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們中間最年輕的一個血屍了。
“我見到的是一堆和你一樣被堆放在亂葬崗裡的屍體,並不知道那些屍體都是誰。”楚溫玉點頭,
然後商一聽了,趕緊就是在後面追加了一句,“那些人現在可都不在那個地方了,亂葬崗裡連鮮血的很痕跡都是沒有。”
聽到商一的話,那女子臉上的害怕便是又多了一些,像是聽到了一件最恐怖的事情一眼,全身都是在發抖,束縛住她的商鈺和楚溫玉都是感受到了來自她身上的顫抖。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那女子唸叨了兩句,顯然對於現在的情況,很是迷茫。
容西月與楚溫玉,商鈺兩人對視一眼,看着這女子這模樣,若不是假裝的話,那就說明,她是真的一點不知道,只是作爲一顆棋子而已。
就是不知道是一顆棄子,還是一顆正在發揮作用的好棋子了。
“什麼不可能,他們難道就該是在哪裡的麼?既然是和你一樣的血屍,那麼,應該也和你一樣,能夠復活,他們離開,也絕對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那女子聽了,卻是重重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他們應該就是在那裡,不可能恢復的時間那麼快,他們的血脈,不像是我,大量失血之後,需要大量的時間來恢復以及大量的血蘆或者是鮮血,所以,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裡離開沒有一絲痕跡。”
那女子說着便是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顆長在她心口處的血蘆,已經是被她吃掉了。
她的身體是所有人裡面最獨特的,可以自己長出來血蘆,只要在心口劃上一刀,所以,若是她離開了的話,那些人沒有新鮮的血液,又沒有她的血蘆的話,那麼,就不會離開。
而他們是被忽然丟棄在那裡的,她甚至都是不知道原因,想起來就是害怕。
若是他們都離開了,只有她流落在外的話,那麼……
“我要回去,我必須要回去!”
那女子忽然開始猛烈的掙扎起來,腦袋之中一片混亂,對於那收留她的人的恐懼,似乎是超越了現在想要奪取容西月身體的願望。
容西月等人也是覺得納悶,這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忽然跑出來的要將自己弄死毒害的人,此時卻吵着嚷着要回去?
她的身體還沒恢復,此時有些暈眩,
楚溫玉見這陣仗,也暫時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了,於是直接一掌,將這女子給打暈了,商一接住了那女子,在商鈺的指示下,帶出了這房間。
小吉一直在外面,沒敢進去,怕容西月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則是會自責不已的,在外面等着的時候,見商一抱着個昏迷的女人出來,又是看了一眼那女人的模樣,見那女人長得和容西月一模一樣,又是毫無生氣的模樣,差點嚇了一跳。
“商一,這是……??”
小吉的臉上都是有些沮喪和羞愧了。
商一見了小吉這神色,又是看了一眼手中抱着的女子,纔是反應過來,趕緊解釋,
“這不是容小姐,容小姐在裡面好好地。”
小吉聽了,一想,纔是反應過來之前楚公子帶進去的那和容小姐一模一樣的女子,纔是鬆了口氣,
果然,關心則亂。
她心情鬆了一口氣後,便是進了屋子,就看到了站在牀邊的容西月,雖說她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這一次不會認錯人了,那就是容西月。
“還好!還好容小姐你沒事!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小吉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吉身上有容西月的精血,不管是出自於什麼原因,她都對這容西月有些親切的感覺,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以後,關心的端詳了她一番後,纔是笑了出來。
容西月也看着面前穿着銀色長袍的女子,面目秀麗,看起來氣質溫婉中又是有些調皮,是一個絕色女子。
怪不得商鈺會如此關心和在乎她。
“我讓人煮了一些湯,這就讓人拿過來給你補補。”小吉說着,吩咐侍女去將熬得湯拿來,又是扶着容西月坐下。
容西月也是一副愉悅的模樣。
楚溫玉和商鈺,以及雲羽三個大男人面面相覷,不久前還各自陷入沉睡之中的兩人,此時好好地在他們面前愉快的交談起來。
這場景,也是令人愉悅。
容西月醒來後,籠罩在國師府上方的陰霾,便是消散去了。
不過,某個地方,卻是不怎麼安詳了。
光明聖殿裡,有一處禁忌的地方,是不準任何人進入的。
那是在光明聖殿最裡面的地方,佈滿了各種藤蔓,那藤蔓也不是常見的綠色,而是詭異的紅色,且,這紅色,也不是簡單的紅色,而是已經紅得發紫發黑的紅色,讓人忍不住就是膽顫的紅色。
那地方,常年陰森無比,光明聖殿裡的人,都是不太願意去那個地方的,且光明聖殿的人,身上都有光明氣息,與那種陰森黑暗的氣息是相互矛盾和衝突的。
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避而遠之,就算這裡外面沒有寫着禁地二字,平日裡也不會有人想要來這裡的。
是以,除了一些人外,是沒有人知道這禁地裡面還有人,更是不會知道,這禁地裡的人,在這光明聖殿的位置有如何之高。
就是光明聖子,那個擁有着他的靈魂的人,也是不知道,這陰暗的禁地裡面,到底發生着什麼,裡面有住着什麼人。
“成功將她弄進去了?”
此時,那禁地裡面的一處高高昂起的主殿裡,黑乎乎的,上面似乎有人傳出聲音,下面則是跪着兩人。
“回主上,是的。”
那男子聽了後,一時之間沒有回話,似乎在想着怎麼回,纔是最好的,等了半響,直到這裡陰風惻惻,快是讓下面跪着的人忍不住發抖時,上面的人才彷彿嘆息一般,說道,
“既然如此,暗中好好看着吧,不要讓她出現什麼差池,也不要讓她破壞了本座的計劃。”
“是!”
下面跪着的兩人聲音洪亮的答道,在這空寂幽沉的大殿裡,顯得十分得空曠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