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宗傾的那一身金色衣衫了,可惜,如今衣衫襤褸破爛不堪,哪裡還看得見原先的金光閃爍。
容西月等人被直接帶到了角鬥場裡面,一路往裡走,他們一邊朝裡面走,有些輕佻的富家子弟便是在一邊吹口哨,一邊歡呼。
她的視線,一路都放在了那藍衣男子身上,與自己如此相似的容顏,令她不得不多想,這人,會不會是,容家的人,
不知道,她老爹的容顏,會不會就是那般?
容西月的視線一直在那藍衣男子身上,可那男子,卻是沒低過他那高貴的頭,朝下面走進角鬥場裡的她看上一眼。
臉上的淺笑,更多的,卻像是皮笑肉不笑。
他,到底是誰?
耳旁混亂的場景,角鬥場裡的四肢斷骸到處都是,瀰漫着濃郁的血腥味,一腳踩在地上,再擡起腳時,那黏膩的感覺都是揮之不去。
空氣裡都是一股股作嘔的味道,海藍珠雖看不見眼前的場景,聞到這味道,卻也是連連作嘔。
“嘔~~”
緊緊抓着百里紫玉的臂膀,不遠處傳來的粗重的喘氣,更是讓看不見任何東西的人心裡十分不安。
“哎呦--!”
百里紫玉正觀察着周圍的景象,沒來記得看腳下的東西,就是被這古時代裡殘忍的角鬥場給震撼了,冷不丁的旁邊的海藍珠又是一下抓住了他的手,地上的血跡粘稠滑膩,一個不小心,便是摔倒在了地上。
連帶着抓着他的海藍珠也是被他一帶,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瞬間,兩人身上便是斑駁的顏色,墨綠色混雜着黑紅色的血液,清淡飄逸的藍色長裙,蜿蜒着一片詭異的血色,兩個人還沒進入戰鬥,就如同是從戰爭圈裡出來的一般。
容西月聽到聲音,終於從那藍衣男子的身上移開,朝着周圍看去。
一大片空地,半邊是黃土,地上堆積着白骨殘骸,半邊是蔥綠柔軟的草地,只是,草地上是血跡斑斑,乾涸了的血水,又是加上新鮮的血水,混雜着,成了一幅幅視覺衝擊的畫面。
而在中央,上空,不知這些古時代的人是如何做到的,半空中吊着一根繩子,看起來很細,卻是吊着一個看起來便是不輕的鐵籠子。
籠子裡,關押着三隻猛獸。
不是虎,不是獅,卻是牛。
容西月鳳眸一眯,那三隻牛,顯然是,剛生產的母牛,和她的小牛犢,那隻怒目圓瞪牛鼻子裡噴着狂熱氣息的,該是母牛的配偶。
而,那侍女所說的紅色晶石,既不在這公牛的腦袋上,也不在那母牛的腦袋上,卻是在那剛出生的小牛犢的額頭中間。
這一枚紅色晶石鑲嵌在渾身漆黑無比的小牛犢的額頭上,必然已經決定了這隻小牛犢的不凡。
母牛與公牛身上的毛髮都是漆黑無比的顏色,矯健的四肢,尖銳的牛角,還有那隨時將你踩踏在腳底下的力量,即便此時是在牢籠裡,也不容人忽視。
若是想要那紅色晶石,則必須要從這頭母牛與公牛的屍體上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