人,也能夠勇敢的放人鴿子的話,那他不是天底下最灑脫的人就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傻蛋,顯然郭雲是屬於後者。
但這次郭雲決心不做這天下最厲害的傻蛋,因爲他今天有蘭博基尼,再也不用走路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經覺得不論今天遇見什麼詭異的事情的都不再出手了。
想到這裡他就回復了小美女。
誰放鴿子誰傻逼。
這下他就放心了,郭雲當然不想當傻逼,所以他努力讓自己不放鴿子,不過爲什麼這還需要努力呢?自己現在只要呆着不動,等到約定的時間去找小美女,那就不會放鴿子了啊。
不過郭雲的性格怎麼會待着住啊,想來這也是自己第一次放假的一天,什麼事情都沒有,於是他決定自己一個人重溫一下和小美女相遇的地方,那個公園在秋天仍然有很多跳舞的大媽,郭雲在那個小路上散步,那天晚上他躺着休息的長椅上面,現在坐了一對情侶,正在互相說着一些肉麻的情話,顯然郭雲現在走在這裡是不恰當的,於是他離開了這裡,第二個地方是警察局,那就不去了吧,第三個地方是菊花賓館。
郭雲現在都還勞勞的記得那個地方,因爲那個賓館的照片上面有一朵大大的菊花,十分的惹人注目,這個旅館的大門並沒有關閉,下面的閣樓依然是油乎乎的,郭雲真準備上樓,忽然對這個閣樓有了興趣,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這個閣樓中有一個老頭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油,而且據說房東把這個閣樓租給一個人有些時間了,那個老頭租這麼個閣樓幹什麼?煉油的話這裡衛生不會達標吧?如果是地溝油作坊的話,那麼這裡這麼能成什麼氣候?
巨大的好奇心讓郭雲停下了腳步,更何況那個閣樓根本就連門都沒有裝,只有一個木板隔着一半,從上面看還能夠看到裡面的紅磚瓦,簡直好像是一個風塵女子在對郭雲說,來呀來呀快進來呀
只是看一下應該沒有問題吧?
郭雲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這個旅店的租客一般白天都要工作或者上學,所以白天大多都是不會有人的,郭雲打開了手機上面的相機,手機後照燈發出足夠在黑暗中看清物體的光,他一隻手扳開了木板,裡面就是一個長方形的小間,形狀就像是三角形一樣,因爲上面的頂端就是樓梯。
整個地面都是黏糊糊的,這裡不大,裡面的任何東西都是一覽無餘,空間最大的那一面的牆上掛滿了黑色黃色各種顏色的大塑料袋,下面則是一個一直在燃燒的煤油壺和幾個黑漆漆的炒飯鍋,整個屋子裡發出一起奇異的濃稠氣味,就像是在秋天的霧氣下面行走,郭雲嫌棄的用手捏起正在燒着鋁合金鍋,看到了裡面正滾的水,皺着眉頭,失望的放了下去。
“什麼嘛?就只是燒水啊”
說着正準備離開,忽然身後一響,好像是什麼掉了下去,郭雲轉頭,看到了那個煤火爐的蓋子開了,這個蓋子本來是清理煤火爐裡面的灰塵用的,只見裡面有一堆塞滿了的黑色物體,從表面上看已經焦了,郭雲又跑到了爐子前,用手去捏,手上便立馬沾染了許多黃色的油狀液體,他噁心的甩了甩手,從地上撿了一個熟料袋,抱住了那些黑色的物體,用力的扯了出來,他看着那個長長的黑色物體。
這是?
他看着他捏着的細長的東西,這竟然是一隻焦了的手,這時候他看了看屋頂上面的黑色物體,踩在了爐子上,用手扣下了一點,放進了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