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西月點頭,趕緊收回了在摸着楚溫玉臉頰的手,
臉上有些羞紅,轉瞬過後,纔是逐漸消散下去。
想起還不能動彈的楚溫玉,便是有些疑惑,他現在動不了,若是要帶着他一同前行的話,光是安排他,就已經是麻煩了。
但是,她是絕對不會放下這楚溫玉一個人的。
容西月的腦中,這樣的想法根本不用多想,就是一閃而逝的自然而然的想法,等這想法從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逝過去的時候,她自己都是有些驚呆。
“一會兒你檀叔和國師會扶着他,現在就簡單收拾一下,走吧。”
越是拖下去,便是越夜長夢多,檀母一邊說着的時候,已經幫着容西月,想將擺在楚溫玉身邊的那些東西收起來,但是,剛靠近這楚溫玉,便是一個猛地後退。
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彈到了一樣。
而她後退一步後,便是將驚奇的目光放在昏迷着的楚溫玉身上。
剛纔那道將她給彈飛出去的光,很顯然是這楚溫玉自身的保護防禦,只要是有什麼人靠近,便是會立即引發強烈的反應。
不過,她又看了看那看起來完全不受影響的容西月後,便是相信,那保護防禦措施,怕是隻對那些楚溫玉心底裡不認同的人吧。
檀母聳了聳肩,眼神示意了一下楚溫玉。
容西月一下懂了,點了點頭,便開始着手簡單收拾,而檀母則在外面等着。
等容西月收拾妥當,便是吃力的扶起了楚溫玉,等她走到門外的時候,見商鈺他們,早已經是在外面等着了。
商鈺的飛馬車,就停在不遠處,那飛馬車上有熒光的顏色閃爍,在這樣的黑夜裡,先得月尤爲醒目。
商鈺讓商一和商二過來幫忙,這檀母還沒來得及提醒,就見這商一和商二都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外面彈飛了出去。
好在他們動作利索,纔是在最後關頭的時候,緊急安安穩穩的落下來。
“我來。”
見了此景,商鈺皺眉,從容西月手中伸手接過了昏迷中還不忘火爆本性的楚溫玉,出乎別人意料,又是在商鈺意料之中的是,楚溫玉並沒有將這商鈺給彈開。
一行人前後上了商鈺那容得下很多人的飛馬車。
阿羅和阿玫這兩個作爲一行人裡唯一的兩個不會魔法的人,自然是知道自己相當於拖油瓶,所以,只默默地跟隨在後面。
“翼沉還不敢對我動手,在飛馬車裡,可十分安全的度過翼城,只是,過了翼城,怕是麻煩也不會斷,”
上了飛馬車後,商一和商二便是在飛馬車外面趕車。
商鈺自然是在晚上幾個時辰的時間裡,以最快的速度,與翼城周邊的那些城池的人通信告知過,只是,這翼城的勢力涉及,還是很廣的,又是地段富饒,周圍幾個小的城池,都是需要這翼城來支撐着的。
那些小城池,自然是不敢與這翼城作對的,聽說和翼城相關的,那些個小城池,幾乎都是沒有明確表態會幫助,有的甚至是委婉的拒絕了他。
商鈺國師一名,天下大陸哪一個地方不會給他面子?
如今真遇到了事情,他纔是知道,還真的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翼城的威懾力,在周邊,還真的是十分厲害而不可忽視。
“那怎麼辦?”
阿羅在後面聽着,聽到有國師在後面還會有不斷的麻煩的時候,忍不住就是開口出聲,一出聲,所有人包括爹孃的注意力都是在了自己身上,他纔是意識到,方纔似乎是不太合適開口。
“正面迎敵。”
商鈺看了一眼阿羅,見他臉上都是擔憂,看樣子稚嫩不已,一看就知道,沒有在外面,真正遇到過大事情的模樣,想着,也是笑了笑。
如今現在這樣的情況,也只能正面迎敵了,他倒是想看看,那些人不敢得罪翼城,那麼,到底敢不敢正面應對他商鈺呢?
“哼,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敢不敢正面應對國師府。”
商鈺心裡沒說出來的話,被一邊的小吉冷哼了一聲,說了出來,小吉臉上都是滿滿的自信。
畢竟,這大陸上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謠言,那就是寧可得罪皇宮,都是不能得罪國師府,得罪了國師府的話,這後果,可就是絕對承擔不起的,誰都知道,國師大人的占卜預測能力天下第一。
這國師大人還有逆轉人命運的本事,若是得罪了這國師大人,國師大人一生氣,就是逆轉了他們的命運,他們家族的命運的話,在這西方大陸裡,怕是也混不下去了。
其他人一聽小吉那驕傲的話,輕笑了一下。
“原以爲,出了那大荒之村之後,就能過上安寧的日子,卻沒想到,這外面的世界,依舊是如同從前那般精彩啊!”
檀母拉開了一些馬車簾,低頭看着下面翼城裡還零星點着的燈火,忍不住有些感慨。
曾幾何時,這翼城可是她最爲熟悉的地方了,但現在,卻是成了一個可怕的不願去停留的地方。
只希望她與那翼沉的孽緣,從此之後,是真的斷的乾乾淨淨吧。
“他的身體怎麼越來越冷?”
上了飛馬車之後,容西月便是一直環抱着楚溫玉,從頭到尾,倒是沒說過一句話,此時此刻,忽然就是開口,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爲楚溫玉身上涼的原因,導致容西月的身體也有些涼,所以她的面色也有些白。
“涼?”
檀母皺眉,伸手輕輕碰觸了一下楚溫玉,沒被彈飛出去後,纔是鬆了一口氣,仔細摸了摸他的手,臉上疑惑的神色便是越重了,
“很正常,不冷啊。”
她摸這楚溫玉的體溫,是很正常的,沒有容西月所說的冷,想着她又是摸了摸容西月,而她的身體溫度,也是正常的。
“不對,涼透了,好涼。”
容西月卻是抱緊了楚溫玉,打了個冷顫,又是確定而堅定的點頭,堅持是涼的,說完,怕別人不信,還是將目光放在了這裡最有威嚴的商鈺身上,將楚溫玉的手拉着伸過去,
“國師,他的手是涼的,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