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容西月淺笑着,暖意融融的面容根本看不出她的心思,但她卻將面前的母女看得清楚明白。
這紫衣夫人可不僅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還是一個如此心狠之人啊。
紅色的小虎?
前世也就見過黃色的老虎,白色的老虎,這紅色的虎…。。她倒是也想見見!
躲在屏風後的某隻,似乎是有感應一般,在容西月的腦中有過這個想法時,身子便是忍不住顫了一顫。
“你,你喪心病狂!”
碧斯聽了紫衣夫人的話,顯然很是激動,眼眸睜大了,臉色也是瞬間慘白不已,小虎一向是被母親鎖歡喜的,本以爲是小虎天生讓厭惡靈獸的母親歡喜,卻沒想到她的心思竟是如此深遠!
所有人都放心的將小虎留在了丹藥閣裡,卻沒想到,這其實是一個最危險的地方!根本沒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一說!
紫衣夫人嘴角一撇,不屑的聲音配合着那不屑的眼神,
“獸永遠是低劣的,我又怎麼會歡喜?”
說着,碧斯便是趕緊跑到了屏風後面,等她出來時,手上便是抱着一隻紅色的小虎。
紫衣夫人見到她的舉動也不阻止,反倒是眼神輕蔑的看着自己的女兒,那眼神裡的意味彷彿是在說,如若我真的要殺了它,就憑藉你,能阻攔的了?
容西月可不管這紫衣夫人什麼表情了,她看着碧斯從屏風後面抱出了一隻通體鮮豔的紅色的小虎。
這隻虎…。那鮮豔的紅色,彷彿是剛從樹下摘下的紅蘋果那般鮮嫩的顏色,身上的斑紋,更不是尋常老虎該有的黑色,反而是金色的斑紋,耀眼的金色,夾在這鮮豔紅色的皮毛裡,真真漂亮極了。
那隻小虎十分通人性,水汪汪的大眼睛,氳氤着一層霧氣,看着容西月,不,準確的說,是容西月懷裡的蛋上的兩個小人蔘娃娃。
那炯炯有神的眼神,更爲漂亮的是,它的眼睛,也不是尋常老虎的顏色,卻是藍色,晶瑩剔透的藍色,好看極了,彷彿鑲嵌着兩顆藍色寶石一樣。
當然,如若是忽視了那水汪汪得緊緊盯着人蔘娃娃猛看的眼神的話。
再說這隻小虎的體型,唔,相當的胖,十分的胖,小小的一隻,卻是肉團團的,看着,真想捏兩把。
容西月也就十分隨着心意的伸手捏了捏連臉頰都是圓嘟嘟的小紅虎的臉頰,嗯,肉感十足,十分的歡喜。
不過,怎麼一點感受不到它身上有半點的靈力?
“它叫什麼名字?”
容西月彷彿是完全沒有看到面前這母女之間的爭論一般,旁若無人得蹂躪着小紅虎的臉頰,不亦樂乎,簡直舒服極了!
“虎二妞。”
碧斯一邊嚴肅着連與紫衣夫人對峙,一邊緊緊抱着小紅虎,以防止它被紫衣夫人一巴掌拍死,一邊還是艱難的回答着旁邊十小姐的話。
嚴肅狂野的聲音,卻是,念出了這麼一個名字。
容西月當場,那滿眼的笑意,便是越加的濃了,
這麼好玩的名字,這麼胖,這麼萌,這麼水汪汪漂亮的眼睛,還這麼炯炯有神得盯着自己的人蔘娃娃。
簡直是有趣極了。
當下,容西月便是對這紅色喜氣的虎二妞歡喜極了。
若是能變成自己的小寵物,那真真是極好的。
容西月想着又是逗弄兩下虎二妞的胖嘟嘟的臉頰,懷中的金蛋似乎是感受到了容西月的歡喜,有些不太高興地晃動了兩下,細微的動作,便也只有抱着它的容西月能感受得到了。
“這東西一天到晚只知道吃藥材,我一年到頭不少藥材被它偷吃了,給它喂得如此胖碩,也算是對得起它了!”
紫衣夫人嫌棄得看着虎二妞,那眼神裡真是嫌棄至極,說完這句話,在衆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
她忽然便是拔掉了身邊的紫葫蘆,一股吸力便是從那紫葫蘆裡傳了出來,這紫葫蘆爲特殊的煉丹爐,品階並不低,那強大的吸力,讓碧斯根本就要抱不住虎二妞。
容西月眼疾手快得伸手拉住這虎二妞從碧斯懷裡扯到了自己懷裡。
金蛋懸浮在自己身邊。
好沉……
然,抱住這隻紅毛藍眼睛的虎二妞時,容西月差些就是被這股重量給拉到地上,看起來小小一隻,雖是有些胖,但沒想到竟是這麼沉啊!
虎二妞見生人抱住自己,大眼睛就是眨巴兩下,有些迷瞪的模樣,緊接着,就是激烈的掙扎,
是的,激烈。
你能想象一隻幾乎有一百多斤的肥得圓鼓鼓得和小豬一樣的小虎在懷裡掙扎嘶鳴尖叫麼?
發出的聲音不像是虎嘯,卻更像是小豬拱地的聲音。
容西月一邊抱住虎二妞,一邊還要阻止那紫衣夫人的紫葫蘆對這虎二妞的吸引,她深深地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當坑蒙拐騙到這隻紅皮小虎後,便要給她減減肥了。
每天左三圈右三圈是不可少的,蹲地青蛙跳是必須的,仰臥起坐與俯
臥撐是飯後點。
不過,解決眼前這個紫衣夫人的攻擊,便是最重要的。
“家事,還是不需要客人多管了。”紫衣夫人冷哼一聲,紫葫蘆照舊對着容西月懷裡這隻百來斤的紅毛小虎吸來。
“錯,這小東西從今往後就是我的了,我是她的主人。”
容西月卻是笑眯眯的退後一步,緊緊抱着紅毛小虎,聲音輕輕淺淺的,甚至是帶着笑意,但
宗傾身體還未康復,海藍珠與百里紫玉強強聯手,擋在了容西月的面前,水木兩系靈素齊發,不不攻擊,兩人心有靈犀得只是不斷將靈素幻化出來。
於是,在紫葫蘆的吸引下,那些幻化出來的靈素攻擊,自動全部被貪婪的紫葫蘆給吸了進去,壓根沒多餘的吸力來吸紅毛小虎。
而容西月則面帶笑容實則費勁得抱着這隻重量驚人的胖嘟嘟的紅毛小虎。
紫衣夫人根本就是奈何不了那虎二妞,也就是容西月。
此時,心裡有些後悔,爲什麼要帶這到現在還不知道叫什麼的青衫少年回丹藥閣。
“你是誰?!”
容西月一邊逗弄着懷裡還在不斷掙扎的紅毛小虎,一邊鳳眸挑了挑,不由得想,都將她帶回了丹藥閣,現在卻來問自己是誰,是不是有些晚了?
不過,她是一個懂禮貌的好姑娘。
“十月容。”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說的昂首挺胸。
紫衣夫人一聽,咦了一聲,似乎是容西月的這個回答十分得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也,從未聽到過這樣一個名字,他是哪裡冒出來的新秀麼?沒聽說過滄闌大陸裡冒出來一個叫做十月容的人,
十月容,十月容…。等等,似乎聽着有些耳熟,
紫衣夫人心裡來回默唸了十月容幾個字後,卻是覺得有些無來由的耳熟,腦中靈光一閃,便是想起了從容城裡傳出來的傳聞,好似,容城裡出了一個神醫,名字,就叫十月容。
孩子們的打油詩,她已經快忘了,可,卻是記得那個名字的,十月容,神醫。
當時想着,靈醫師幾乎都是煉丹師,纔是多加註意了一下那個名字,卻是沒想到,就是面前的這個少年?
紫衣夫人想起了面前的青衫少年後,便是重新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聽說容家家住大病,張貼出了告示,若是有靈醫師能治好他,便是大賞,如若不是這北荒之地離那雲上之城太過於遙遠,她千莘莘也想去試試。
看這青衫少年透露出來的年紀,應該是隻有十五六歲的,十五六歲的少年,醫術真的如此高明?還是那一次將那容家家住看好,純粹你是意外?
紫衣夫人心中思量着,面上並未透露多少。
畢竟,一個靈醫師罷了,也沒什麼好怕的。
“十公子,一會我便是派了僕人將你送出去,既然這裡都是到了,看來,我們母女倆在家中說家事,也是如此不愉快,那麼,家事不外傳,還請十公子體諒。”
紫衣夫人這番話說的也是沒錯,的確是家醜不可外揚,可,她請神容易送神難,她將容西月弄來了這裡,雖然也是被她坑蒙拐騙才帶她來的,可,終究還是來了。
她可還沒有搜刮藥草呢,還沒搜刮丹藥,更美搜刮這裡的煉藥技術,又怎麼會就這樣離開?
“碧斯是我朋友,她的事,我怎麼能坐視不理呢?”
容西月慢悠悠得說出這句話,一邊安撫着不斷掙扎反抗的紅毛小虎,見她實在是掙扎的厲害有幾次那爪子都快撓到她的臉,秀美一擰,便是拿出銀針,絲毫沒有猶豫的直接就是狠狠地朝着虎二妞的菊花拿刺了一針。
虎二妞發出‘哄哄’兩聲後纔是安寧了一些,整個人元氣大泄,一下子就是老實了,怪怪的腦袋趴在容西月的肩膀上,渾身癱軟無力得任由容西月的手對她上下其手蹂躪不已。
早知如此,她就早早拿出銀針一屁股給她紮下去了,也省的剛剛這麼費勁,都是不能讓這虎二妞好好消停下來了!
誰叫她……。
誰叫她太沉,手抱着根本挪不出多少距離,